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荒而逃,直接逃出了那个院子,早上带着几个人再回去看,可所见棺材依旧在原地,棺盖四分五裂的砸在一旁。
但棺材里的老太太却是不知所踪,甚至连一点的线索都没有。
我听完了董柱的话,用我们画师的思维来想这件事情。
要么就是因为冲煞导致诈尸,要么就是有什么十分深重的怨念,当然可能还有很多,不过这两者是最常见的。
师伯坐在前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估计是在休息吧!
这董柱的神情也比之前看着好看多了,估计是有师伯控场,他放心了不少!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一个村子里,村子看起来倒是相对平静,街上的人还挺多的。
我们直接开到了一户还是木质的大门前,看起来就有些年头了。
下车而来,师伯拿出了罗盘,先是在大门的两边,以及两个岔路口看了看。
我也没跟着,毕竟虽说是同吃一锅饭的,但我们画师对罗盘是一无所知,甚至连天干地支我都没弄明白。
许久,师伯走了回来,神情就有些凝重。
“这老太太,有怨啊!”
随后直接推开门进去,院子里空空荡荡,一切都是董柱和我们形容的那个模样。
我走到棺材边,俯身看去,棺沿上有着清晰的手印,伸手摸,手印上依旧有着灰尘。
现在初步可以断定,应该就是诈尸了。
因为活人手有温度,本就生人,遇到尘土会将尘土带起来,但死人不会,因为它已经离开了人间了,诈尸之后无法改变人间的能量,是无法碰到棺材的。
所以诈尸才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带邪,一种怨气不散,因为这两种都是人间存在但无法触及的能量。
师伯朝着董柱开口:“主家呢?”
董柱摇了摇头:“应该是害怕,都躲起来了。马上去找。”
随后便跑出去了。
我继续看着这破院,讲真是十分的破,估计满院都没有比我年级小的东西。
四处看了看,也是找不出线索了,我又看向了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了十分脏乱差的房子,里面有一张已经被灰尘包裹的炕,炕上被褥都已经包浆,简直就旧的不能形容。
地上还放着一些锅碗瓢盆,还有一个灶台。
扭头看去,窗台上有着数盆兰花,与周围格格不入,这兰花不仅开漂亮,进门的时候我就闻到香,现在看来正是建兰的香味。
此时师伯也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幕,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就让一个老太住这种地方?还有这锅灶,莫不成还得自己做饭?”
能看的出来,师伯已经有些温怒了。
此时那董柱跑了回来,朝着我们开口:“金师傅,这老太的子孙不敢再过来了,现在在他家,离这不远。”
我刚想开口,师伯就一声咆哮,声音比之前说话大了好几分。
“走,我亲自去看看这是个什么人家。”
听这话也能听出来师伯肯定是不高兴了。
我们俩人大步流星的跟着董柱。
大概也就走了一里多地,董柱和我们指着远处的一个大门。
“就是那了。”
且看着户,门外的墙上都是贴的瓷砖,两个大门看起来就十分的奢华。
更加过分的是,这门上的锁都是指纹锁,这可是农村啊,和城市可不一样。
师伯已经黑下了脸,其实看到这里,基本上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董柱走进了院子,朝着里面的人喊道:“快出来,我把大师找来了,别耽误事。”
屋内赶忙挤出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急忙的朝着师伯施礼。
刚才踏步到门口,我就已经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声狗吠,听起来还不止一只。
进入这院子一看,果真是差不了,院中铺的是大理石,干净整洁,虽然和城里比不了,但在村子已经算是大户了。
更加的扎眼的是院中有着一个不小的狗笼子,里面养着三只德牧,每只都的毛发都油光发亮,显然喂得不错。
低头看去,狗盆子里还有吃剩下的猪骨头。
我冷哼一声,实则是说给师伯听的:“这狗吃的都比人好啊!”
师伯一看,眼中已经出现了寒意,再看向几人,俨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一个胳膊上纹着条龙的男人朝着师伯伸出了手。
“您一定是金大师吧,我听说过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你们老太是什么关系?”
男子急忙开口:“那是我妈。”
师伯直接转身,朝着我一招手:“我们走。”
众人一愣,但急忙的阻拦。
“金大师,您这是干什么啊,我平时也没得罪过您啊!”
男人卑微的弯着腰朝着师伯开口,此时我感觉他胳膊上的龙跟着他都受委屈了。
师伯边走便开口:“你家人冤孽太重,自己住这样的房子,给老太住那种地方,罪无可恕,有今天也是罪有应得,不过你们放心,这才是个开始。”
几人一听,顿时就傻眼了。
那男人反应最快,直接跪在了师伯面前:“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这……这件事,是我的错,但我真心悔过。”
“呵呵,好一个真心悔过,真心悔过了还在那种地方给你母亲举行葬礼?我们要是不出现,你会说出真心悔过这个词吗?”
一旁的董柱小心翼翼的开口:“金大师,那里是停尸的地方,真正给老太太办丧事的地方是在新院,只不过那边因为要摆酒席,所以棺停在这个院。”
“男子突然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这新院本来就是给我妈新盖的,她老人家一天都没住就走了,我不孝啊!”
此时,从房间里冲出了一个女人,看似倒是有几分姿色。
只不过直接朝着男人就扑了上去,上来就是一脚。
“你这新院是给你妈盖的?我就说怎么种那么多兰花呢,你还骗我是给我爸妈的。董任杰,你犯贱。”
男人缓缓的站起了身,点头。
“我犯贱,我要是不犯贱,我就不该娶你。”
女人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拿起了门口一个不细的木棒。
男人笑了,直接抓住了木棒,一个清脆的耳光出现在了女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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