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外面,宋瑜亲自将沈珺送出门。
“你再等几日,我会很快来接你回家的。”
宋瑜噗嗤一笑:“怎么弄的像生离死别似的,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而已。”
对上男人有些不满的目光,她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好虫虫和果果的,争取下次来的时候,他们不会忘了你是谁。”
沈珺又是一脸郁闷。
“你别这样,这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呢,让人看了笑话,到时候都该说,这新上任状元郎原是个心智不成熟的人。”
沈珺轻哼,“在岳父家门口,便是让人瞧见,也只会说岳父大人的不是,好好地一对鸳鸯非要拆散……”
“你行了,赶紧走吧,蔡公子都等你许久了。”宋瑜推了推他。
可不是她胡说八道,而是蔡升真的在门口的马车上等了许久了。
今日没能得到机会和蔡升说两句话,蔡升也识趣儿的没有打扰二人,这会儿更是乖乖地坐在马车上等着沈珺,可以说将好朋友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沈珺佯装喟叹:“不曾见过你这般的,咱们这么长时间不见,竟不见一丝留恋……好好好,我知道了。”
见她眼神又开始凶了,沈珺只能离开了。
不过,临走之前,没忍住,低头在她脸上香了一下。
府中的门房和护卫等人,见状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宋瑜气鼓鼓的瞪着沈珺,愣是说不出来话。
这人真是……
沈珺笑着摆手:“等我。”
她并不想听到这话!
直接转身回府中了。
沈珺看了几眼,遗憾的转身,摇摇头,也回了马车里。
“啧啧,依依惜别,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啊,你怎么不干脆住在这儿算了?”
沈珺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摇头:“不合适。”
而且,这次宴会能放任他来,已经是国公府格外开恩了。
沈珺有理由怀疑,这样的世家大族,如果不是瑜娘说了好话,他们还有了两个孩子,只怕国公府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这是属于国公府的高傲。
“走吧,过几日我来接她。”
马车缓缓地开始走。
蔡升说道:“我这两日也该出发了,芸娘和金宝还在家里等我呢,不过这次我的运气不错,也能让他们跟着一道来京城了,就是我家那位运气不怎么好,她可一直想和郡主同步,现在怕是要落空,你们郡主府附近的宅院,我们也就看看了。”
“都在京城,总会见面,有什么要帮忙的,记得说一声。”沈珺说道。
蔡升:“那是,我还能跟你客气不成?”
二人都纷纷笑了笑。
一般来说,朝廷给得了功名且有了官职的新入职人员,都会有一定的时间优待。
就比如沈珺和蔡升这样不是京城本地人的,在确认要入职翰林院之后,首先就会得到一个长假,可以回家接待亲眷,以及祭拜祖先等等。
沈珺这次家人都过来了,再回去一趟也是折腾,而且备受瞩目的状元郎,还攀上了国公府的高门,他要忙得事情就多了起来。
人情往来是一方面,和岳父以及大舅哥的交往也是一方面。
所以,沈珺就没能回去。
蔡升临走之前,沈珺给了他一笔钱。
“就劳烦蔡兄将京城的事儿与我外祖他们说一说,不肖孙日后有时间再回去与他请罪。”
“好,我会将沈兄的意思转达的。”
蔡升很快离开京城。
沈珺也开始投入忙碌里。
而宋瑜……
宋瑜开始想着置办一个酒楼的事儿了。
“若是真想置办,娘手下也有几个不错的铺面和酒楼,也无需费神从别处再选,你直接挑选一处便是,到时候如何布置,直接跟下面的人说,娘手下有很多能干的人,你要什么样儿的都有。”
薛婵说的很是大手笔。
对于宋瑜想要开铺子酒楼什么的,也没什么反感。
不过……
“还未尝过瑜儿做的饭菜,我此前听你舅舅说,你赢了翰州府的名厨,还在饕餮宴上得了魁首?”
宋瑜有些腼腆,不大好意思道:“菜无定味,烹无定法,只是吃个新鲜罢了,大家都各有千秋。”
不过,作为亲生父母,却没能吃过宋瑜做的菜品,这么一想,薛婵和霍勋还真有些嫉妒儿子和薛覃了。
这两位可是都尝过的。
宋瑜也觉得颇为愧疚。
正好她许久未曾下厨了。
“娘,不然今日晚膳便由我来准备吧。”
“那怎么能行,娘说这话就是了解了解,也不是真的想让你动手劳累,此前也就算了,那是为了赚钱,没有办法,但现在都回家了,再不必担心生计,无需如此辛劳。”
宋瑜摇头:“不算辛苦,而且是我自己喜欢做菜罢了。”
“日后还要开设酒楼,稍有些夸大的说,我做的菜品和大家有些不同,届时就算开设酒楼,怕是也要我自己亲自动手教导的,所以,做菜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劳累的事儿。”
话说到这个份上,薛婵自然也没什么说的了。
只是心头感慨着,抓着宋瑜的手:“娘那日说的话,也不全是为了激何夫人,瑜儿,娘很庆幸你还活着,也很庆幸,你长得这般好。”
宋瑜心虚,哪里长得好了,原主……
罢了,不提也好。
晚膳,宋瑜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
在家里的时候做菜虽然厨房也有人帮忙,但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除了怀孕那阵子,其余时间都不会让人帮忙备菜啥的。
但国公府厨房的人备的比较齐,备菜的热油的烧火的看火的都有。
说是亲手做的,但有这么多人的帮忙,做了一大桌子菜也算不上累。
霍瑾刚从皇宫出来,趁着落黑之前,匆匆忙忙。
刚走出皇宫没多久,恰遇到了沈珺。
“大哥。”沈珺躬身,这一声大哥叫的恭恭敬敬。
沈珺身后几个人神色微妙。
霍瑾脸色也微微僵硬了一瞬,但天黑,他又有些故作高冷,还真没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