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满上,下年就高二了约等于已经成年了,喝酒庆祝一下不是很正常么,而且你们不知道吧,路南知路同学,可是在暑假个人赛中拿了第二名,那可是相当厉害的!”
谭晨摇摇晃晃的搂住路南知的肩膀,个子不高,头顶刚好到他下巴,用来搭胳膊就很丝滑。
路南知有些腼腆,或者说自从走进这个院子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其他人已经颠三倒四的找知己谈心,可他却始终保持着清醒。
“都是运气,是同学们让着我,如果他们认真起来我也拿不到第二,何况我听说你才是那个最厉害的,第一名的同学。”
“嗨,不提也罢,当时是有个人让着我的,我们打的很凶,其他人看着害怕了,其实他们是被那位同学吓跑的,让我侥幸得了第一。”
人多的时候难免互相恭维。
听到谭晨的话,路南知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但谭晨仍然能感觉他肌肉上的紧绷感。
并没有跟他说太多,转身搂着王旭就钻进人群中。
随后周围的人就开始起哄:“路南知,快快,敬酒啊,路同学,来一杯啊!”
“是啊是啊,路同学,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比赛的时候我可是看着呢,超级酷的啊!”
路南知被这帮人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他的性格比较内向,而且他还是一个学生,面对这种情况他还是很害羞的,只好端起酒杯,脸色通红的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来,我干了,你们随意。”
“哈哈,好,干了!”
一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路南知看大家这样子也就放开了,又端起一杯把酒全部喝光了。
“好,好!”
一群人又开始起哄,“路同学海量啊,一看你就不少偷喝,来来来再干一杯,再干一杯!”
两三杯啤酒下肚,路南知的脸色已经涨的像番茄酱一般,红彤彤的,从脸红到脖子根,说话时舌头已经听使唤了,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没,没有,我第一次,喝,这是什么,还怪……好……嗯……”话没说完,已经不省人事了。
“是挺好喝的,不过第一次就敢喝这么猛,你也是个牛人。”谭晨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嘴里嘀咕个不停然后跟王旭等人打了个招呼就托着他去了休息,“走了,我带你去休息。”
醉眼朦胧的王旭看着他们二人一摇一晃的步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人问,他也会为谭晨打掩护,尽力陪好其他人。
另一边。
谭晨托着路南知,却在距离房间只有几百米的时候路南知不走了。
“怎么了?”谭晨也有些紧张了,不会吧,该不会被看穿了吧!
“谭,谭晨......“路南知有些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嗯?你说。“
谭晨的心跳都加速了,第一次被一个男生叫名字搞的这么紧张。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我,我.....呕~.“
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反而哇的一声吐了。
谭晨松了口气的同时,嫌弃的不得了,这个味~太可怕了。
路南知吐完了之后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他身上。
“别靠这么近啊,我的天,(?)算了算了,先睡吧!等醒了咱们再说!”
谭晨扶起路南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喝酒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喝酒太积极马桶抱着亲。”
安置好路南知正要退出去,脖子上却突然多了一把刀。
“别乱动,你乱动的话我立刻捅死你。”
路南知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朵,很快发现谭晨就自己身上覆盖了一层漆黑的像沥青一样的液态流动体,像蛇一样爬了他一身,前后接头,就是一个挣脱不开的网。
谭晨试了一下,越发现越动越紧,甚至勒的有些窒息。
“我说路同学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说呗,打来打去的岂不是很没意思。”谭晨神色平静,一点都不好不意外。
路南知看着他,冷笑一声:“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这屋外全是人吧,只要你离开这个门,他们就会立刻出现将我逮捕,你早就盯上我了吧!“
谭晨摇摇头,“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个好学生,我不喜欢男的,又怎么可能盯上你呢你想多了。”
“哼!”
路南知冷笑一声,“少装蒜,既然是好学生,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谭晨挑眉:“赌?我拒绝,都说了我是好学生怎么可能答应你……说吧赌什么。“
“就赌我们中今晚谁能活着出去!”只听身后传来捏塑料泡泡的声音,谭晨回头见他已经漏出了本来面目。
一个陌生的男人,但是眉眼中有些像路南知,怎么看都像是路南知的近亲兄弟什么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二人的气质天差地别了。
不过,看着现在这样的“路南知”他又觉得有些眼熟,又不记得在哪见过,满心疑惑,“你不是路南知?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路南知……现在应该是方秒,不过也不完全是以前的方秒,而是一个全新的,与原本的路南知彻底融合后的新产物。
却被谭晨的话整破防了。
“不要再叫那个难听的名字,我在成为我之前曾经是路南知,是方秒,但是现在我有了新的名字。”
随后,容貌已经大变样的“方秒”优雅的对着谭晨的做出了自我介绍。
“请叫我贺兰普斯·秒南知·路,这高贵的名字才配得上我尊贵的血统。”
谭晨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声,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取名字,是为了在资料中水字数嘛?
总之不管怎么样,谭晨是不可能妥协的,如果有,那都是暂时的。
“我叫谭晨,就不用特意介绍了,你应该听说过我的。”
谭晨放松了。
原本以为做出这一步会很难,没想到现在却一点不觉得有什么难的,直接挑明就行。
“要打了吗,来吧,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去杀人呢?”
“这有什么,就像你每天要吃饭一样,我也是啊,况且两天才一个,已经很收敛了。”
贺兰普斯·秒南知·路说的轻松容易,就好像每天吃一个水果一样自然,半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谭晨傻眼了。
这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态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