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解火毒

“来了,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闭的大门被拉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现了出来,望着站在门口的宫千羽,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太……太子殿下——”

“我和朋友走累了,进来歇一歇!”宫千羽淡淡说着,漆黑的眼瞳清澈如泉!

老者锐利目光越过宫千羽,看到了他身后的慕容雪,眸底闪过一抹诧异,瞬间又消散无踪,快速将大门全部打开,恭恭敬敬的侧过了身:“太子殿下请进。”

宫千羽没再说话,抓着慕容雪的衣袖,拉着她走进了别院。

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慕容雪轻轻蹙了蹙眉,沿着青石路缓缓前行,不想,越往里走,药味越浓,当她走到假山旁的凉亭里时,药味已经浓的十分熏人,就连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被药味浸染的病恹恹的,枝叶萎靡……

“太子殿下,这位姑娘,请稍坐片刻,老朽马上吩咐下人,端些清凉的茶点过来……”老者淡淡说着,转身欲走。

慕容雪慢悠悠的开了口:“老伯,你们府里有人生病了?”

“是啊。”老者点点头,眸底闪过一丝无奈:“病了三四年了,请了无数神医,吃了无数的药,都不见好……”

“治病的大夫只会治病,那人可是中了剧毒的,你们让治病的大夫给他看诊,自然不可能医好他了……”慕容雪漫不经心的回他一句。

老者全身的气息猛然变的凌厉起来,锐利目光如利箭一般,狠狠射向慕容雪:“你怎么知道?”

慕容雪眨眨眼睛,漫不经心的道:“生病要以调养为主,病情再严重,吃的药也没那么刺鼻,可你闻闻空气里的药味,简直就是熏人欲呕了,只有解剧毒的药,才会这么熏人……”

“你懂医术?”老者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锐利的眼眸里暗芒闪掠。

慕容雪轻轻笑笑:“略知一二。”

“可能解去这种剧毒?”老者低低的说着,一瞬不瞬的看着慕容雪,眸底闪着点点不易察觉的希冀。

慕容雪柳眉蹙了蹙,低低的道:“不好说,我要先看看他中了什么毒,以及他现在的状况……”

“看过之后,姑娘就能确定,能不能解毒了?”沙哑的男声突如其来的传入耳中,慕容雪抬头望去,只见两名侍卫推着一张轮椅走了过来,轮椅是特制的,加长了椅背,和躺椅差不多。

躺在轮椅上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穿一袭暗蓝色的长袍,漆黑的眼瞳深邃、犀利,面容却十分憔悴,裸露在外的脸上,脖颈上,手上都长满了一块块的红褐色斑块,一眼望去十分吓人。

宫千羽瞟了男子一眼,兀自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王爷!”老者走上前,恭敬的朝男子深施一礼。

王爷?慕容雪一怔,在南疆,能够被尊称为王爷的,只有皇室之人,看这男子的年龄,他应该是皇帝的胞弟,曾经战功赫赫的镇南王!

传闻,镇南王征战沙场,受伤无数,四年前旧疾复发,便退隐了朝堂,专心养病,没想到他竟是中了剧毒。

“本王的病,姑娘可能医治?”镇南王看着慕容雪,深邃的眸底暗芒闪掠。

“请问王爷中的是什么毒?”慕容雪看着他,轻声问道。

“火毒!”镇南王低低的说着,一字一顿。

慕容雪目光一凛,这种毒她听说过,是南疆人配制的,药效极毒,普通人只要服上半滴,就会立刻被毒的只剩白骨,这位镇南王中毒四年了,竟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王爷这些年,一直在以毒攻毒吧!”

镇南王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道?”他以毒攻毒之事,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就连皇兄,皇侄们都不知晓……

慕容雪微微笑笑:“王爷身上除了火斑,还有着丝丝冰寒,想来是时常服食大量冰寒之物,压制火毒!”

镇国王眸底闪过一抹赞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姑娘可能解去火毒?”

“可以。”慕容雪点点头,目光幽幽:南疆人最擅制毒,解毒,却解不去这火毒,可见这火毒极毒,不过,她学的解毒术是融合了无数解毒法而繁衍出来的精华,很多古人无解的剧毒,她都可轻而易举的解掉。

镇南王一怔:“真的?”

中毒多年,毒已深入肺腑,他已经对解掉火毒不报希望了,这座别院是他的秘密养伤处,鲜少有人来,他独自一人,颇感无聊。

得知宫千羽带了位姑娘来,他一时好奇,便出来看看,刚才的话,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她竟然会解毒,还告诉他,火毒可解。

慕容雪微微笑笑:“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王爷吗?”

老者锐利眸底瞬间迸射出璀璨光芒:“那要如何才能解掉王爷的火毒?”

“帮我准备一副银针。”慕容雪淡淡说道。

老者一愣:“就这么简单?”

“当然。”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她解毒,只需一根银针!

“稍等。”老者将信将疑的回了内院,片刻之后,拿来一只布包,轻轻打开,一排排粗细不一,大小不同的银针现了出来,锋利的针尾,在阳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解火毒会有些疼,王爷可一定要忍住。”慕容雪看着镇南王,一字一顿的慎重叮嘱。

“放心,本王从不怕疼。”镇南王脱去外衣,躺在轮椅上,满眼傲气,沙场征战多年,他受伤无数,早就习惯了疼痛……

“那就好!”慕容雪点眯头,缓缓走到他面前,拿起一枚枚银针,快速扎进了他穴道里,轻轻捻动,只见他身上的火斑,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向胸口凝聚,全身的筋脉就像被火烧了一样,剧烈的疼!

他额头青筋暴出,疲惫的面容严重扭曲,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仍然抑制不住那钻心的疼痛在四肢百胲里流窜,痛苦的嘶吼传透云层,响彻云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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