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鹊语并没有跟祁照檐赌气,也没有在难过,她是完完全全在关心他。只不过是祁照檐自己一听到她软软微嘟囔的声音,就心疼乱想罢了。
“好。”但他也只应了这一字,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要来,还是不来。
电话很快变成忙音。
夜风凉丝丝的撩过耳廓,温鹊语对着屏幕发呆了一会,心想着,他的意思,应该是不来了。
那这样也好,可以彻底断掉她的幻想和念头……
第二日。
早晨七点,阳光如金丝线,掉进玻璃窗。
温鹊语起床换了一身运动套装,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编织成交叉双麻花辫,然后在辫尾绑上两根氛围感丝带,就美美的带着温杉草出门了。
可刚走到玄机,温杉草就嘟着小嘴说:“姐姐,你是不是忘记给草草扎头发了吖?你只顾着自己美美哒,都不管草草的鸡窝头。”
温鹊语:“……”
温鹊语闻言,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头发乱得跟稻草垛似的,“你怎把头发睡成这副模样?”
“我也不知道呀。”温杉草摊摊小手,“昨晚梦见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然后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温鹊语忍不住想笑,“你小小年纪,也会做梦?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爸爸来接我回家。”温杉草唇红齿白,小嘴一张一合,甚是生动夸张:“但我不想回去,就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可是最后,我还是被爸爸给拖走了。爸爸就像个大坏蛋。”
温鹊语:“……”
温鹊语淡淡微笑,没接她这个话茬。
“姐姐,”温杉草却又说:“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呢?我要是回家了,你一个人害不害怕?”
害不害怕?
十三岁那年,曾有段时间,经常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确实害怕过。
但后来,去祁家和祁照檐一起住,就再也不怕了。
因为,她找到守护神了……
……
烈日炎炎,蝉鸣喧嚣不停。
智星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温鹊语和温杉草欢快的互动了好几个游戏环节,祁照檐还是没有来。
这明明是她自己叫他不用来的,可当他真的没有来的时候,她的心头却莫名难受,总是时不时的就往幼儿园大门的方向看一眼,然而换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和空荡。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呀?老师说下一个游戏,是爸爸背妈妈跑到终点解救宝宝诶,咱们要怎么办啊?”
前几个游戏,都是爸爸或妈妈可以单独和小朋友互动完成的,但最后这一个游戏,必须爸爸妈妈一起参与。
“我们肯定输的啦,我想赢到那个智星杯。”这个亲子活动,是有排名小奖励的。
温鹊语也不知道怎么办,此时是休息时间,最后一个游戏,十点才开始。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五十分,不知现在叫薄燃过来赶不赶得及……
“啊!姐姐!”刚想给薄燃打电话,温杉草突然开心的惊叫起来,“姐姐,大哥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