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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镜子打烂,洛寒凌冷笑不已:“为什么会是你呢?”

是啊,他就连自己的醋都在吃,他嫉妒着这一世的自己——‘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聪明的让哥哥就连仇恨都忘记来接受你?’

他甚至不敢告诉洛寒锦,他是上一世的洛寒凌,因为一旦说出,便再也没有了转机,即使哥哥可以自欺欺人的将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的分开看待,也绝对不会再亲近一个想要杀掉他的人。

哼。

洛寒凌垂下眸子,将手中的擦地板的抹布丢掷一边,走到床边呈大字型的倒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回味着洛寒锦唇的味道,眼神忍不住的越发热切。

不过,他不会让哥哥将他和这一世的他分别对待。这样他总会有一种替代的感觉,这让他不慡,而且仍然想要杀人。让他想想……应该要在什么时候说呢?也许要等到暮年,他的哥哥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后,将这些事情以故事的情形叙述出来,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吧?

嘿……嘿嘿……

从一点一滴的浸透,所以才在重生之后,遵照这一世的记忆,继续去学习那些曾令他厌恶的厨艺,将油烟侵袭身上的每一处毛孔,让哥哥熟悉他的厨艺。

第六十七章

自从洛寒锦答应了洛寒凌之后,洛寒锦觉得自己周围的日子的确好过了很多。

至少没有再出现什么一个小时打电话之类的,只有在他下班的时候,洛寒凌会打一个电话问他今晚吃什么的电话。

这一切的不正常阿布罗特都看在眼底,总之他是见不得别人舒坦,特别是洛寒凌,于是又去骚扰洛寒锦了。

“锦,你现在还真是新好男人的代表了。”阿布罗特一把拉过洛寒锦,让他往自己的怀里靠。

可惜靠是靠了,不过下一秒便挨了一拐子。

“啊……我说了多少遍,不能打我的脸。”阿布罗特捂着脸,沉痛的斥道。

“也许还真的要是把你的脸毁容了,被你祸害的人就少了很多。”洛寒锦温和的说道。

阿布罗特,在能力上他敬佩,但是在私生活上,他只给予一个评价——没节操的混球。这种人适合做朋友,却不适合做爱人,也许他生来便是一个不定性的花花公子吧?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那你可得养我下半辈子。”阿布罗特揉揉脸颊,故做委屈。

“嗯,丢到养老院就好了。”洛寒锦毫不留情。

他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阿布罗特仰天长啸,转而,他又记起自己来找洛寒锦是为了什么,顿时磨牙霍霍:“你和你弟弟最近怎么了?”

“?”

“你看,那傢伙最近也没有发什么疯了,即使是谈判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是放晴依旧。”阿布罗特撇撇嘴,他们家是一直和洛寒凌的帮派有交易的,而洛寒凌一直停留在y国,所以y国的生意都由洛寒凌亲自上手,他们之间见面的机会也有很多。

在y国界内因为洛寒凌滞留的举动,还在暗地猜测是不是凌少要正式染指y国的地下军火交易。

阿布罗特闻言后嗤之以鼻,染指y国的地下军火交易还是其次吧?主要是他的哥哥在哪里,洛寒凌这个牛皮糖便会跟到哪里。

亏得他在干这些事情,还把洛寒锦保护的好好的,不透露一点风声,不过经过这次受伤,那傢伙也该明白锦不是什么养在家里的动物吧?他很期待,蛇性冰冷,即使再捂也不能捂热,今后会不会反咬一口呢?

“嗯,最近我突然觉得妥协是一个比较好的决定。”

阿布罗特眸子一闪,随即他也想到了什么,大笑:“哈哈,真是一条狡猾的蝮蛇,以退为进,我看你的君子风范还真的是被你给败完了。”

阿布罗特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什么回事。

“不过。”大笑玩之后,阿布罗特的脸色转正,“我可不认为你的弟弟会那么傻乎乎的被你玩转。”他可清楚的知道,这两兄弟,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周瑜打黄盖,我给了他一个想念,他怎么会不乐意。”洛寒锦不甚在意的说道。

“啊啊,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阴险的人存在?”阿布罗特大为苦恼的说道。

“彼此彼此。”正所谓臭味相投,洛寒锦觉得,自己和阿布罗特合拍,因为他们都是同类人。

顺手便将镜子拿出,阿布罗特照了照自己完美的五官,颇为满意:“像我这么潇洒英俊的人,怎么可能和阴险两字挂上勾?”

洛寒锦沉默不语。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阿布罗特的前任未婚妻的家族完全是他一手策划毁掉的,那个恶劣的人,在毁掉人家家族的时候,还和他前任的未婚妻打得火热,就差没有发誓了。

“对了,要提醒你一下,最近,我和某个可爱的小朋友打成共识了哟,你可得注意了。”阿布罗特舔舔嘴角,回忆昨晚的美味,他在想,什么时候会玩腻呢?

“真是恶劣。”洛寒锦不置与否,他对于阿布罗特的性子早有体会,“别又把人家给玩疯了,送进精神病院。”

同时,他对于那个和阿布罗特做交易的‘小朋友’冷笑,与虎谋皮,最终害了的是自己,特别,这只‘虎’心肠可比恶魔。

“那次是意外。”阿布罗特嫌恶的摇摇手,“谁知道那么的不经玩,不过——这次可不同了。”能主动找他,和他玩条件的孩子,好久都没有遇见过了,真是令他兴奋不已。

“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高兴?”洛寒锦走过来,一把抽出阿布罗特手肘下垫着的文件,然后顺口问道。

“哈哈,他居然说只要达成了那个愿望,便随我怎么样。”阿布罗特在洛寒锦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他张着已经兴奋的发红的双眸,“你说,我在实现了他的愿望后,将他送到夜宴里好不好?”

夜宴?洛寒锦皱眉,那里的客人可不怎么好应付。

阿布罗特将洛寒锦的表情纳入眼底,他邪笑着凑过去:“怎么,看不惯了?”

“你开玩笑吗?”洛寒锦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眼睛,架在鼻樑上,认真的看着合同上的每一个条款,不许有任何的漏洞。

“唉,其实你也该同情一下嘛,去夜宴侍奉的孩子们,我还真没看见几个可以活着超过一月的。”阿布罗特掏出手帕,抹抹自己滴在眼角边的眼泪水,以此表示同情。

“这是註定是他们的命。”洛寒锦头也没抬。

“真坏~!”阿布罗特调笑道。

“比起你来说,差了点。”洛寒锦毫不客气的反击。

“不过你放心啦,那孩子我会在玩腻了后再丢。”阿布罗特摊手,笑嘻嘻的说着,眼角的黑色却是蔓延开来。难得遇见一个跟锦长得那么像的,但脾气却又是截然不同,当然,智商也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看见那个孩子,就感觉像是一块白玉被染黑后的不堪,使他忍不住将这块白玉完全的染黑。这世上,只要有一个洛寒锦就够了,其余的,还是毁了好。

“与其这样,我宁愿你把他丢入夜宴,早死早超生。”与夜宴那些玩弄别人肉体的混蛋不同,阿布罗特喜欢玩的是别人的心,他喜欢看见一颗心被虏获之后,再亲自将那颗心由天堂踩入无边的地狱。

阿布罗特的俊脸出现与之相不匹配的猥琐:“你再说说,我绝对会趁此机会玩大点哟,锦。”

对于洛寒锦,他不捨得将之毁灭,正应z国古文里面说的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更何况,能找到一个同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他已经孤寂了三十多年了,也该有一个可以值得交往的朋友跟着了。

“是吗?”洛寒锦皱眉,将一份隐藏了巨大漏洞的文件给丢掷一边,又走过来,从阿布罗特的手肘底下再抽出几份,回到自己座位上,“我头上这个疤,应该是拜你所赐吧?”

将这些事情联合在一起,不怀疑阿布罗特很难,而且根据这傢伙恶劣的个性,是他干的这件事已经成了板上定钉。

阿布罗特心疼的跟着洛寒锦转,然后整个人压上办公桌,摸摸洛寒锦的额头,语气带着沉痛:“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些傢伙如此的不麻利,居然让我亲爱的锦毁容,不痛不痛啊,我帮你教训他们。”

能把这件恶劣的事情说的如此的坦然,唯有阿布罗特这个变态了吧?

“然后,你把凌给送到了icu,让他成功成为我家第三个进那里住过的,还有什么打算?”第一个是他,第二个是母亲,第三个,洛寒凌成功上垒。洛寒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乐,但是这话说得却有几分调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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