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因为萧媛媛的出走,一对骨笛失了一支,不能再为帝王演奏最美妙的乐章,萧逸第一乐师的地位已经被人取代。
薪水一减,生活质量就跟着下滑。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萧府就开始入不敷出了。
“老爷,您要的酒……”
“这是什么酒,难喝死了。我要杏花楼的酒!”
“老爷,我们现在已经买不起杏花楼的洒了……”
“我就要杏花楼的!咣当——”
萧逸大发脾气,把酒坛子摔到一边。
这是一种从云端到泥泞的差别。早年辛苦一些,倒也习惯了。但是突然成为南燕第一乐师,给他带来的虚荣、荣华,早就冲走了他吃苦耐劳的精神。
每日里都颓废度日,渴望着有朝一日,再为帝王所用,出入宫廷。
“老爷,小姐不在家,我们还是省着点儿过吧……”
“萧媛媛!”
萧逸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白眼狼,就是她让我受尽别人的嘲笑。他们都说我是靠女儿才当成第一乐师的。她一走,我就什么也不是了!简直荒谬!”
管家:“……”
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骨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演奏的,须得有缘人。更何况,另一支骨笛被小姐带走了……
“她走了就算了,居然还把骨笛也带走了!”
“……”
萧媛媛跟着月尘刚进门,就听到萧逸在骂她。
她心里一痛,难受的红了眼睛。
月尘看了她一眼,轻轻握住她的手:“人心易变,你们终归不是亲父女。”
“是我对不起他……”萧媛媛难过的垂下头。毕竟是义父养她长大,她不想闹成这个样子。
“我们可以补偿他。”月尘说。
“嗯。”萧媛媛点点头,深吸两口气,才鼓足勇气进去唤,“义父,我回来了。”
萧逸和管家一愣,抬起头来:“媛媛(小姐),你回来了!”
“我……”
在看到萧媛媛的那一瞬,萧逸简直眼泛金光:“太好了,你回来了。走,我们马上去宫里演奏。”
“不。”
萧媛媛往月尘身后缩了缩,怯懦着,“义父,我要嫁人了。不会再去演奏了。”
“什么?”
萧逸一愣,随即恼怒起来:“你要嫁给月尘?他不是抛弃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我想娶她。以南疆拜月宫主的身份!”月尘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岳丈,这是彩礼。”
只是钱,并不能满足萧逸。他要的是第一乐师的荣耀,不止是金钱!
“不行,我不同意!”萧逸大吼。
“义父,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希望我幸福。我爱月尘,我一定要嫁给他!”萧媛媛说。
萧逸冷笑:“那是从前。如今,你有更好的选择。”
目光往外一瞄,逮到一个是一个:“九爷和十爷,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他们不但能许你王妃之位,还能让我们一直出任南燕第一乐师!”
“沽名钓誉!”月尘冷笑,把银票给收了回来,“不要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