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确定是我姑姑说的?”沈辞视线越过他母亲,最后落在桑知语的身上,“不是桑知语说的?”

“???”桑知语不由瞪了一眼沈辞。

关她什么事?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辞这死渣男很能给她泼脏水。

沈母又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满脸严肃地道:“知语被绑架,住了医院,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还有理了?”

“她不好好的吗?”

儿子的反问,沈母瞬间来气:“知语是你的妻子,爱护她是你的责任!”

不知养母告诉了沈母多少事,沈母和沈辞的对话,自己也不想插话,桑知语干脆沉默当旁观者。

没想到,沈母一说完沈辞,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义正辞严对她说:“你放心,你最近受的委屈,妈都知道!妈帮你教训沈辞,不让你受委屈!还有,夫妻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不可轻易地提离婚!”

不是懵懂无知的小朋友,桑知语清楚一件事。

人的关系有亲疏远近之分,血缘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再喜欢的儿媳妇都比不上亲生儿子,她不相信沈母说的教训沈辞。

沈母哪里舍得教训沈辞,哪怕真的教训,估计是口头上随便教训几句。

“妈,我……”她刚开口,沈辞视线往她扫来。

男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她记起自己去沈家拿私人物品的那一晚,沈辞对她说过的所有话。

她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改口说:“妈,您累不累?我送您回家休息?”

婚前协议的大坑随时等她跳进去,她不宜做着急想离婚的主动一方,得让沈辞成为主动一方,目前沈母知道她和沈辞要离婚就行了。

沈辞都说了,他不是三年前的他,他母亲已经不能向他施压,现在他铁心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跟她解除婚姻关系,他母亲不可能拦得住他,她就静静等着他扶应雨竹上位。

“不行,我先把话说明白!”沈母警告般地望着儿子,“我们家没有离婚的传统,你若敢和知语离婚,我饶不了你。”

沈辞侧身面对桑知语,眉宇不悦地微拧:“你累不累?”

一天天戏那么多?

一会在他这斩钉截铁地说离婚,一会又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

他母亲刚从国外度假归来,桑知语就把他母亲利用上,让他母亲来勒令警告他不得离婚。

桑知语忽略沈辞的话,不去探究他为什么这么说。

她抿了抿红唇:“妈,问你个事,结婚的人是不是都需要感情基础?”

沈母不言语,示意桑知语继续说下去。

“我和沈辞并无感情基础,我也不爱他了,长期相处,只会相看两相厌。”桑知语不想强调自己要离婚,免得被沈辞抓住不放、感到不爽,离婚时会被他坑,“这种婚姻维持的意义不大。”

“你不爱他?”沈母以为自己听错了。

“笑话。”沈辞轻嗤一声。

桑知语说的爱不爱,他从来只当笑话听。

她爱他什么?不过是爱他所代表的荣华富贵、能给她提供她需要的生活。

纵然彻底放下沈辞,听见他的轻嗤,桑知语仍生出一丝以前真心喂狗的难受。

看吧,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下场就是这般。

即使把自己爱他的心剖出来,鲜血淋漓地给他看她的真心长什么样,他只会嗤之以鼻,当成臭不可闻的垃圾,从而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刻,她真的想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自己爱的人。

或者是,他被他的白月光二度舍弃。

他别和他的白月光在一起了,他这种人最适合孤独终老!

“就……”

话语戛然而止,来电铃声响起,桑知语不好意思地朝了朝沈母笑笑,而后接听电话。

张丹缨有事找她,她的请假得取消,要回到公司里工作。

她向沈母说明自己情况,送了沈母上车后,分秒不停地走人。

坐的是儿子的车,沈母望了几次窗外,似乎桑知语匆匆离去的身影还能看到,最后不满意地扫视儿子:“你姑姑没说你和知语要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你跟我仔细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沈辞一口拒绝。

他和桑知语之间,说来说去都是桑知语不懂事。

如今他母亲回到a市,桑知语等于靠山在,会有恃无恐,更加不懂事,一想到这,他微抿唇角。

“你们俩少让我操点心,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们都能当父母的年纪,赶紧生个孙子给我抱一抱!”沈母也赞同沈凝月那一套理论,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三不五时闹一通,是缺少孩子当缓和剂。

母亲满是埋怨和教训的语气,听得沈辞直皱眉。

一出什么问题,母亲总站桑知语那边,还玩起了催生。

“男人生不了孩子,你想抱孙子,催桑知语去,她很乐意生。”沈辞没忘记桑知语提过几次生孩子,她看着十分期待能有他的孩子。

“听听你这是什么口吻?知语再乐意生孩子,不得你配合吗!”沈母轻拧了拧儿子的手背,“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一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你该感恩戴德。”

“我又没有求她生,她爱生不生。”

“……难怪知语刚才说不爱你了,不论她说的是不是气话,你应当正视她的情感表达,而不是冷嘲热讽、无所谓。”沈母表情蓦地一变,“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想着应雨竹那个女人?”

“说雨竹做什么?”

“你想都别想应雨竹,我知道应雨竹回来了,倘若你敢为了应雨竹而对不起知语,我一定收拾你,再去收拾应雨竹。”沈母向来不喜欢沈老爷子给儿子定下的这位前未婚妻。

桑知语才是她理想中的儿媳妇,也是她理想中的女儿模样。

沈辞扭头正视他母亲:“妈,你这么担心我和桑知语离婚,不妨先停了给桑知语的钱,省得她有钱在外面花。”

“什么钱?”沈母不解,“我没给过她钱。”

“妈,你没说谎?”

“废话!”

打量母亲的神色,沈辞确定母亲没说谎的痕迹。

基本可以锁定桑知语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桑知语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桑知语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桑知语的戏干扰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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