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绚烂的酒液被一点点喝完,其中插着的吸管左右晃晃,却还是吸了一口空气,带着呼呼的声音。
程澈看了看酒杯,将酒杯顺手塞进一个密封袋中拎在手中,这才透过镜片看着星,“走吧,去搞事情了,只有一切结束我才能窝在我的卧室之中睡两天两夜。”
星仰着头看着程澈,“你现在还睡不着?那你知道是谁把你关起来了吗?要不你去暴揍一顿,马上就能休息了。”
“知道,但懒得动。”程澈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周围后轻叹,“而且我也打不过啊,我总不能把我家老大丢祂脑袋上打架吧?”
虽然他是一个控制的很好的反社会人格,但是吧……
毁灭世界这种事情心里面想想就好了,如果真的做出来,那程澈就不是程澈了。
只有努力守着规则克服冲动才算正常的生活。
程澈从花火手中接过奄奄一息的阿咕,看了看对方翅膀上最后一片羽毛,思索片刻后抬手将最后一根羽毛揪下来,这才揣进了卫衣腹部的兜里,“现在还好,毕竟我只是心里面觉得有点不舒服,倒也不是真的不舒服。”
一种身体不累但是精神很困乏的感觉。
闻言,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抖了抖身上套着的程澈的外套,朝着一旁扬扬下巴,“那我们就走吧,快点解决你快点回去休息,到时候我要睡一觉起来,把所有折纸小鸟都找出来。”
程澈:……
真有活力啊。
实在不行去找找兰那罗呢?
程澈一言难尽的看着星,半晌后侧头看向一旁的加拉赫,“那就分头出发?星期日回梦境中找叛徒?列车组做好战斗准备?”
加拉赫:……
加拉赫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自觉仰起脸的程澈,目光扫过对方说话间总是若隐若现露出的犬牙,忍不住嘴角抽搐。
喝醉了啊。
那……那匹诺康尼会不会直接没有了?
“我们尚未结束。”瓦尔特终于开口,双手握着手杖一脸平静,微微垂下眼帘,镜片反射出一片白光,“加拉赫先生要带我们去看一些东西,劳烦星期日先生和知更鸟小姐在此地稍候。”
闻言,星期日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知更鸟。
知更鸟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闻言微微颔首,却还是用欲言又止的目光在列车组一行人身上来回巡视。
三月七摸摸后脑勺,迟疑的目光看看知更鸟又看看流萤,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奇怪的气氛。
想不通就不想了,但是直觉告诉自己有点问题!
三月七伸出手拍拍知更鸟的手,露出一个微笑后上前挽着姬子的手臂,跟在了加拉赫的身后。
程澈愣了愣,思索片刻后还是跟着大部队顺着高耸的楼梯朝着最上方走去。
瓦尔特稍稍放缓了步伐,走在程澈身旁低声开口,“星核猎手在匹诺康尼的行动目的是什么?”
程澈:???
程澈茫然转头看着瓦尔特,脸上写满了无辜,“我不知道。”
他哪儿知道,他收到的剧本文件之中就一句让他悠着点儿玩,还能有什么?
程澈指了指站在楼梯下方的女孩,“要不问问流萤呢?”
瓦尔特垂下眼眸,“问了,但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星核猎手对于星的关照似乎很重,而程澈……
“星核猎手为什么非要让你加入其中?”瓦尔特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三月七蹦蹦跳跳的背影,还是低声询问,“你似乎说过他们缠着你非要让你加入?”
程澈点头,想了想后又开口,“就好像是一部动画,原本的主角配角已经确定,但是突然有一个观众加入故事之中,且容易引发一些不可预知的危险。”
“明白了。”瓦尔特微微颔首,脑海之中乱糟糟的思绪逐渐清明,“防止剧情失控,需要将突然加入的外来者与原本的成员绑定在一起,建立联系才能预知下一步行动?”
“嗯。”程澈应了一声,指尖捏着糖纸转来转去,试图用比便签纸还小的糖纸叠出一朵小花,“瓦尔特先生想到了什么?”
闻言,瓦尔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次的谐乐大典似乎太复杂了,原本的度假……”
不提也罢。
明明是来度假的但又是来开拓的。
这对于无名客来说,开拓就是工作啊!
“好吧,不过还是要小心星核。”程澈低声说了一句,垂着眼眸提了提旁边的垃圾桶,从里面翻了翻,“没道理别的地方都有,匹诺康尼却是例外。”
瓦尔特:……
这是乌鸦嘴还是单纯的叙述现实?
瓦尔特沉默片刻,看着程澈抱起垃圾桶朝着上方走,半晌才开口,“如果真有星核,那么家族的胆子也太大了。”
盛会之星,银河之中大名鼎鼎的度假休闲的地方,出现星核?还隐藏踪迹?
是真的离谱啊。
“这世道就这样,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但好像都得死?”程澈似乎有点不太确定,踩着楼梯慢慢往上走,“我不喜欢爬楼梯,我小时候去一个哥哥家玩,他为了上班方便住在老房子里,那个楼有八层,层高还很高,每次都说年轻人多动动,让我下楼帮忙取快递顺便买东买西。”
瓦尔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静开口,“爬楼的行为有助于锻炼身体,是燃脂的好方式,不过下楼梯不行,会伤到膝盖。”
程澈的呼吸停顿一瞬,旋即默默爬楼,“说的也是。”
话音未落,楼梯尽头已在眼前。
程澈脚下步伐顿了顿,看着前方像是墓碑铭牌的东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三月七往后退了一步,歪着脑袋一脸困惑的看着前方的场景。
思索片刻,三月七看看程澈手中的垃圾桶,仰着头看着程澈,“我们是不是要捡几束花出来才合适?白色的菊花吗?”
程澈:……
程澈垂着眼眸,将垃圾桶放在一旁的台阶上,伸出手在里面摸索着,“栀子花吧,好闻,寓意也好,坚持守护,爱与约定。”
三月七恍然点头,却看到程澈已经伸出了另一只手放在瓦尔特的面前,“我就说三个无名客吧?快,你输了。”
瓦尔特:……
瓦尔特沉默良久,摸了摸兜摸出一枚三月七刚刚分给自己的糖果放在成策划掌心,“先欠着。”
不能掉发。
这会儿掉发等会儿打起来不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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