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虽然对景秦未战先怯的想法表示不满,但她其实也没有把赌钱这件事看得太重要。
毕竟是凭运气赢来的,又不是实力,就算今天不是她站在这里,是另一个人运气爆棚,那也只是意外之财而已。
宋曼觉得,上天眷顾,应该感激。
如果输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宋曼拍了拍景秦的肩膀道:“哎呀没关系,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可咱们不能不赌就认输啊,没事,看我的吧,万一赢了呢?”
庄闲两家各自落座。
宋曼身后站着景秦。
景秦感受到谢裕闵的目光,故意抬起胳膊放在宋曼坐的位置上面。
这种将宋曼环在怀里的举动,虽然没有碰到她一丝一毫的衣角,但那种占有欲呼之欲出。
景秦在挑衅谢裕闵。
而谢裕闵更加面无表情,甚至坐在宋曼对面点起了烟。
要知道这个娱乐场是禁烟的,而自宋曼怀孕之后,谢裕闵比先前还要少的抽烟,如今抽起了烟,这里面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宋曼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里面的暗流涌动,直到谢裕闵盯着她抽起了烟,而烟点燃后再也不看她的样子,让她警觉起来。
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谢裕闵像一块冰,生人勿近的冰。
荷官发牌,白晨站在谢裕闵身后,能够将场上的所有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有点为宋曼可惜,在谢裕闵盛怒之下,她跟前那一堆筹码怕是要没咯。
只是宋曼手腕上的那枚玉镯,和她人一样打眼。
到底在哪见过呢……
白晨左思右想,终于在谢弗儒夫妇出事的讣告上想起这枚玉镯。
这枚羊脂玉的玉镯是谢母生前所佩戴的,谢家出事那晚,这枚玉镯并没有被火烧至爆裂损坏,也因此,这枚玉镯在消失之后出现在拍卖行上,拍得了天价。
如今竟然到了宋曼手上。
白晨不禁朝谢裕闵看去。
给宋曼这枚意义非凡的玉镯,又要将梁家置于死地,他谢裕闵,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也就在此时。
白晨神游天外,根本没注意到牌桌上的一举一动,等到他被一声惊呼震回心神,就见景秦一辆躁郁地看着谢裕闵:“你出老千!”
他十分笃定地指责谢裕闵:“你刚刚出老千了!这一局不算!”
谢裕闵的手法不快,场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谢裕闵根本不藏,或是不想藏,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指责谢裕闵出老千,毕竟他如此傲慢地举动,身后还跟着娱乐场的负责人,没有人敢惹他。
周围鸟作兽散,没人想淌这趟浑水。
谢裕闵神色淡淡地将烟按进烟灰缸里,身后赵先生摩拳擦掌,直道:“宋小姐,抱歉了,你输了,按照规定,你赢的这些都会被我们赌场收走。”
宋曼在一旁没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看上去不太高兴。
任谁被这样夺走了好几千万都不会高兴。
更何况还是以这样目中无人地方式夺走的。
宋曼知道自己不占上风,人家一尊大佛摆在那,自己想从大佛手下抢吃的,那还得看对方是不是高兴。
很显然,这尊大佛不高兴。
但宋曼有点不懂对方为什么不高兴,又为什么要以这样赤裸裸的方式让她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