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文不值这时更是夸张,把前几年看书学的诗文都用上了,一下子就把这首诗的格调拔上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其实李朝生也就奇怪了,这种名诗你多背几首胡乱的拼凑一下,也比这诗做得好啊。
当然也可能是李朝生看的小了,如果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说,这首诗的传播度肯定远高于东拼西凑的诗文。
绝世好诗与绝世烂诗都比平庸的诗文更加利于传播。
这就是传播学里面告诉我们大家的。
李朝生想着机械的拍着手,啪啪啪~
唐子鼠这时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这样,不用这样,偶然之作,触景生情啊。”
本来唐子鼠不说触景生情,李朝生还不想吐槽,可是一听触景生情,李朝生终于忍不住了,你说你出城秋游去了,我以为你能看点花花草草,结果你一出门就被城墙给拦住了,那你出城干什么啊?
坐在家里不能看城墙吗?
李朝生苦笑连连,心想自己也是嘴贱,非要往上凑啊。
李朝生满脸无奈,这时只能多喝酒,多吃肉,压住自己想笑的声音。
而这时一旁的祝财生笑道:“唐兄这首诗文甚是写实,读之,仿佛亲眼看到一座巍峨的城墙耸立在前面,真是人间绝唱啊。
听了祝财生这话,李朝生嘴角抽了抽,紧跟着叼过来一只油焖大虾,吃着,争取压抑自己的笑意。
这时唐子鼠看着祝财生道:“今日兴致正高,祝兄不吟诗一首吗?”
祝财生听了这话笑道:“本来还没有灵感呢,不过刚才看了李公子吃大虾,我就有灵感了,今日我也赋诗一首。”
李朝生听了这话,把刚扒了皮的大虾放下,我现在不吃了,能不做了吗?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这时祝财生摸着下巴道:“题目《油焖大虾》”
祝财生看着李朝生放在盘子中的大虾道:“大虾本是海中鲜,一网下去翻了天,运进厨房拿油闷,至死叮嘱别太咸。”
“好。”
听了祝财生的诗文,众人顿时大声喊好,尤其是唐子鼠,他那首城墙都有人夸奖好诗了,人家油焖大虾自己不夸奖夸奖能行吗?
掌声雷动,祝财生满意的点头道:“油焖大虾就忌讳太咸了,这一咸了就破坏口感了。”
李朝生这时也跟着拍手,真是好啊,好厨子啊,可惜了了,为啥想不开非要作诗啊,搞得大虾我吃的都不香了。
李朝生盯着大虾出神,祝财生笑道:“李公子,这虾不咸吧。”
“不咸不咸,正正好。”
李朝生竖起大拇指头,祝财生又问道:“我这诗怎么样?”
李朝生听了竖起大拇指道:“一个字绝,色香味俱全。”
听了这话祝财生满意的点头,看着自己曾经的对手对自己竖起佩服的拇指,祝财生感到心满意足,这是一种战胜对手的快感,这一刻祝财生突然发现这个李公子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这边想着,另一边唐子鼠看向了文不值道:“文兄一项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懂风月的,这时候不作诗一首,更待何时啊?”
文不值这时笑了笑道:“这,合适吗?”
文不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李朝生看了一眼文不值,心中明了,这位可是着名的颜色派诗人,曾经作过着名的大作《男儿》
一时惊得众人不敢与之争锋,不知道今日又能做出什么样的大作啊,李朝生甚至有点小期待。
这时文不值把酒杯放下道:“各位年兄年弟,这些日子,小弟确实做了一首好诗,今日趁着酒意,跟各位念叨念叨,这首诗的名字是《十》”
这个题目一出来众人都是一愣,这名字有点太简约了,根本听不出什么来啊,十这不就是一个数字吗?十全十美,还是十室九空?
李朝生这时这时咬着鸡腿看着文不值,唐子鼠专业好捧哏啊。
“这诗听起来清新脱俗,不过具体怎么个十啊?”
文不值道:“我说的是十步。”
听了这话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哪十步?”
文不值笑道:
“嗯?!!”
三个男人瞬间懂了,瞪大眼睛看着文不值道:“此句甚妙,接下来呢?”
文不值笑道:
“滑?”
三个男人更懂了,这个滑字用的传神,一个字道破了万千滋味。
“咳咳……”
三个男人有些面红耳赤,好家伙,这是上劲了吧。
文不值诗文做完了,一时间再坐的三个男人全都仿佛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一般,真刺激,这个诗文怎么说呢,清新脱俗,细致入微啊。
虽然这诗文不甚工整,竟然出现了第五句,可是并不影响整体形象。
如果要给三首诗打个分等话,李朝生愿意把最高分给文不值。
这首诗绝对比什么油焖大虾与城墙好得多,李朝生由衷地鼓掌,真是她娘的人才,除了难登大雅之堂,其他没毛病。
李朝生想着,端起酒杯道:“来,喝一杯。”
李朝生这一敬酒,三个人发现李朝生不那么可恨了,甚至有点引为知己的意思,李朝生这时已经吃了八分饱了。
这一桌上等酒菜也被李朝生吃的差不多了,这时唐子鼠与李朝生喝了一杯,唐子鼠道:“李公子,你的诗文向来被姑娘们青睐,不如今日也作一首,让我们学习一二。”
唐子鼠这话说完,看向李朝生,李朝生听了这话耸了耸肩道:“别了,小弟的文采有限,上两次也是走了运作了两首好诗文,可比不得三位兄台如此多产,而且还这么妙笔生花,这次肯定赢不了你们了,小弟甘拜下风。”
李朝生拱手说道,一副我服了,听了这话三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战胜对手的感觉真舒服啊,看来今天花魁归我们了,哈哈哈……
三人胸中万分开心,就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