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花娘的身边,李泰从怀里掏出一大包桂花软糖,放娘身前的小桌子上,花娘痴痴的看着李泰,啊啊的叫着要去抚摸李泰的脸,笑苍生捉住花娘的手,习惯性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很大的手帕围在花娘的脖子上,取过一粒桂花糖塞进花娘的嘴里,看到花娘露出孩子般满足的神情,就把她推到阴凉的地方,然后就请李泰和李纲两个人进了山洞。
这里的禁卫森严,不但笑苍生要掏出自己的牌子递进去,李纲,李泰也需要如此办理,核对了暗记之后,一道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整个山洞里灯火通明,无数的匠人正在一长溜巨大的平台上分装各种火药武器,噪音很大,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他们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说话,所有的人都在用手语交谈?”李泰奇怪的问笑苍生。
“这是传统,王爷,最早的波斯奴他们不会说话,就这样交流,他们带出来的徒弟虽然不是哑巴,跟着师傅也自然学会了这样说,这没什么稀奇的,一个习惯一旦形成,就不会轻易的改变。”笑苍生边走边对李泰解释。
熊猫闻见了蛋清的味道,习惯性的张开了嘴巴,一个清秀的少年人就把不用的一碗蛋黄倒进了熊猫的嘴里,欢笑着帮熊猫擦去了嘴角的蛋液。
这里是火药的成粒区,两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用力的摇动着手上的摇柄,滚筒里面的火药随着蛋清的注入,慢慢的变成了一粒粒小小的火药颗粒,他们过三遍筛子后,就把过大的火药粒重新倒进了木制滚筒继续翻滚,直到它们的颗粒完全变得一致,这才算是合格。
“这些东西就不该从武德殿搬到书院来,陛下担心这些东西把皇宫轰上天,怎么就不担心这些东西把书院轰上天?而且这东西在这里·老夫也是三天前才知道,不行,明日我就面君,请陛下把这东西从这里搬走。”李纲今天趁着李泰过来·就想把这事处理掉,玉山书院乃是文华荟萃的地方藏着一个制造杀人武器的大作坊算怎么回事。
“您说搬到那里去?皇城明显是不成的,在武德殿已经爆炸两次了,皇宫总不能无休止的建造武德殿吧?要是再告诉百姓说武德殿是被雷电摧毁的,百姓们就会怀疑皇家从来不干好事了。
能让我父皇放心的地方,除了皇宫,就剩下玉山书院的后山了·您放心,就算是在这里爆炸了,也无大碍·这座石山非常的结实,不会坍塌的。“
李泰看着高大的山洞,非常的有信心。这里的选址到施工都是他亲自监工的,动用的力量非常的庞大。
李纲叹了口气说:”我不担心这座山会坍塌,我担心的是随着大唐的武力日渐强横,我们就会放弃很多其他的选择,会以武力来优先解决所有的问题,这非常的恐怖,我更担心的是大唐臣民心中的那座高山会坍塌。“
熊猫拖着李纲继续在山洞里转悠·一路上经过了无数道火药的加工工序,也亲眼见到了大唐所向无敌的火药武器到底是如何制造成功的。
当他们从后山的门里出来的时候,李纲看着山谷里运输武器的车队·感叹了一声,就把身子埋进熊车,对李泰说:”这些车队以后不要经过玉山了·从锦绣谷后山出玉山吧。“
李泰点头答应,这些武器确实不适宜从玉山书院穿过。”后面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担心看了后面的东西老夫会无法安眠,青雀,你不是要去听轩仁的课业吗?那就去吧,我其实很希望陛下和太子也来听听·他的想法非常的清明有条理,所有的理论都是从云烨那段劳动创造人类的言谈中得来的·只不过被他论证的更加详细了。
为了这个,黄鼠可没有少挖掘陵墓,轩仁想从那里找出证据,结果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云烨以前提到他在南诏看到了一个洞窟,洞窟里有无数的岩画,讲述了先民是如何劳动,生产的,也被轩仁找到了,他还有新的发现,找到了更多的岩画,古朴苍拙,确实出自古人之手,他做了归纳总结之后,在书院里皓首穷经了三年,方才整理出自己的思想体系,很不容易,与老子的无为,庄子的自然,有相近之处,是一门大学问。
青雀,你现在钻进了死胡同,既然研究没有寸进,那就不妨先放一放,开阔一下视野,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一法通,万法通,既然此路不通,我们另辟蹊径就是了。“
李泰躬身受教,牵着熊猫缓缓地离开了大路,沿着山间的小道要重新回书院,他知道李纲先生不愿意和那些凶器走一条道路
从山里走出来,李泰将先生送回家,直接就去了希帕蒂亚的住处,一进门就抱住希帕蒂亚小狗一样的乱啃。
希帕蒂亚骄傲的站在那里任由李泰把自己的脸和脖子弄得到处是口水,直到李泰急不可耐的脱掉了外衣,只剩下一个短裤的时候,希帕蒂亚抱着李泰的衣衫,根本就不理会李泰的叫唤,整理好衣衫昂头走了出去,临走关门的时候对李泰说:”这里是书院圣地,可经不起白昼宣淫,李青雀,乖乖地睡一觉,想要折腾,晚上随你。“
李泰低头看看自己愤怒的弟弟,苦笑一声就成大字型躺在希帕蒂亚的床上,闻着床上馥郁的香味,欲火更盛。”这里是道家十三篇,云寿,你一定要看仔细了,男子之藏精地乃为生命之源,女子谷地当为人世之亩,藏精衲气,蓄养元阳······“
云寿出了门就把手里的一对瓷娃娃扔的远远地,怒吼着对那个专门讲述男女之事的老宫女说:”不知羞耻,这些东西就是讲,也该是我爹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不是五岁的娃娃,该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
想要看女人,难道爷找不到好看的女人,非要看你不成?再敢靠近我,就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那个老宫女扭着肥硕的身子笑着说:“云寿,讲述男女之事的只能是女子,不能是男人,这是规矩,现在你来看我的身体,听我仔细讲解,这并非淫邪之事,乃是人伦大道,少年人戒之在色,为什么这么说?就是因为很多时候就是不知道,不理解自己的身体,肆意胡为这才致使好多的少年英杰早衰早逝,你不想遇到这样糟糕的事情吧?”
云寿紧紧地闭上眼睛,痛苦地对老宫女说:“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长得这么丑,如果长得好看些,说不定爷还有兴趣多看两眼,现在看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看待别的女人?”
老宫女哈哈大笑着说:“我们都是皇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丑人,之所以如此就是要你们认为女人的身体不过如此,从而达到减少欲望的目的,不过也确实如此,女人的区别只在妍媸间,去除这一点,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云寿大吼一声就逃窜出了讲经房,他实在是不愿意再看一眼这个奇丑无比的裸体老女人,听到那个女人破锣一样的笑声,不由得跑的更快了。
就在云寿跑出了讲经房,辛月的身影就出现在讲经房门外,特意拿来一身极品的蜀锦袍服,让丫鬟帮着老宫女穿上,又从另外一个丫鬟的手里接过一盘子银币放在老宫女的面前说:”劳累先生了,犬子无知,胡言乱语,还请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老宫女笑着说:”奴婢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能为府上少爷锁住心猿意马,乃是奴婢的福分,夫人太客气了。“说着就笑眯眯的接过银币盘子,往自己的带来的褡裢里一倒,就告辞了辛月,出了云家的后门,坐上马车离开了。
辛月捂着嘴偷笑了一阵,咳嗽两声,勉强止住笑意,就去前院找自己的胖儿子,估计他这个时候还在生气。”李象,我昨天下午见到了一个丑女人。“云寿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对正在练习毛笔字的李象说。”不奇怪,我估摸着你也该见到了,忍忍就过去了。‘李象的身子抖了一下,毛笔顿时就在纸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墨痕。
云寿觉得李象的表情不对劲,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就是说你已经看过了?”
“这是礼法,不看不成。”李象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故作淡漠。
“我看到那个老女人脱光的时候就受不了了,你坚持到哪?”云寿一下子变得精神无比。
“比你惨一些,我当时被捆在椅子上,看完了整套。”李象阁下毛笔,这会儿,写不成字了。
“佩服啊!兄台,小弟看了之后狂呕三升隔夜饭,你老兄竟然看完了,真是了不起,果然是我等兄弟的魁首,佩服啊佩服。”云寿第一次对懦弱的李象刮目相看。
“我不像你不喜欢了可以跑,我跑不成,一跑,将来就不能救我娘于水火之中。”李象难堪的向云寿解释,说出了自己不得不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