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鹊语真的就信了。
不过,薄燃确实也挺绅士,没有推她或绊她。
直到温鹊语握住绳索的拉环,滑跃到一块很高的大转盘上,准备躲过不停晃来晃去的大摆锤跳至下个关卡时。
薄燃骤然紧追其后,在跃过转盘之际,脚底不慎踩滑,将温鹊语绊了一跤,俩人双双跌进海洋球堆里。
场外一片惊呼。
温鹊语脑袋微微晕眩,片刻才发现自己竟趴在薄燃身上。
她连忙震惊的爬起来,慌慌道:“对不起学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怀里的香软撤去,薄燃心头一阵落空,挑着两分苦涩微笑:“不小心把你绊下来了,真是抱歉。有没有哪里磕碰到?”
“没有。”温鹊语轻轻摇头,下秒,想伸手把他从海洋球中拉出来,却无意间瞥见场边有一道凛冽严厉的目光冷冷锁着她。
心下蓦地一骇,她定睛望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男人身姿高挑挺拔,骨相优越极致,始终是最瞩目的那一个。
“祁……”她红唇张了张,欲喊他,可与他隔得有些远,她转念想想又敛住。
但真正让她噤声的原因,是她瞧祁照檐的下颌绷得极紧,隐隐藏着怒色,应该是撞见她趴在薄燃身上的那一幕了。
……
闯关仍在进行。
温鹊语却没心思再呆下去了。
她跟薄燃交代了一声后,就匆匆忙忙从海洋球泳池爬出来,跑到场外去找祁照檐。
祁照檐和马宥,还有其他几位朋友站在一起。
温鹊语莫名心虚的挽住他手臂,含着几分撒娇的韵味:“你怎么来了?我刚刚不小心和学长摔在一起了,撞得头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揉揉?”
她的语气又无辜又可怜,叫祁照檐根本就舍不得苛责她。
他手掌落在她后脑勺揉按了几下,随后改变主意,转头跟马宥说:“去打马球。”
这个俱乐部,设有夜场马球。
“那鹊鹊会玩吗?”马宥问。
祁照檐:“我教她。”
说白了,不过是为了与自家老婆体验骑马的乐趣,哪里是真心想和兄弟们一起玩耍的。
马宥看破不说破,“行,那你等会单独去教她,我们几个自己玩。”
十五分钟后。
马球场。
白炽灯照亮大草坪。
马蹄声踏踏,灯光拉长马鞍上一对清影。
温鹊语坐在鞍前,祁照檐坐于后边,双臂从背后环过她腰肢,手指攥住缰绳,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以后和薄燃保持点距离。”祁照檐突然告诫,显然仍对她趴在薄燃身上的那一幕耿耿于怀。
温鹊语微微不满的噘嘴,“我和薄燃学长又没什么,今晚的事情,就只是个意外。你连这都要限制。”
“意外?”祁照檐冷笑,“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薄燃觊觎你很久了?”
“这…这怎么可能?薄燃学长他不可能会……”
“你怎知道他不会?他今晚的野心,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祁照檐语调强硬:“总而言之,以后给我尽量避着他一些,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私底下,都不许和他过多接触。如若不然,就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做祁太太,哪都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