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长风的出现,让九门整个计划都被打乱了,她的伪装很好,基本没有任何破绽,不管是语气还是模样。
随着张日山的到来,也彻底崩盘了九门之前的所有计划,打算重新制定计划,齐乐川已然深入敌营,唯一能获得联系的就是两周后血液用完的那一刻。
齐九九很讨厌汪长风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齐乐川,并且每一步都在朝他走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汪长风的目光不对劲。
齐乐川其实养鬼很少用自己的血,撑死一个月给他抠一点点,她本身身体就虚,哪来那么血供养小鬼。
平常那些血,都是用鸡血凑合的。
姜祁暖知道后,一副了然的模样,也怪不得齐九九对齐乐川死心塌地的,原来是被打了鸡血。
汪长风倒是大方,一天一滴血的用,她不心疼,齐九九都心疼。
今日又是破防时刻,齐九九脸色阴沉的站在张日山的书桌前,张日山微微弯腰写着毛笔字,面色淡淡。
“我要去找川川,我一分钟都待不了,那个冒牌货今天还想摸我的头,再忍下去,我会把她拉进地狱。”
“就昨天,她还想碰我的手,想起她顶着川川的脸笑,我就气!”
“你听见没有?”
张日山写下‘沉心静气’四个字,抬眸看他,声音低沉,“不行。”
齐九九气的原地转过身,皱着眉冷哼,之后又转过来。
他心里明白九门的计划,但凡齐乐川那边有一点消息,都会第一个冲过去,但现在没有半点音讯,他们不能随意露出马脚。
与其说汪长风混入了九门,不如说,九门得到一个送上门的线索。
齐九九这个时候,绝不能对汪长风出手。
但是,汪长风这娘们不要太过分。
一旁暖暖揉着粉呲呲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微笑,声音又甜又致命,“那个冒牌货喜欢小九哥哥。”
齐九九一阵恶心,身上都要掉鸡皮疙瘩了。
张日山慢条斯理道,“齐家的生意已经架空全部交到了她手上,她近段时间会很忙,你们不用担心每天看到她。”
“最好是这样,若是她的野心不会止步于此呢?”齐九九坐下,脸色依旧不好看,烦躁都写在脸上。
“那就玩把大的。”张日山意味不明的扯起嘴角。
齐九九还没明白过来,张日山将写的四个字送给了他,“小川不在身边,你得压制住烦躁的脾气,相信她也在想办法与我们取得联系,若能成功,汪家这群生长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就可以连窝端了。”
齐九九接住字画,烦躁的放在一旁,桃花眼中夹杂的都是怒火。
“你以为我想,她和我定的可是鬼契,还不是你们这群老家伙心眼多怕我害她,现在好了,一离开她我就心神不宁,脾气暴躁,甚至想杀人。”
张日山扫视他一眼,抬脚出门去了。
他这一走,齐九九的目光放在了暖暖身上。
暖暖身子一僵,想出一个好主意,“哥哥,养蛊不易,你不能杀它们,我们今晚去凶宅吧,可以揍鬼。”
齐九九点头了。
当晚,他们接了一单任务,在半山腰的一座古堡里,那是资本家的新产业,沉浸式体验鬼堡惊魂,结果游客真的惊魂了,后来有人传出真闹鬼,就荒废了。
但毕竟是那么大一座古堡,老板还是决定先洗白。
这古堡大的很,本身挑选的地方风水就不行,聚集了不少幽魂厉鬼在此盘踞。
结果一夜之间,被鬼王揍的不知东南西北,脏话乱飞。
此时,待在地下室的第二天,齐乐川就已经知道无聊到抠手指,送饭的是个老头,只是在固定时间给她送饭,其余时间,她一个人影也见不了。ъ
不得不说汪家这次用了心,为了防止齐乐川会利用,就找了一个又聋又瞎的老头,听不见,也看不见。
到点时,齐乐川就立在门前看着他走近,眸子暗沉,穿着打扮像是普通群众,脚上的鞋是布的,沾有泥土,手上全是茧子,根据面相来看,推出他生活的地方应该不难。
老人将饭放到对应的位置,她按住了老人手。
老人十分慌张,张张口也没说出什么话,还是个哑巴。
齐乐川松手,对方是天生的残疾。
她拿上饭转身回去,老人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出去了。
饭做的很丰盛,或许是为了养好她这个移动血库。
吃完后,她就在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唯一的消遣就是这几分破书了
不知道汪家人哪儿来的自信,竟然在里面给她留了书,有书那就代表有纸,有纸就代表着,她完全可以做纸人。
房间内部有摄像头,她只能蹲在马桶上撕书,用手撕出来的纸人没有剪的好看,但同样好用。
屋里有阵压制着,阵眼在外面,她打破不了,只能用这种阴招暂时跟他们玩了。
过了没两天,再来送饭的就不是老头了,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到时里面的人正躺着床上翘着二郎腿看书,时不时晃一下脚。
听到动静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开口说,“哟,来了个正常人啊,书架上这个叫《神棍》的书,给我添一本下卷瞧瞧。”
男人放下饭,声音冷淡,“没有下卷。”
“怎么会没有下卷,作者呢?”她猛然坐起,“让她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写啊。”
男人没搭理她的话,“有人要见你,吃完饭,就跟我走一趟。”
齐乐川放下书,悠哉悠哉的吃饭,让门外那人等了一个小时。
男人没有太大反应,脾气倒是挺好。
这一路,齐乐川观察了许多,周围完全是封闭的,分析不出位置。
她只知道,这里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外国人,汪家这一支完全就是自由组队,他们因为信仰才聚集在一起。
这群人,太乱了,这是她的总结,基地到处都是摄像头,她的每一步都被人看在眼里。
但她本人好像无所谓一般,左右看看,性子还欢脱,对身旁的男人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怎样能加入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