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不知道怎么的冷了起来,或许是冷锋过境或是其他,反正宋执梳已经裹起了薄围巾。
“四月的天,怎么是这个样子啊。”宋执梳撇了撇嘴,不满地抱怨:“一年也就这几天舒服了,过几天就开始热得人想吐了。”
清晨的光发散,在冷凝的空气中形成了来往照射,倒是很漂亮。
“宋同学想知道原因吗?”召扼云趁着这个空隙,弯着笑眼温声道:“那今天就多学一点地理吧。”
“你最好给我打住。”宋执梳皱眉,“本小姐都按时上学了,你说点好听的给我听。”
说起来,宋执梳虽然看着不着调,不过办事效率很高。和宋朝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就慷慨地把召扼云弄过来了。召扼云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根本想不到宋朝真的会同意这么荒唐的事。
他还是在煞费苦心地寻找理由拒绝,不过宋执梳不耐烦了,直接准备去他家,召扼云一下子就点头了。
他不喜欢任何人去他那个住处。
在拒绝宋执梳要找人帮他搬家的“好意”以后,召扼云也没让她多等,他本身就没什么牵挂,回他“家”把他凭借着印象画出的母亲的画像和其他一些小东西带来之后,召扼云就算是暂时在宋执梳的小窝定居了。
至于那些小东西是什么?
宋执梳承认,当看到召扼云扛着两大箱方便面笑盈盈地站在她家门前的时候,她确实很与形象不符地沉默了。
召扼云把画藏在了箱子里,宋执梳也看不到,她体贴地把召扼云的房间定在了二楼的里面,离她的房间近,也安静。
宋执梳再怎么没有边界感也保持着一个大小姐应该有的气度和教养,她从来没有进过召扼云的房间,也交代过小瑜不用打扫他的房间,他自己有的是手。
召扼云也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他适应得很好,并且每天还是恪守职责地叫宋执梳起床。
从一开始的大发雷霆到后来的麻木不仁,宋执梳现在已经可以守时起床了。
自从上次考了一次不错的成绩之后,宋执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遭到了不少缠人的事,尤其是匿名网坛,搅得天翻地覆,ID隐匿,他们在这一块黑暗的小方地无限狂欢。
不过召扼云和宋执梳都没有时间和精力注意他们,成绩出来之后,宋执梳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激动,只是翘起了唇角,给宋朝打了个电话吹牛逼。
与之相伴的,是召扼云越来越成型的公司。
他们每天一起上学,每次都是宋执梳先说话,召扼云有问必应,但是从来不主动提出话题。
比如现在听了宋执梳的话,他深思了下:“快要到文艺汇演的日子了,这个消息宋同学听了开心吗?”
宋执梳听了立马来劲,兴致冲冲地扭头问:“真的吗?什么时候?”
召扼云很快答道:“下下星期五。”
宋执梳脚步都轻盈了起来,她快了些步子,走在他前面,在春树森森浅浅的阴影下站定,阳光打过了她的裙花边,筛滤下了最为莹亮的日光,细腻地抹在她的乌发,烁烁如金。
她忽而转过身,笑容比头顶的日光还明媚,骄纵的唇角把拘涩的花儿都染得明艳:“我是不是第一个从你这里知道这件事的?”
召扼云脚步放缓。
因为她停下来了,所以他也必须停下来。
他忽而觉得忘了,忘了她问的是什么了,看着她的脸颊,他突然慌张起来,心率加快的趋势只增不减,只是不断机械式地在脑子里搜索刚才她说的话。
所以,一向敏捷稳重的召会长,这次花了很长时间,才“嗯”一声。他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用着一贯温柔的嗓音:“第一个告诉的是你。”
宋执梳很少这么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承受着他的目光,她也不忸怩,抬头哼唧了一声,大踏步向前走,音量又加大了一些:“作为本小姐的朋友兼管家,这是你的义务。”
看着宋同学一如既往的行为,召扼云疑却惑地站在原地,轻轻地歪了歪头,只是心率依旧过热,热得他感觉耳边有点烫。
“今天不是挺冷的么。”
他摸了摸耳郭,低声困惑呢喃,却还是追了上去。
春树蒙醒,枝芽抽绿,渲开了水色。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50]
宋执梳现在也会拉着召扼云一起去跳操,通过这不长不短的时间的锻炼,召扼云身体素质明显提高。其实一开始宋执梳只是想让召扼云自己练,她平时在家都有运动,而且跳这个操太丢人了。
不过后来可能是她在召扼云旁边吃着面包还笑得太大声,让召扼云起了策反之心,居然在宋执梳面前耍起了赖。
“宋同学不和我一起跳,我就不跳。”
这是他的原话,宋执梳当时她就震惊了。
“召扼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召扼云倒是耸耸肩,如画的眉目被光线修描得漂亮:“当然喽,我怎么忍心自己锻炼而不顾宋同学的安危呢?”
总之过了一星期后,宋执梳终于生无可恋地加入了跳操队伍。
一中什么都好,就是品味太low,还自以为跟上时代潮流。
比如他们跳的操有一首就是“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吧啦蹦吧啦”。
跳完操以后他们去吃饭,召扼云现在已经有资产了,甚至有时候还大方地请宋执梳吃馍馍头。
可别小看,召扼云自己只吃白馍馍头,给宋执梳的里面居然加了两块肉。
宋执梳:感动死我了。
在那之后,宋执梳分道扬镳。可能真的是近朱者赤。宋执梳虽然还是懒懒散散的,但是也会跟着早读了,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透过窗户,眯着眼睛看召扼云挺拔的身姿。
在第三节下课之后,学校的公示板贴出了布告,下下星期五有文艺汇演,大家可以踊跃报名,下星期五进行节目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