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风猎猎的吹,腊梅迎着傲雪怒放。
距离给孩子取名过去了数日。
浪鹅公司举办年会。
温鹊语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却被祁照檐再三叮嘱不能喝酒,也不能互动玩游戏,她便安安静静的坐在席桌吃菜,看同事们表演节目。
而期间,薄燃让她小酌一杯,她也婉拒了,说:“学长,我正在备孕呢。”
“是吗?这么快就……开始在备孕了?”薄燃眸底的笑意明显颓靡暗淡了下去,连握着高脚杯的指骨都僵得忘记动弹,“你们才结婚多久,就准备要生小孩了?”
温鹊语慢吞吞的嘬着保温杯里的牛奶,是祁照檐煮给她的牛奶,非让她每天随身带着喝。
“但也不是真的特意在备孕。”她纯真的回答薄燃,“只是如果意外怀了,就顺其自然嘛。”
“怀了?”薄燃感觉对这个信息有些难以负荷。
他以为自己已能做到心如止水,不曾想,关于她的每件事,仍是像一把尖锐的钩子,能将他的心扯出血,“那先恭喜你。”
“以后工作尽量当心点,别动到胎气,或居家办公也行,别每天往公司里跑,好好养胎。”他喉头苦涩,说完端起酒杯,把酒饮尽。
温鹊语微微无语:“……学长,我还没怀呀。”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夸张?
薄燃却自动屏蔽掉她这句话,郑重说:“我批准你好好在家里办公,生完孩子再回公司。听话。”
听话二字,裹挟着万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温鹊语耳膜一鼓,全身莫名绷紧,“哦,那…谢谢学长。”
薄燃未再发言,酒一杯接过一杯,似要将自己灌醉。
温鹊语没在意,起身去一趟洗手间。
年会进行得差不多快要结束了,同事们你逐我赶,在宴会厅打闹成一片。
薄燃的太阳穴阵阵涨疼,许是喝太多烈酒的缘故,难受得喘不过气,又或是因为想到温鹊语要怀孕了,他痛苦到五脏六腑都在萎缩,生平第一次感到万念俱灰。
“鹊鹊…”他到外面透气,正见温鹊语从洗手间那边走出来。
他眼眸腥红,被酒精一点一点的掠夺了理智,“鹊鹊……”
温鹊语闻声,朝向他,“怎么啦,学长。”
“我头好疼。”他一只手臂撑在墙壁,一只手臂捂着额头,面色极度苍白,“你扶我一下,好吗?”
“你喝醉了是吗?”温鹊语也没想那么多,疾步走过去搀扶他。
岂料,薄燃却借着酒意,在她走近的刹那,爱意如潮水,澎湃汹涌的狠狠覆住她,“鹊鹊,我好难受,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学长,你是醉了还是疯了?不能这样,你快点放开我!”温鹊语吓得小脸发青,用力挣扎推开他,奈何推了好几下都推不动。
薄燃把她的腰肢缚得极紧,“我没醉,但我可能真的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难受。”
“你难受什么呢?你先放开我好吗?”
话落,前方不远的电梯门突然打开,温鹊语眼睁睁的看见,掐着时间来接她回家的祁照檐,正与她不知所措而又慌促的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