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偷盗,品性恶劣,但秦公主握着她的把柄,威逼她下毒害人,品性更加恶劣,如果事情传扬出去,清妍身败名裂,秦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宋天问看着秦玉烟,冷冷开口——尘缘∷↘
秦玉烟美丽小脸微微阴黑:“武安侯什么意思?”
“你们做的事情都不怎么光彩,一经传出,对谁都不好,不如,就让这件事情彻底过去,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互不干涉……”宋天问冷冷说道。
“那是自然!”秦玉烟轻轻点头,语气傲然:宋清妍已经是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废子,就算宋天问不说,她也不准备再和宋清妍有任何牵扯……
“希望秦公主言而有信的遵守诺言,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出尔反尔才好!”宋天问冷眼看着秦玉烟,眼角眉梢尽是轻嘲。
秦玉烟面色阴沉,一字一顿的道:“宋清妍一事,她也不错,不能全怪本宫,至于这件事情,只要侯爷守口如瓶,本宫绝对言而有信……”
“那就最好,如果秦公主再来打扰清妍,休怪本侯不客气!”宋天问冷冷扔下这句话,转过身,头也不回的阔步向外走去。
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秦玉烟面色阴沉的可怕,不过就是个二流的武安侯,竟然也敢威胁她,真是不自量力……
慕容雪站在隐蔽角落里,望望渐渐走远的宋天问,宋清妍,再看看面色阴黑的秦玉烟,目光幽幽:宋天问这是……和秦玉烟彻底结仇了!
宋天问,秦玉烟都不是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又都在对方手里吃了这么一点点儿小亏,他们之间,估计不会像他们约定的这么太平……
“人都走没影了,你还看什么?”一道清润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轻轻的,柔柔的,如微风吹过……
慕容雪一怔,快速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狭长的眼眸,墨色的眼瞳里闪着点点戏谑……
慕容雪快速后退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没好气的看着他道:“慕流枫,你走路就不能带点声音吗?神出鬼没的,想吓死人啊?”
慕流枫两手一摊,满目无辜:“我刻意加重了脚步声的,是你看宋天问,秦玉烟看的太出神,没听到……”
她的耳力,警觉力一向不错,如果慕流枫没用轻功飘到她身边,她肯定能听得到,还刻意加重脚步声,骗谁呢?
慕容雪没好气的瞪了慕流枫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来喝茶。”慕流枫笑微微的说着,提着一个纸包垂到了慕容雪面前:“这是我刚刚打包的茶点,味道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淡淡热气透过油纸包溢了出来,弥漫在半空里,让人垂涎欲滴,慕容雪却没有丝毫味口,轻轻摇了摇头:“我不饿,吃不下……”
望着她微微嫌弃的目光,慕流枫轻轻挑眉:“你午膳吃了什么好东西?吃的连几块糕点都塞不下了?”
慕容雪目光幽幽,她中午根本没用膳,想到那个被下了剧毒的馄炖,她就什么味口都没有了……
“王大人……”
“李大人……”
“慕容大人……”
一道道客套的招呼声传入耳中,慕容雪循声一望,只见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慕容健,和几名同僚说说笑笑的向前走去,关系十分融洽……
慕容健这才回京几个月,就和久居京城的官员们混的这么熟了,还相谈甚欢,没有丝毫被人疏离,排挤的模样,能力真是不错……
“你这位二叔是只老狐狸,八面玲珑,精明的很呢!”慕流枫走到窗前,看着笑容满面的慕容健,轻声点评。
“看出来了!”慕容雪目光幽幽:慕容健也是在官场混了十多年的人,自然是混成精了:“现在还没到下衙时间吧,他们这么说说笑笑的,是要去哪里?”
慕流枫望望他们前行的方向,淡淡道:“应该是去南城门!”
“去那里做什么?”慕容雪不解的蹙蹙眉。
“自然是迎接南征大军……”慕流枫漫不经心的说道。
慕容雪目光一凛:“南征大军,已经班师回朝了?”
“是啊。”慕流枫点点头:“按照八百里加急的情报,他们今天天黑前就能进京……”
“真的?”慕容雪微微有些惊讶。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有些老百姓已经往南城门跑了吗?”慕流枫悠悠的说着,一副你消息怎么这么闭塞的模样。
慕容雪站在窗前,望着三三两两的往南城门奔跑的百姓,轻轻眨了眨眼睛,南疆的使者,在苍丞相等人被斩后,就受南疆皇帝之命,以最快的速度来了青焰,随后,青焰皇帝下达命令到边关,再到边关将士班师回朝,差不多要用两个月的时间。
而她从南疆回青焰时,走的慢悠悠的,还一边走,一边观赏各地的风土人情,也差不多走了两个月。
难怪她昨天刚回京,慕容烨今天就班师回朝了……
“快来看,快来看啊……南征大军们回来了……”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慕容雪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队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士兵们从街头走了过来,他们排列整齐,步伐一致,昂首挺胸的,满目冷冽。
街上看热闹的人们忍不住一阵阵心头发怵,这边关回来的兵士,经过血战的洗礼,和京里的禁卫军就是不一样……
前行的兵士后是一匹匹目光炯炯,精神抖擞的战马,一名名立下功劳的将士骑在马背上,悠然前行!
慕容烨正在这一群将士里,他俊逸的面容褪去了青涩,变得坚毅,冷峻,墨玉般的眼瞳里闪着点点冷冽,银色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你哥哥变了很多。”慕流枫看着慕容烨,微微眯起眼眸。
慕容雪不以为然,悠悠的道:“这种变化是好事,慕容烨越长越大,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除了斗鸡、斗狗,就是赌钱,那岂不是成了真真正正的败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