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四公子这么优秀却还是要寄人篱下。”
说后半句话的时候,陈八荒故意压低声音,并不打算让徐起听到。
“在下听不懂陈先生的话。”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不过徐言君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无论是头脑,能力,徐起每一样都不能与徐言君相提并论。
可仅仅因为出身,徐言君此时不得不对徐起低声下气,他又怎会甘心。
此时的他虽然并不知道陈八荒在谋划什么,但是既然对方说出了这番话,就代表陈八荒一定有什么计划。
也就因此,他故意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引诱陈八荒继续说下去。
“得了吧,四公子你我之间就不要再那么虚伪了。”陈八荒戏谑的看着徐言君,“你比谁都要不甘心,这我是知道的。”
“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完成你心愿的机会。”
此话一出,徐言君严重绽放出一阵精光,事已至此若是在遮遮掩掩,只会错失良机。
“什么机会?”
“你最开始是打算利用我跟徐起让徐家四个底细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对把?”
听到徐言君迫切的追问,陈八荒便知道他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可陈八荒却没有回答徐言君的问题,二十故意卖起了关子。
“没错,可是徐起已经不打算那样做了。”徐言君阴沉着脸说道,“从他打算利用你立威,而不是让你杀人开始,我的计划就已经不可能在实现。”
就在徐言君因为徐起置换了计划苦恼之时,陈八荒突然对其附耳道:“那倒也未必。”
“你什么意思?”徐言君眼神阴晴不定道。
“我说过了,难不成四公子忘了吗?”陈八荒不紧不慢的讲述道,“我说过了,会给你一个机会。”
“这种局势下,你又能做什么?”
徐言君脸上写满了防备,虽然他很想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但他却并不能,或者说不敢相信陈八荒。
“陈先生,我可是徐起那个白痴,我可不信你愿意看着秦靓就这样丧命。”
“所以,如今被徐起掌控的你,又怎么让我相信呢?”
“四公子果然聪慧。”徐言君一语道破自己谎言,陈八荒并未慌乱,反而是露出了玩味笑容,“不过,既然四公子不信,那就打个赌吧。”
“什么赌?赌什么?”徐言君追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陈八荒束手而立,不慌不忙道:“就赌我能不能杀了徐起。”
“你确定?”听到陈八荒口中说出的那个赌约之后,徐言君一脸惊叹。
“当然。”陈八荒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脸上充满了自信。
注意到这一点的徐言君皱起眉头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可你如今的处境想要杀了徐起,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陈八荒脸上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就是因此才有打赌的必要,不对吗?”
“如果你知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杀了徐起,你还会与我打赌吗?”
“很有趣。”将对方的话尽收耳底,徐言君摸着下巴一脸兴奋到,“好,我与你赌。”
“爽快。”见对方答应了自己的提议,陈八荒微微一笑。
虽然现在的徐言君并不知道陈八荒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但是只要能够完成自己的计划,徐言君不介意于眼前这个人赌上一把。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说一说赌注了?”
“赌注?”轻声呢喃这两个字,陈八荒故作名思苦想,“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把话所给出的答案,明显令徐言军有些不满。
“没别的意思。”陈八荒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反正赌注是什么对我们两个都不重要不对吗?”
“你想要的无非是你自己的计划能够进行下去,而如果我赢了,你的计划绝对可以继续进行,可如果我输了,你也受不到什么影响。”
“因为你最开始的计划本就已经陷入了死路之中。”
徐言军:“……”
就在陈八荒说出这一番话后,陈八荒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思索一番后,徐言君叹了一口气。
“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我很期待你能把徐起杀了。”
“那就请四公子,拭目以待。”
不冷不热的回应一声,陈八荒不再逗留,而是朝着别墅出口走去。
“再不去,恐怕你那位大哥就要等着急了。”
听到这话,徐言君不再迟疑跟在陈八荒身后,二人一同来到徐起身旁。
“让长公子久等了。”
陈八荒主动伸出双手,并看着徐起。
“长公子不要再犹豫了,想要在徐家立威就必须把我绑起来,不是吗?”
看到陈八荒的举动,徐起虽然有些惊讶,对方这么配合,但还是对着身旁的手下挥了挥手。
“把陈先生绑起来,记住要小心一点,若是让陈先生不满,有你们好果子吃。”
听到这种吩咐,徐起的手下虽然费解,但还是战战兢兢的江陈八荒绑了起来。
见一切准备都已就绪,徐起对着所有人说道:“上车吧。”
话音一落,众人各自上车。
没多久,一排车队便井然有序的朝着徐家方向驶去。
头车之内,徐起为了让陈八荒再抵达徐家之后不闹出岔子,开口叮嘱道:“陈先生,抵达徐家之后,还请你配合一些。”
“虽然会有人对您不敬,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够为了秦小姐保持冷静。”
“相对的这件事情过后,我一定会放了秦小姐。”
听到这番话,陈八荒面色平静的说道:“长公子多虑了,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做到。”
“希望晨先生不要忘了自己这句话。”虽然得到了对方的保证,可徐起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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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徐家宅邸之中。
近日来因为伤病,一直卧床不起的徐老爷子在收到一封信之后,突唤来徐府管家,并执意要沐浴更衣,赶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