第896章 嘴碎又贪

沈珺一把揽过宋瑜:“我没说你做得不对,二舅母这些年素来嘴碎又贪,二舅舅前些年看着还好,这几年与二舅母越发的相似了,李家那些事儿我都知道,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怪你呢。”

“瑜娘的脾气最好,若非被人犯到手上忍无可忍,为夫相信你也绝对不会不留情面的。”

宋瑜心头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宋瑜嘟囔了一句。

“估计梁先生与你说的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我们起了冲突,在于二舅舅和二舅母。”

宋瑜仔细的将当初被人听到的吴月和李满仓的对话和沈珺说了一遍。

果不其然,瞧见沈珺黑了脸。

若说之前只听说李满仓一家不着调,弄得宋瑜大发雷霆将人赶了出来,沈珺还只当是那李家一家人欺负了宋瑜。

他觉得宋瑜没错,只是因为宋瑜只有一个人,而李家是一群人,李满仓和吴月又有前科,所以他想当然的以为是这两个人干了什么事儿。

事实虽然与他想象中的也没错,却不想说的是这么难听的话。

沈珺黑着脸,浑身嗖嗖的冒着冷气。

他在外面浴血奋战,他的娘子被连累的好好一个千金小姐要在外面奔波游走,四处担心受怕还见不到他们的孩子,不能和家人团聚。

他沈珺自问亏欠夫人许多,初听到瑜娘回到了翰州府,想着回到了自己家,还能有人帮衬着,解解闷啥的,还能转移一下宋瑜的注意力,不至于太担心他。

却没想到,李满仓却编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欺负人。

更重要的是,老爷子老太太还差点儿任由瑜娘搬出去住?看書溂

沈珺很生气。

他一直都知道,老爷子和老太太虽然经常看着严厉管教李满仓两口子,但是有些事儿不是是非对错就能说得清楚的。

对于二老来说,李满仓再不争气,那也是自己的儿子,是他们老两口身上掉下来的肉,打骂有之,但完全割舍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那种情况下,定然是又  和稀泥了。

看似公正又愤怒,实则也是小心翼翼的袒护着自己的儿子。

沈珺早就看透了本质,但碍于李老汉一直都对他很好,而且李满仓也确实是没有犯到他的手上,说的难听点,那些都是他们一家的事儿,抽身离开,头疼吵闹的都是老李家自己。

所以沈珺从未插手。

却不曾想,这次竟直接对着瑜娘都这么说话。

“你怎么了?我都未曾这么生气,怎么你反倒气成这样?”宋瑜笑着抚了抚他的心口,总觉得这人气的不轻啊。

沈珺低头,轻轻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低声:“夫人,你受苦了。”

宋瑜抿唇一笑。

能得到他的偏袒和这一句,就不算受苦。

“我哪里受苦了,岑副将很快就帮我出气了,我可没有让着他们。”

“好,日后也不用让着谁,咱们不能委屈了自己。”他抚摸着她的头发,仔细的说道。

宋瑜很是受用。

因为这个原因,沈珺原定于晚上和宋瑜一起看看老爷子老太太的事儿直接取消了。

沈珺直接带着宋瑜回了诏县。

当然,回诏县也不是为了怀念从前的,而是要去见廖付岩。

这次沈珺回来,最重要的当然是看看宋瑜,但是也有见一见贺年和廖付岩的想法。

趁着夜色到了廖付岩家门口,可能是早有预料,廖付岩一家竟都还没休息,甚至廖付岩就在门口等着。

“看来廖大哥的消息足够灵通啊。”沈珺早上夜里刚回来,这晚上廖付岩就等着了。

沈珺笑,果然不愧是黑麒麟军的人吗。

这么一想,倒是对于这个暂时还未露出什么能耐的黑麒麟军的实力多了几分认可。

廖付岩笑了笑:“沈兄弟不是也没刻意隐瞒过行程吗?”

两人拱手,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宋瑜错开半步跟着,刚刚走进院子,就被廖夫人迎走了。

沈珺看过去。

“沈兄弟放心,我夫人与郡主素来谈得来,女子听咱们探花会觉得烦闷,但是她们女人自己  个儿在一起,从不会缺话题。”

沈珺收回目光:“说的也是。”

“沈兄弟,这边请。”

“廖大哥,这边请。”

……

“上回你回来,我就觉得奇怪,这京城的日子该是多好啊,路途这么远,你怎么就忽然回来了,却没想到原来是为了这么大的事儿。”

宋瑜疑惑:“嫂子都知道了?”

“原先不知道,我们当家的还一直对我隐瞒着,我就说他不对劲儿吧,也是上次你来了之后,他迫不得已,所以和我说了一些,不过我是没想到,他这人……”

廖夫人顿了顿,忽然嘴角化开一抹轻笑。

她握宋瑜的手:“你还记得我怀我们家老二的时候,一直与他吵架吗?”

宋瑜当然记得,当时他们还是邻居,廖夫人从怀孕的时候就喜欢和廖付岩闹,一点儿不顺意就发脾气,之后生了孩子,也变得疑神疑鬼。

宋瑜再结合书中十年之后的廖付岩乃是个光棍儿的事儿,约莫推断出廖夫人是产后忧郁症,不,或者产前也忧郁。

当时还觉得奇怪,一般来说产后忧郁症都是因为爱人的不理解或者觉得受到冷落了等情绪方面的落差才出现的,怎么廖夫人忽然得了这个。

分明廖付岩对她那么好。

如今倒是有机会听闻了。

廖夫人笑道:“前些年他在外面行商,一年半载在家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我一个人拉扯着宝儿,也没觉得有啥,后来我怀了老二,他本还想离开四处行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原这些年不归家,我就怀疑他在外面置办了外室,说不定千里之外还有一个或者几个家,瞧着他在我孕期的时候都要出门,越发觉得这个怀疑是真的,后来闹腾了一次,他当真回来了,我们也定居在诏县了,但不知怎么的,这些事儿像像一根刺似的,疑神疑鬼,改不掉,又怕孩子出生之后他就会走,又觉得我用孩子拦着他有些卑鄙,唉,那心思乱糟糟的,想想也是真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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