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檐和陶酌不分秋色。
俩人握了下手,互相撞了下肩,以示欣赏。
男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纯粹,似乎只要较量过一场,彻底解了气,就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陶酌问:“你们接下来要去哪玩?”
祁照檐回答:“极光小镇。”
陶酌识趣的没再充当电灯泡,“好,祝你们旅途愉快。我们后会有期,婚礼见。”
祁照檐颔首,与他分道扬镳。
回到酒店,温鹊语连滑雪服都顾不上换掉,就急急忙忙的整理着行李箱,只因想连夜赶去极光小镇泡温泉。
她对于自己喜欢去做的事,真是一点都藏不住。
祁照檐让酒店服务生上来把几个大行李箱先搬到车上去,对温鹊语调侃说:“你怎么没羞没臊的,你知道极光小镇的温泉池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当然知道啊。”她特地上网查过了,“就在玻璃屋室外,正好容纳你和我。”
她脸不红,心不跳。
祁照檐忽然假正经的勾起她下巴,谆谆教育:“小小年纪,可别太沉迷男色了。我没打算一起泡。”
他是懂玩欲擒故纵的,也更有自己的一套保鲜大法。
温鹊语小嘴角一翘,故作傲慢说:“行呀,那我自己一个人宽敞些,免得跟你挤。最好是晚上睡觉也别睡在一起了,这样就不怕我沉迷男色了。敢不敢呀?照檐叔叔!”
祁照檐:“……”终究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
极光小镇。
祁照檐订的这间玻璃冰屋,隐私性极好,温泉池虽设在冰天雪地的室外,但周边有木桩遮挡,没人能望得见。
温鹊语脱掉厚重的雪服,围着条大浴巾,就光溜着双小腿,迫不及待的推开玻璃门,把自己泡进去了。
泡进去的刹那,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紧接着,小脸被热气蒸得红噗噗的,像堆银砌玉的皑皑白雪间,一朵惹人采撷又不符合时令的娇艳海棠。
祁照檐貌似真的不出来,在屋里闲情雅致的听着音乐。
温鹊语等了他片刻,喊他:“祁照檐,你滑了一天的雪,不累吗?快点来,我帮你捶捶腰。”
其实屋内也有浴室。
但祁照檐不知在拗什么劲,滑雪服都不换,就坐在沙发椅那里像尊请不动的大佛。
他说:“哪敢劳烦你的小贵手,照檐叔叔的老腰可不经捶。”
温鹊语:“……”真的无语,真的。
“算了,不要就不要。”温鹊语背过身去,懒得理他了。
祁照檐看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懒魅轻笑了下,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温鹊语暗暗反省着自己,觉得可能是他真的很介意那句“照檐叔叔”,而她却屡次三番的戳他逆鳞。
他应该是一直渴望着她喊他“老公”的吧?
“对不起嘛,老……”
话涌到喉间,身后倏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鹊语咽住,还来不及回头。
下秒,温泉水如煎盐叠雪轻轻荡漾。
祁照檐的体温融着雰雾,自背后缚住她腰肢,缠绵低语:“刚刚,想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