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里只有校长一个人。
校长给江笛倒了一杯水，让她坐下聊。
“江老师，这两天学校的谣言你也听说了吧。”
江笛面色淡然，“嗯。”
“我还收到了相片，匿名的。”校长把照片递给江笛。
上面有她去路止易的时候，还有路止易送她到学校的时候。
“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不要受这些谣言影响。”
江笛有些诧异，“校长，您……”
校长笑，“我认识路少，虽然不熟，但之前见过几次面，知道他是单身。还有，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不过，你知道是谁在造谣吗？”
江笛摇头，“不知道。”
“好，你回去上课吧，这件事，要是我们学校的人在散播谣言，那我一定把那人揪出来。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也不配为人师表。”
……
江笛回到办公室。
李瑶还在。
看见她回来，她立即拉着她问，“笛子，校长找你什么事，没有骂你吧？”
江笛摇头，“没有。”
“那就好。我还以为校长是因为这两天有人传你做情妇的事，看来不是。”
李瑶说完，又立即捂着嘴。
一脸歉意地看着江笛，“笛子，对不起，我刚才。”
“李老师。”
江笛平静地看着李瑶。
李瑶心头无端的一慌。
脸上浮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办公室里就她们两个人，特别的安静。
江笛盯着李瑶看，一直不说话。
李瑶的心就越来越慌。
最后她自己先开口，“笛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
江笛轻笑一声。
笑容未达眼底的那种，看着她的眸子淡冷如水，“要是不做亏心事，就不会害怕了。”
李瑶的脸顿时就变了，生气地质问，“笛子，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做了亏心事。亏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这样……”
“你真把我当朋友？”
江笛往前踏出一小步，眼神蓦地就冷了一分。
李瑶被逼得往后退。
还在挣扎着，“我当然把你当朋友。”
江笛冷笑地质问，“你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为了钱勾引已婚男人，给人当情妇，这是朋友所为？李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是不是觉得我永远不会知道。”
李瑶的脸一寸寸变白。
她眼里的慌乱堆积到最多时，突然又压了下去，反而怒瞪着江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散播谣言。你当路止易的情妇，他老婆难道就没有一分半毫的察觉吗？”
江笛翻了个白眼。
看着李瑶眼里交织的愤怒和得意，她觉得真是可笑。
她确实笑了，“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路止易已婚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起过。那是他在给你留面子，不想当场让你难堪。我没想到，你却利用这一点来散播谣言。”
不过也好。
让她看清了李瑶的为人。
李瑶被说懵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没告诉过别人，你就不是情妇了吗？江笛，你自以为清高，纯洁，可实际上，你就是又当又立的婊子。”
“拍！”
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李瑶的脸偏向一侧。
半边脸顿时高高肿起。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声音颤抖，“江笛，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打你嘴巴不干净。”
江笛眉眼间一片冷然，“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欢迎你放大我的缺点去造谣。可你若再无中生有的造谣，那对不起，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
李瑶请假回去了。
办公室里那会儿只有江笛和李瑶两个人。
没人知道是她打了李瑶。
她肯定也不敢说。
第二天下午。
江笛走出校门，被一个男人叫住。
是江笛的表哥冯勉。
“江老师，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几分钟就可以。”
冯勉很礼貌绅士。
江笛跟他进了附近一家奶茶店。
冯勉问她喝什么，她点了一杯草莓果奶，自己付了款。
“江老师，我表妹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们没想到她那么糊涂。昨天晚上她被她家里人狠狠地骂了一顿。”
江笛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李瑶挨骂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是她自己作的。
冯勉看出她的态度，但还是继续说，“她已经被你们学校除名了，而且，明天上午，她会去你们学校，当众解释清楚那些谣言。”
“……”
江笛眼里闪过一丝微愕。
李瑶被除名了？
这一点她倒是不知道。
昨天校长问过她之后，就再没找过她。
冯勉也是精明之人，当即问道，“江老师，你不知道吗？”
江笛摇头，“不知道。”
冯勉点点头，又说，“江老师，你看能不能这样，李瑶当众跟你道歉，解释谣言是她所为。你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留在你们学校。”
江笛淡淡地笑，“冯先生，你可能找错人了，李瑶若是被学校除名，那她定然是有违人师的道德。不是我能让她怎样的。”
冯勉没有再勉强，他站起身，对江笛鞠了一躬，“江老师，对不起。”
……
晚上。
宋辉发信息问江笛。
【江老师，那些谣言是李瑶散播的，她被除名了。】
江笛没回。
跟漫婳聊了一会儿天，得知左母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明天左扬就会带她回来。
她又给左扬发了一条信息。
晚上睡得早，早上也醒得早。
江笛一走到学校，就被一个女老师拉住，对方告诉她，李瑶已经来了，这会儿在校长办公室。
好像，跟李瑶一起来的，还有她父亲。
“笛子，一会儿要是李瑶跟你请求，你可别心软。”女老师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改邪归正就是骗人的，那些触犯道德和法律底线的人，往往都是变本加厉，哪有真正变好的。”
江笛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这个女老师的侄女被当地一个曾因强，奸，妇女坐过牢出来的男人给奸，杀了。
她的恨，不是没有理由。
几分钟后。
江笛来到校长办公室，李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