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团子:不屑一顾。
和殷凉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忙碌而又甜腻,宋执梳一直被粉红色泡泡给包围,都忘记了女主不知道从哪里把自己的裙子给拿走了的事情。当一切恢复沉寂,她突然一蹦弹,大声道,“对了!女主那臭萝卜偷我裙子的事情还没算了呢!”
她打开手机,正准备和梁声玉说一说这件事儿,又看见萧闻那傻逼发过来的消息。
X:梳梳?晚上好。今天的星星很漂亮,你要一起来看吗?
殷凉!!:我看你妈
宋执梳真的很不想爆粗口,因为她和原主都是优雅人设,面对萧闻这种人实在是没必要大动肝火。但是他实在是,太烦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的剧组一别,萧闻好像是对她感了兴趣,如果想要拒绝他,有无数种方式。可惜,萧闻是个霸总,耳听八方,无论宋执梳怎么拉黑,他就是能莫名其妙地重新出现在她的好友列表里。那也行,免打扰,不回呗。结果萧闻个傻叉,见她不回变本加厉地非要打电话过来,为此宋执梳气得摔了五个手机。她不止一次和萧闻理性对话也不止一次狠狠地骂过他,结果他还上瘾了,锲而不舍地打了又打。
一来二去的,还是让殷凉见到了。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对于宋执梳焦急的解释也报之以沉默,最后还是软软地冲她笑了笑,吻上了她的额头,问道:“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按照平常人的想法,都会以为这是原谅亦或者是信服的态度。但是宋执梳不觉得。殷凉这个人自傲又自卑,还不喜欢吐露心声,他们两个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好好谈过这个问题。
总之,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危危可及,但是这并不是他们不爱彼此,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才不自知。宋执梳觉得日暮途远,她下床,翻来了关闭已久的抽屉,想找一找能不能有什么东西来放松一下心情。
一个本。
宋执梳眯着眼睛,觉得这个本蛮熟悉的。
对了,之前整理搬家的东西的时候见到过,是一个密码本,原主脑海里有密码,是萧闻的生日,估计里面记录的是一些和萧闻的日常。原主对于萧闻的爱从不言说,只是默默地在心里生根发芽,长为参天。她当时觉得同情,不过毕竟是人家的青春,她要尊重,就没打开。
可是现在笔记本开了。
宋执梳警铃大震。
这个家里除了她,就只能有殷凉了。
他是怎么打开的?看样子应该是用密码的样子。
也就是说,殷凉尝试过许多的密码,他的官方网页生日,自己的生日,甚至是梁声玉的。
最后用到了萧闻的。
他手指颤巍,用着他所厌恶痛恨的男人的生日,一指一指地按下,天神降临,光临乍现。悲悯与温柔却黑压压一片把他打入死牢。
宋执梳一把甩开笔记本,呼吸急喘。
他看见里面了,他一定看见里面了。
宋执梳哆嗦着爬过去,心脏攥着血脉。她抹去眼角雪花,摸索着泛黄的纸张。
今天萧闻送我回家了,很开心,结婚了也能一直这样吗?
今天萧闻回来看我了,送了我项链。我们结婚的时候也要带。
她每翻过一页,呼吸便凌迟了一刀。恍然回首,她的男孩儿不知道何时翻开了这陈年末醋,因而,他们生疏,他们远离,他们又不可分错。
她没敢再往下看。她想找到殷凉,她想吻他。非常迫切地想。
宋执梳拿出手机,她蜷缩成一团,心脏猛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伏。
求你
接通电话吧
在天涯的另一端,我真的好希望啊,我想告诉他一切都是错的,我想告诉他我爱他。
别丢弃我。
“喂?”
殷凉正倚着窗子,和他的挚爱所赖姿势同而异为。他的女孩儿不论做什么都是致命高贵的优雅。是的,她天生就是上帝所描润的,如白玉无暇,应配绝世。绝世是谁呢?殷凉垂下嘴角。
萧闻吗
他思量着,电话铃忽然急促地响,似乎是要切断他的思路。
“阿梳?”
那边久久不说话,她只能听见细微的啜泣,足以另他失智。
“殷凉…我爱你…我爱你。”
殷凉听着她的哭诉,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蹭”得站起,焦急道:“阿梳?你怎么了?哭了吗?”
是的,他永远会在意她的处境,她的状态。
“我…我爱你,你别乱想好不好?”
宋执梳几欲崩溃的声音传来,殷凉似乎是明白了,他坐下,眼睫微颤。
“阿梳,”
“我,我在…”宋执梳抽了抽鼻子。
“我爱你。”
宋执梳一怔,眼泪汹涌。
她抹散泪花,她笑,一瞬,如天地艳丽的金银火花。
“我爱你。”
人生能有多长,朝朝暮暮,指尖浮华,一越千嶂。我们有太多的遗憾与未满,总是在星空四垂,割舍不下。
可人生又不短,让我们兜兜转转,出不去,进不来。
不妨试着脱口而出,奔赴山海。
至少,那是你的爱。
挂断电话的时候,宋执梳脸上早已经不堪入目。听着白团子嫌弃的吚吚呜呜,宋执梳冷哼一声,去洗了把脸。
嗯,再等几天就好了,等殷凉回来,她就用大把大把的钞票强迫殷凉在家,就他们两个就好,不管神神魔魔的,章攸然那条裙子,就当送她好了。
宋执梳大方地想着,她擦掉脸上的水珠,刚刚扭头,就看见了身后突然出现的章攸然。
卧槽。
章攸然此刻神不神鬼不鬼,这个人憔悴得很,已经没了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宋执梳已经找不到她现在和之前有什么相似之处了,非要说的话,那就只有,她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还是死而愤恨地盯着她,整个人看起来可怖得很。
看见宋执梳,她忽而发了疯地笑了起来,怪异刺耳。
“宋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她愤恨咬牙
“想来,也是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