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谢谢你……”云暮雪抽泣着。
三天疯了一样的翻找书籍,不时还要把小鬼们召出来问信,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盅虫上,她已经几近崩溃,月初的出现,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宁可现在倒下的是她!
“暮雪。”
徐然不知何时醒了,她走过来,从背后抱了抱云暮雪,“不要哭。我都没哭。”
“徐姐姐……”云暮雪的泪落得更凶了,松开月初,转身投入徐然的怀抱,“徐姐姐,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
“傻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徐然叹口气,“我们谁都没错,错的是命。”
月初怔了一怔,命运怎么会出错?
“如果他真的再也醒不来,我就带他回幽洲去。大不了,把这辈子赔给他!”徐然笑了笑,故作轻松的安慰着云暮雪。
云暮雪心里更难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攥住了一般。
现在徐然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啊!
她真没用,居然还要徐然反过来安慰她。
“这样,你们都去外面走走,我看着他。”月初主动说。
“暮雪你回去吧!有这功夫伤心,就去帮我狠狠收拾了徐家人!”徐然说着,便把云暮雪往外推。
云暮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徐然走向月初。
月初下意识的往旁边退。
徐然皱了皱眉:“你怕我?”
“……”月初眼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你不会真和他有基情吧?”徐然的眉拧得更紧了。
“不是。”月初挺尴尬的。
“那你为什么怕我?”徐然问,“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现在还指望你救我男人呢!”
月初脸红了红,低声解释:“我不能和女人太接近。”
“为什么?”
月初想了想,借用云暮雪的说词:“我生来对女人有些过敏,靠太近我会喘不过气来。”
“这样啊……”徐然眨了眨眼,“好神奇的病情。可是刚才暮雪她拉了你的手。”
月初:“……”
“你对她怎么就不过敏?”
“不知道。”月初摇摇头,虽然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但还是感觉自己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尴尬、心虚!
好在徐然没有继续追究。
“算了,你让一让。”
月初往旁边退了退。
徐然在床畔坐下来,继续看着钟倾文发呆。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空气中依旧有淡淡的安眠香的味道,云暮雪下了那么强的药,也不过让她小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这个女心智很强!
月初远远的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便走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有一种很强烈的杀人的冲动!
“月初。”
半路上遇到钟离渊,他行色匆匆,显然也是听到消息赶来,然后把最后的希望押到了他身上。
月初突然觉得压力山大,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等钟离渊回答便说:“我没有办法。”
“……”
钟离渊脚下一僵,眼中的神采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徐家的,你处理得怎么样子?”月初换了个话题。
“还在清理,徐家在东临盘据这么多年,要彻底清势余党,非一日之功。”
“那就好好处理,别辜负了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