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背上干什么?烫死了!”
“听说人身上是有很多死穴的。”
“你不会扎错地方了吧?”
二号病人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不会要死了吧。”
孙尘猛地将一根针拍进二号病人的尾闾穴里,淡淡地说:
“放心,疼不死你的。”
孙尘话音刚落,二号病人又一次哀嚎出声,这一次叫的惨绝人寰,要不是孙尘按着,他肯定从轮椅上掉下去了。
灼热的气息顺着尾椎一直流到了两条腿上,仿佛从天而降的水流冲刷着堆积了数十年污泥的河流。
两股力量互相抗衡着,带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仿佛针扎,又仿佛有火在烧。
听到了惨叫声,后面看台上的人都站起来,伸着脖子张望着:
“什么情况,是二号病人在叫吗?”
“不会真把人给治死了吧?”
“这下孙尘可跑不了咯。”
vip看台上的观众离得最近,看到最清楚。
二号病人在孙尘施针之后,忽然剧烈地抖动着,仿佛承受着天大的折磨。
而孙尘宛如一尊雕塑,死死地固定着他。
他们纷纷摇着头感叹:
“哎,叫的这么惨,肯定没救了。”
“不会治就不要瞎出手嘛,杀人偿命的道理都不懂。”
“孙尘这次算是完了。”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土老板凑到了安以国旁边,借着这个话题跟安以国聊天套近乎:
“安老,您觉得谁会赢?”
“嗐,孙尘这小子肯定输定了。”
“我觉得就应该现在把他赶下台,免得不好收场。”
安以国还没开口,安彤彤就忍不住开始为孙尘说话:
“你瞎说什么呢?”
“孙尘哥哥肯定会赢的。”
“别挡着我看孙尘哥哥治病,滚远点。”
安彤彤是安家娇贵的小姐,就只有在孙尘面前才乖得跟头猫似的,平时里可是脾气大的很,谁都降不住。
土老板恶狠狠地瞪了安彤彤一眼,但没敢当着安以国的面发作。
他本以为安彤彤说了这么没礼貌的话,安以国肯定要训斥几句,于是就装着一副大度的样子说:
“安小姐还是年少无知啊。”
“这孙尘肯定是要输的嘛。”
安以国摸了摸孙女的头,眼神里全是夸赞。
他环顾四周,加大声音,冷冷地说:
“孙尘肯定会赢的。”
“你们一个个有眼无珠东西,就等着看吧。”
“南涛算个屁,给孙尘提鞋都不配,也就你们把他当个宝一样供着。”
土老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安以国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孙尘明摆着要输啊。
土老板觉得这爷孙两人脑子都有问题,他本想跟安以国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跟安家做上几笔生意。
现在看来找安以国也没什么用,他就是个老糊涂。
土老板嫌弃地冷哼一声,回了座位。
其他想凑过去的人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可不觉得孙尘会赢,过去搭话不是明摆着撞枪口上吗?
童彤拉着郭玉清两人大声反驳着周围那些人的话,郭玉清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吵起架来居然还挺像模像样的。
两女相视一笑,越吵越带劲。
吴安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她不像童彤那样,能大喊大叫,只能在心里暗自为孙尘加油。
孙尘大概按住了二号一分钟,二号的惨叫声一直回荡在房间里,他的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大,手脚并用地想推开孙尘。
孙尘猛地松开了手,二号病人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孙尘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你算什么大夫,你这是草菅人命。”
“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
二号病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敢相信地往下看,虽然双腿还在打着摆,但他真真切切地站在了地板上。
看着站起来的二号病人,台下一阵惊呼,安彤彤更是激动得拍起了掌。
之前被孙尘医治好的病人也十分兴奋,他们高兴的又蹦又跳:
“我就说以孙神医的医术,肯定会赢的。”
“你们这群傻子,根本不知道孙神医的医术有多厉害。”
其他的观众面面相觑,完全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这几个高兴疯了的人。
vip看台上的贵宾们呆滞了半饷,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纷纷看向安以国,开始吹捧起来安以国的慧眼识珠:
“安老果然是厉害,我们这群人都比不上安老眼光好。”
“不愧是安家的定海神针,这份识人的本事我们真是望尘莫及。”
“没想到孙尘还真有两把刷子。”
“能让先天瘫痪的人站起来,孙尘的医术可谓是登峰造极啊。”
安以国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这群傻子。
南涛自然是听到了孙尘这边的动静。
事实上,他的心思根本没在配药上,一心就观察着孙尘,等着看他出丑。
没想到二号病人居然真的能站起来。
南涛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把孙尘那边的药材全都换成了没什么药效的垃圾品种,在银针上也动了手脚。
但孙尘居然自己带了银针,也没有用他的药材。
他早就认真研究过了,二号的腿根本没什么治好的希望,所有他才找了二号病人过来。
孙尘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这么快把二号给治好了。
听见底下对孙尘的夸赞之声,南涛一怒之下摔了手里的碗。
大股大股黑色的汤药洒了出来,烫的南涛一个激灵。
他忍无可忍冲着一个徒弟破口大骂:
“干站着干什么?”
“还不快点过来收拾。”
“没用的东西,煎服药都煎不好,烫死老子了。”
徒弟十分委屈,刚煎出来的药本来就是烫的,火候不够哪里有药性。
但他根本不敢还嘴,只能委委屈屈地再去煎药。
眼看着孙尘那边已经成功了,南涛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随便抓了几味药,就扔给徒弟去煎了。
徒弟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南涛冒着火的眼神,还是只能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二号病人终于从巨大的狂喜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眶一点点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