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的表情之上浮现出了极致的尴尬之色,当然他也是被莱恩提醒过,这暴风学者并不好相处。
尽管阿岚对达泰利目中无人的态度多少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少怒气。
“那我就不打扰了,你继续,我们有缘再见···。”阿岚的神色又是变得平静,大度的体谅了达泰利,暗叹其本性如此,自己并不应该多想。
而阿岚身前的达泰利,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拿着木板与石炭,写写画画着;
阿岚望着达泰利的这个样子,又低头,扫了一眼地面上,散落一地且写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神秘又未知符号的木板。
“嗯,这变是暴风学者,倒也是个有趣的人,算了,就不过多打扰了,我还有自己的任务与使命。”阿岚性情转变倒也彻底,干脆利落的转身,不再停留,暗自说道。
走出暴风塔的少年,由于已经是完成了本次的任务;
他告别与感谢了莱恩之后,便在两只比比鸟的帮助下,离开暴风神岛。
后续的行程里,他将回到分岛之首,继续偷偷与精灵们练级,提升实力。
阿岚离开后,达泰利在不经意之间,望了一眼方才陌生少年消失的方向。
随即,他摇摇头,理性地选择主动忘记方才的一幕,将大脑的空间解放。
凯奇受到达泰利的格外注视与主动交好,是因为造船匠的领域内,多少会有达泰利所感兴趣的东西。
可作为战士的阿岚,却完全不在达泰利的喜好范围之内了。
···
暴风神岛之下,深洋洋流漩涡处;
“这个达泰利,哎,这般的对待阿岚,但愿这家伙不会有后悔的一天。”洛奇亚看到这达泰利连理都不理阿岚的态度,稍稍为其感到惋惜,更是不免有些担忧。
可以说,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阿岚将会是暴风部落的最强者。
阿岚的战斗天赋,再加上来自洛奇亚的神力与特殊关照;
可以预想,这“暴风审判者”的实力,将会达到远古部落的最高水平,更是天花板,最强第一人!
洛奇亚已经想象到了阿岚骑乘着mega喷火龙,咆哮飞翔在暴风神岛之上的样子了。
尽管少年的精灵究其一生的努力,都无法达到100级,也就是到达暴风塔顶层的程度;
但是90级以上,却是可以尝试努力一番的。
而暴风塔90层的风景,不比100层差多少。
都是会有俯瞰部落众生,好似主宰万物的孤傲心境,与孑然一身的怆然之感。
可达泰利的傲慢,却是让他怠慢了,甚至稍稍得罪了这个未来部落当中的最强者;
但考虑到暴风审判者,其真正的身影将始终藏在暗处默默保护部落,再加上阿岚为人大度的性格;
这两者,倒也可以相安无事。
不过,洛奇亚更为在意的是,当那身处深海黑渊当中的黑暗洛奇亚来临的时候;
他希望阿岚能明白优先次序,在诸多的部落之民里能优先保护像达泰利这样的顶级人才。
这听起来,无疑很残忍。
作为神明的洛奇亚也要对部落子民进行分级,来个三六九等,无法做到一视同仁。
可洛奇亚也有他的无奈与苦衷,要是真要发生那种他被困在某种异空间;
又或者被某个黑暗神兽给缠住,总而言之,无法脱身,及时驰援暴风部落的时候;
那么,阿岚就是要以那些最关键的顶级人才为重。谷
这很现实,并不公平。
但碌碌无为的平庸之民有很多,过去有,今天有,明天同样会有。
可像达泰利这样的人,实在是不遇不可求。
现在,毫不知情的达泰利却是给阿岚留下了一个较为不好的印象。
洛奇亚只能希望这阿岚不要对其产生过多的芥蒂与反感,真要是到了部落生死存亡的时候,一定要不计前嫌且能以大局为重,贯彻身负的使命就好。
···
三个月后,分岛之四,死牢之地。
“怎么样,你家小子有没有改变想法,他真的不想成为战士吗?”一持刀的守卫战士,朝着即将轮休的另一老战士,问道。
“哼,别提了,佩德里,还是老样子,对骨刀与弓箭根本不感兴趣,一天天就是看星星,看月亮,跟个傻子一样!没出息,简直不像话!”老战士气不打一处来,不禁连连摇头,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哎,毕竟那是你儿子,佩德里不想做战士,但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老是用暴力屈服他不是。我看那小子似乎对海怪,哦不,是对精灵好像有不少的兴趣。老哥啊,依我看,你就应该多鼓励鼓励他接触精灵,相信佩德里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的。”持刀战士也是好心,为身前老战士,出谋划策道。
“哎,收服那些精灵又能怎么样呢?作为一个男人,就是应该挥舞骨刀,怒射石箭,这才是暴风部落男儿应该有的风采。可你是不知道佩德里那小子,对磨练身子毫无兴趣,一到晚上就跟个蠢货,着了魔一样;天天看着那些星星,在墙上记着古怪的符号,我真怀疑我的儿子,他是不是疯了,哎···。”老战士又是一声忧愁长叹,更是面露复杂之色,无奈且失落道。
“暴风在上,我听说在暴风神岛之上,大祭司大人承接伟大神明的神谕,创建了一座名为‘暴风学院’的建筑,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又是要教什么。但既然是部落高层的那些大人们的想法,老哥为什么不试试呢?兴许佩德里适合那地方也说不定。”持刀战士想了想,又是出言道。
“暴风在上,还请仁慈的神明原谅我的无知,我可不相信什么暴风学院,我只相信我手中的骨刀还有能射出去的石箭,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佩德里那小子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对部落有用的人。”老战士的双目之中似乎又恢复了一些神采,他仍是抱着自己原先的想法,并不想做出任何的改变,坚持道。
“哎···,但愿佩德里那孩子,能理解老哥你的良苦用心吧···。”这持刀战士看到有些油盐不进的战士老前辈,他也是识趣地不再继续劝告,省得被其厌恶,闭嘴暗叹道。
···
辞别了持刀战士,老战士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已是夕阳时分,落日的余晖将这部落老战士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似乎那原本佝偻的后背,产生了变得更加挺拔的错觉。
一路无言,美丽的海岛景致也已是司空见惯,带着一夜的疲惫身心,老战士回到了自己的木屋小家当中。
可当这个熬了一整夜,辛辛苦苦看守死牢之地的守卫战士,他看到自己的儿子佩德里仍是在石床上睡觉的时候;
无名的怒火,怒其不争的愤恨,烂泥扶不上墙的深深无奈;
诸多复杂的情绪,顿时在这个老战士的内心之中,如同隐忍数百年的火山一般,猛烈爆发!
···
佩德里在这个时间睡觉,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个不知父亲持家辛苦的傻大儿,又是傻了吧唧地在深夜,仰头望了一整晚的星星。
正是因为一晚上的疲惫“工作”,这佩德里才会在白天里昏昏欲睡,毫无精神。
自从儿子对天上的星星产生了令老战士极其厌恶的巨大兴趣之后,几年下来;
这佩德里的生活作息,自然是与正常部落之民,彻底地颠倒;
晚上看星星,白天睡大觉。
可老战士对儿子的这一行为,本来,倒也没有多少的反感;
作为只能在深夜,看守死牢之地的守卫战士,老战士的生活作息,一样也是黑白颠倒的。
因此,这佩德里作为普通的部落之民却也是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
作为父亲,老战士他其实是很开心的!
最起码,两人不会因为生活作息不一致,天天错过彼此,强行过着“生死两隔”,不见亲人的苦闷生活。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