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台,月初在弹琴,钟离渊坐在一边喝酒。
两个孤单的男人,凑一起过除夕,昏黄的宫灯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重叠在一起。
这画风还真的是……
黎桐站在拐角处,看着他们,心里针扎似的疼。
如果是败给云暮雪,倒也算了。毕竟人家先到,她后来。而且,云暮雪比她优秀太多太多。
但是败给一个男人!
她身为女性的魅力,就值得怀疑了。
“娘娘,他们只是喝酒……”
“嘘。”
黎桐瞪了双儿一眼,示意她别说话,免得惊到了远处的两个男人。
两人继续观察。
“相思长相思,相思复相思……”
不知不觉中,月初的曲调就变成了《相思曲》。
微醺的钟离渊一愣,嘲笑起老友来:“月初,你在思念谁?这相思曲弹得情真意切啊!”
嘎——
曲声嘎然而止。
月初郁闷的看着琴,和琴上自己的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弹着弹着,调就变了!
“哈哈哈,月初你思春了!”
“……”月初像被人踩到痛处,恼怒的回头,“皇上,你醉了!”
“是啊,朕就想在你这儿醉一场呢!醉了,才好放纵。”钟离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提着酒壶靠近月初,“你要不要,也醉一场?”
月初唇角一抽,但是他同意了。
“好,我也喝!今晚不醉不归!”
“就是啊!人啊,千万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该放纵的时候就要放纵!”
“……”
黎桐听到这对话,自然而然的把“放纵”给想成了某种见不得光的龌龊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哈哈哈……”
两个风华绝代的大男人,一面喝,一面唱。那叫一个放纵!
戏耍之间,钟离渊脚下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往前一栽,砸到月初,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天啊!”
黎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她冲动的往前跑过去。
“皇上,不可以!”
尖利的女子的叫声,划破静夜。
醉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同时一愣,看向声源,却没有及时爬起来。
“皇上!”黎桐扑通一声跪下去,声泪俱下,“皇上,您怎么能和国师这样?你们是男人啊!”
“……”
月初和钟离渊面面相视,酒醒了大半:什么意思?
“国师!皇上糊涂就算了,你身为国师怎么能引诱皇上?”黎桐厉声指责。
在房中避寒打盹的清风听到有吵闹声,赶紧冲出来。
一看现场的情况,他就呆了:惨了惨了,他瞌睡过头,竟然让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观星台。
钟离渊:“……”
看着黎桐眨眼睛。
月初,因为黎桐的接近,身上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又喝醉了酒,直接是虚软的!
他虚软的躺在地上,像极了小受……
“皇上,您快起来啊!您和国师不可以的……”黎桐着急,又难以启齿的高喊。
那声音大的,生怕没人知道。
观星台下路过的人,纷纷抬起头,仰望观星台。
他们好像闻到了暧昧的气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