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心中有期待,工作效率便会事半功倍。
到了晚上,温鹊语是第一个下班跑出公司大楼的。
祁照檐早在停车场等着她了。
温鹊语看见他今晚特意将她送的那条丝巾系在左手腕上。
“我们现在要去哪?”坐进车后,发现祁照檐开的路线既不是去繁桉,也不是回绿芫小区,她不禁疑惑问了句。
祁照檐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抬起落在她头顶轻抚了两下,说:“等会就知道了。”
他应该是想给她制造惊喜。
温鹊语闻言,抿抿嘴唇,配合他。
少顷,当车子驶过跨江大桥,一路朝着芫京市最寸土寸金的鹿加湾方向而去时,她心中的疑云似乎渐渐清晰明朗了。
“你在这边也有房子?”
“不是我的。”直到进入鹿加湾的正大门,祁照檐才启唇回答:“而是——”
他放慢语速。
“我们的。”
“啊?”温鹊语直接愣住,“我们的?”
“嗯,我们的。”祁照檐抓过她细软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啄一口,宠溺极了的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
即也是他和她的婚房。
“我们的……家?”
念到家字,温鹊语喉咙顿时一哽,眼睛酸胀胀的疼,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和他的家,不是在繁桉,也不是在绿芫小区,而是在鹿加湾。
且这里,离浪鹅公司跟盛昼集团都很近。
她再也不用风雨飘摇的觉得自己像一只无屋檐可依的小鹊鸟了。
……
祁照檐买的这套豪宅,在楼王位置的第27楼,有五百多平方,大得让人震撼。
但在进门之前,他先握起温鹊语的手,让她的无名指摁在入户门的智能锁,为她录入指纹,然后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密码:“。”
他与她的生日数字。
而若不是祁照檐一直握着她手指完成这遍操作的话,温鹊语的指尖可能颤得连按个小小数字都按不好。
“欢迎主人回家。”在温鹊语完成指纹验证,以及人脸识别之后,电子管家发出指令,自动敞开门。
光是入户玄关的设计,就已无比奢靡高级,无论是白色的艺术雕塑摆件,还是抽象的壁画,都别具匠心,尽显财阀风格。
或许,这才是祁照檐真正野性的一目吧。
见惯了他守着繁桉祖宅的烟火气,以致于她差点都忘了,他是站在金字塔尖尖上掌握着全球一方经济命脉的大资本家呀。
可这样出类拔萃的一个人,却又是如此的循规蹈矩。
“好大啊。”从玄关到客厅都要走很远的样子,温鹊语不由得感叹。
“大一点,不好吗?”祁照檐暧昧不清的问她。
“没说不好。”望着客厅特别的灯具和装饰,温鹊语假装苦恼的说:“只是感觉以后,在家里都得用跑的了。”
“哧。”祁照檐忍俊不禁,轻轻掐她可爱的脸蛋,“你要是嫌跑得腿儿酸,我也可以每天抱着你。”
“……”呃,这是认真的吗?
“谁用你抱……”
违心话未落尽,祁照檐忽然弓腰捞住她腿弯,揽起她,“抱你去咱们主卧看看。”
还真的是怎么溺她都溺不够。
……
主卧也超大。
尤其是衣帽间,全部是透明玻璃设计,上面一排排的挂满了各种款式的最新季衣裙,还有各种珠光闪闪的高跟鞋,以及温鹊语每天通勤最喜欢背的各种名贵包包。
以前,虽然把温鹊语当妹妹疼着,可他从来真的没给她买过衣服,毕竟那时,她是正处在发育期中的青春期小女生,难免也羞涩,大多时候,都是张姨陪她去逛街的。
而且,她性格也很倔,她有自己的小金库,也不会花他的钱。
“喜欢吗?”祁照檐问。
“喜欢。”温鹊语搂紧他脖子,对自己所喜欢的东西,从来不会多加掩饰。
“还有这边。”他抱她转去化妆间。
里边陈列着各种琳琅满目的耳环,手链,项链,香水,口红,护肤品……
“以后有什么新品,都给你买。”他的眼睛,似藏了整个宇宙星河,说这句话时,光芒熠熠。
可若仔细瞧,眼里的宇宙星河,分明全是温鹊语。
他这辈子,最骄傲荣耀的一件事,应该就是拥有巨大的赚钱能力,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宠上天。
“还有……”祁照檐又说,“我有礼物送给你,眼睛闭上。”
“啊?这些不算是礼物吗?”
“当然不算。这些只是日常用品,是时时刻刻都要为你买的。”他认为礼物,是必须要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才能算是礼物。
“哦。”温鹊语收敛轻翘的小嘴角,乖巧的闭住双眼。
末了,约莫一两分钟,祁照檐放下她。
“好暗。”她睁开眼睛,室内没开灯,一片漆黑,什么东西也瞧不见,“礼物在哪?”
“来我身上找。”祁照檐引她摸索,“它是一个小盲盒。找到了,就永远归属你了。”
温鹊语却微微嘟囔,“盲盒哪像你这样玩的呀,灯都不开。”
“可就在我身上,你摸不到吗?范围也不是多大。”
他气音低低的,好磨人,温鹊语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在火辣辣的燃烧,“那…那我要是真的摸不到呢?就不送我了吗?”
“怎么可能会让你摸不到。”祁照檐牵引她的手摸向胸膛,“只不过,不是你一直嫌我没情趣么?那今晚,哥哥就陪你玩玩情趣。”
温鹊语:“……”
她哪有一直嫌他啊,就之前一句口头的诟病,居然拾掇到现在。
但不得不说,他这股痞坏痞坏的劲儿,如蛊一样让人挠心挠肺。
这么想着,温鹊语手指开始挪移,探进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只摸出他的手机和两串车钥匙。
“唔?怎么有串粉色的车钥匙?”借着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温鹊语看清楚其中一串车钥匙的颜色是樱花粉的,她从没见过。
“你不会是送我一辆车吧?”
“嗯,确实给你买了辆车,就放在车库里。”
“可我开车技术很烂啊。”她虽有考驾驶证,但不太敢开车上路,“我不怎么会倒车,买给我也没用。”
祁照檐轻笑:“我买了几个停车位,你想横着放,竖着放,斜着放,都可以。”
“……”温鹊语。
“而且现在天气也要转凉了。我有时候要去外城开会议,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接你上下班。”他揉揉她耳垂,“所以,别总是风吹日晒的开着共享单车了,我会心疼。”
“哦,那好吧,我多练练车技。”温鹊语眉开眼笑的把车钥匙收下,接着问:“车子也是粉的吗?”
“嗯,很漂亮的粉色。”
“是吗?那能不能现在去看看?”
“不能。”祁照檐却拂掉她的雀跃,“你礼物还没找到。”
“啥?”温鹊语顿懵:“不是车吗?”
“车是买给你的,但不是作为你生日的主要礼物。”他挺会诱她,“再找找。”
“可你口袋都翻遍了,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啊。”她双手掏着他的西装裤袋,都是空空的,一无所获。
“再耐心点。”祁照檐给她提示,“你没发现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
温鹊语越发迷茫了,摇摇头,“没发现。我只发现,我更加爱你了。”
“算了,败给你了。”被她一撒娇,祁照檐委实拿她没辙,身心却是无比愉悦。
而下刻,温鹊语竟很清楚很清楚的看到,他解开左手腕的丝巾,从中取出一枚银光闪烁的钻戒,慢慢的戴进她的无名指……
“我现在正式跟你求个婚。”他含情脉脉,“嫁给我好吗,温鹊语。”
“……”用她送的丝巾,藏着求婚戒指,亏他想得出来。
温鹊语感动也不是,不感动也不是,只是微微抱怨的回怼:“你戒指都直接套进来了,还问我好不好,有谁像你这样求婚的嘛?”
祁照檐:“……那我重新再求一次?”
说着,欲将戒指重新摘下来。
温鹊语却忙不迭把手掩藏到背后,既心甜又傲娇的说:“不行,求婚求一次就行了,就勉勉强强这样吧。”
这份生日礼物,大抵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一份生日礼物了。
瞧她一副口是心非,祁照檐勾住她软腰,跌进身后的大床,摁亮一盏小灯,破天荒的祈问:“那今晚,能跟小寿星许个愿望吗?”
此刻,将将午夜零点。
温鹊语真是服了他的骚操作,明目张胆的白了他一眼,“我生日诶,你反过来跟我求愿望?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但难得我今晚开心,也看你委屈得紧,就破例给你许个呗。你想要什么愿望,我尽力帮你实现。”
“我想要——”
祁照檐在她耳边呢喃了这三字,却迟迟没有下文。
温鹊语后知后觉。
随后,果真见他拾起丝巾,大掌擒住她双手扣在头顶,端着君子温润的口吻,企图行禽兽之事,“想要不温柔一点,可以吗?”
他的喉咙,似乎已经在纵火,连着乌眸也逐渐染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