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一起去洗澡,温鹊语终于有点反应。
她缓慢的抬起小脸,眼睛雾滢滢的,似蓄了一池春水,波光潋滟,偏又含着几许委屈与无辜,惹得祁照檐骤时都不忍心欺负她。
“算了,你先洗,我帮你放洗澡水。”
他将她放在盥洗台上,转身去按浴缸上的智能恒温水龙头。
这个浴缸很特别,是自砌嵌入式的,呈圆形。
而隔壁是淋浴区,两者之间,用一面磨砂玻璃做半隔断。
其实要一起洗也不成问题。
“那个……”看祁照檐细心周到的往浴缸里加了香氛泡沫,温鹊语纠结的抿了下嘴唇,怯生生的开口:“你要是想一起洗,就一起洗呗。”
祁照檐动作顿住,“你确定?”
他喉结骨明显控制不住上下起伏,仿佛只要温鹊语再应一声,他便要狠狠的撕碎所有理智。
“我确定呀。”温鹊语声线清软,一副天真无邪,“你去淋浴区洗。”
如果钓系有等级,她绝对是王者在伪装小青铜。
祁照檐气笑,走向她。
攥满泡沫的修长手指勾住她下颚,掠着丝微偏执,“玩火可不像你这样玩的,温鹊语。”
说着,将她腰肢一揽,贴紧他胸膛。
温鹊语的呼吸随之慌促。
心跳与他的心跳,声声撞击着彼此心壁。
“祁…”
羽睫轻颤,名字未喊出,人已被祁照檐抱到浴缸那边。
“你,你真要一起洗吗?浴缸好像……有点窄。”
祁照檐却不应她,而是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摘掉手表,随意扔在台面。
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温鹊语却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冲击千百遍了。
“祁照檐…”
他真的太欲了,她难以矜持,“你别……别诱惑我行不行?”
“嗯?”他似乎欲而不自知,“我怎样诱惑你了?衣服都还没脱。”
“……”
温鹊语的耳根一阵灼烧,找个借口想逃,“那你慢慢脱,我去拿睡衣。”
然而还没钻出门,身形一个趔趄,猛地被祁照檐的长臂拽回怀里。
“别做那些繁复的事。”他气息烫在她耳后肌肤,如星火燎原,“我等会抱你回房间……”
他意犹未尽。
“再穿,也不迟。”
……
……
泡沫荡出浴缸边缘,浸湿领带和手表。
淋浴区的花洒,水流潺潺不息。
磨砂玻璃,沾着水蒸气,朦朦胧胧的透着祁照檐的身形轮廓。
温鹊语泡在浴缸这边,暗暗咬牙切齿的捶着水花。
刚才,祁照檐把她撩到腿软后,就果断将她一把扔进浴缸里抽身离开了。
他教她,这样才叫玩火。
真是坏透了,这个恶劣的家伙。
呜呜呜呜。
下次!
下次一定要让他……让他痛不欲生呜呜呜!
“洗好没?”
祁照檐关掉花洒,扯了件浴袍穿上,问她。
装得倒是正人君子。
“你最好能永远保持这样。”温鹊语气乎乎的骂出声音。
“什么?”
祁照檐转过身,隔着玻璃看她,虽然也看不太清楚,可温鹊语还是脸红了。
“你…你看我干嘛?我还没洗好。”
“那我等你。”他闲情雅致般的说。
温鹊语真是败给他了,扬起几抹水泼到磨砂玻璃,“你就不能去外面等吗?”
“在害羞?”祁照檐拿起一条干毛巾,神情散漫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也不是没见过。”
在鹿家坪那夜的生态园酒店,早看了个七七八八。
温鹊语:“……”
讨厌死他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