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好消息啊!尚大奎在街上遇刺,恐怕是抢救不回来了!”
刚一进门姜世诚就大声地朝着病床上的老院长喊道,不过在看到小护士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将声音给收住了。
“你先出去吧。”姜世诚声音冷淡的说道。
小护士连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随后便一路小跑离开了病房。
“咳咳!”老院长咳嗽了两声,伸手将脸上的氧气面罩给摘了下来。
氧气形成气压,压着她的口鼻让她说不了话,只有在摘下面罩时才能勉强说几句话。
“当、当真?”老院长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激动的神色。
“自然,那刺客不仅刺杀成功了,刺杀后还顺利的逃走了。”
“这是好事儿啊!”老院长笑叹了一声。
“好事?”姜世诚瞳孔猛的一缩,脸上带着些些不解问道。
“哦,我说的是尚大奎被刺杀这件事,如果能把刺客抓到就更好了,尚大奎作恶多端,肯定是得罪了不少人,这简直就是有人帮我们替天行道!”
老院长似乎听出了姜世诚语气中的疑惑,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后连忙解释道。
她不能失去姜世诚这个可以拉拢的好伙伴。
“能跟我详细说一下这两天的事吗?”这两天她在医院里,除了小护士就没进来过人。guqi.org 流星小说网
虽然心里知道是谁刺杀的尚大奎,但她还是想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行。”
姜世诚拉开椅子坐下,将这两天发生的事,跟老院长简单说了一遍。
不过他修改了一些细节。
比如和尚大奎在酒店里拔枪针锋相对的事,他就抹去了后面两人单独交谈的那一段。
将他和尚大奎,描述成了因为没有谈拢而不死不休的死敌。
同时也抹去了和温载尹交谈的事。
也就是他只做了老院长心目中最想发生的事。
成为了老院长这一阵线的人。
而在听到姜世诚说自己还没有找文在寅时,老院长眼里的喜色甚至都快忍不住要溢出来了。
“好好,如果尚大奎就此死掉,你的杀父之仇也就报了。”老院长高兴的同时也不忘带上姜世诚。
“是啊。”姜世诚也赞同的说了一句,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只可惜那位帮我们替天行道的义士好像被检方发现了什么特征,估计是逃不了追捕了。”
“什么?”老院长心头就像是有人猛地敲了一下大鼓,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能告诉我检方发现了什么特征吗?”
“嗨,能有什么。”姜世诚假装漫不经心的回道:“不就是脖子上有一条刀疤嘛,脖子上有刀疤的人多了去了。”
“脖子上......有刀疤?”老院长一下子就愣住了。
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她记得自己的儿子脖子上是没有刀疤的。
而姜世诚也在一直注意着老院长的神态,在老院长愣住的时候,姜世诚也皱起了眉头。
要不就是老院长演技超神,要不就是这条刀疤所给老院长的信息指向的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人。
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确认一下柳珉宇到底有没有参与刺杀。
这种试探其实很简单,老院长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他只需要过段时间后来跟老院长说已经抓到罪犯了。
然后再给她一些检方抓到的其实是柳珉宇的暗示,他不信老院长还能撑得住气。
而他现在也给了老院长足够的暗示,在得不到任何反馈后他便选择了离开。
............
邱英娜所在的小区楼下。
邱母让司机停好车,自己掏出了当初从女儿那儿软磨硬泡拿来的钥匙。
当初为了要这个钥匙,她还和女儿约法三章。
都是些什么“不许私自进来、不许把钥匙给邱圣基”等等。
不过现在邱母显然连第1条约定都没法遵守了。
因为邱圣基上午给她打了电话,说女儿竟然带了男人回家过夜,并且到现在还没有来地检上班。
还是个没认识几天的男人。
寻常邱英娜无论怎么样她都会来地检上班,如果生病了也会跟部长之类的请假。
但他问过邱英娜的部长了。
她没有任何上报。
而他们家对于邱英娜的计划是与一个有权或是有钱的家族家的公子联姻,而不是就这么把身子不清不白的交给了一个不熟的男人。
所以不管怎么样,邱母都要进去看一眼。
无论女儿和那个男人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掏出钥匙拧开大门,邱母刚一进门脸色就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家里的状况凌乱不堪,邱英娜的衣服就这么零零散散的扔在了地上。
甚至邱母还看到了她女儿的内衣。
并且似乎是因为没有开窗透风,所以家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但它却很熟悉的味道。
不仅如此,她还在沙发上看到了一套男人的衬衫和内裤。
并且不仅是客厅,那种痕迹一路延伸到了厨房,还有阳台和卫生间等地方。
没有怒骂,没有喊叫,她沉默着来到了邱英娜的房门前。
压抑着心中的怒气,邱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拧开了房门。
让她感到意外的,房里倒是异常整洁,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而床上的被子鼓了起来,很显然是有个人睡在里面。
而似乎是被开门声给惊醒了,被窝里的那个人在一阵颤抖之后猛地坐了起来。
“妈?!”邱英娜看着眼前的美妇人,眼睛瞪得老大。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顿感一阵冰凉从脊骨直冲头顶,让她呆在了原地。
“好你个丫头,竟然带着野男人回来过夜!”
邱母一看女儿的状态就知道她最不想见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种红光满面一脸媚态眼角含春的样子她再熟悉不过了。
还通得非常干净。
“妈,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不要随意进我家吗!”
邱英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拉起了胸前渐渐滑下去的被子,遮挡住了她那傲人的春光。
“我不来,我不来你是不是还要留野男人再过一夜!”邱母非常愤怒,但常年优良的教养却让她连骂人都不怎么会了。
最终,她只能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朝着邱英娜身上扔去。
“赶紧给我起来,再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邱圣基只跟她说了女儿带男人回家过夜,并未告诉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不起来!”邱英娜顶了句嘴,随后裹着被子靠在了床头,赌气般地瞪着邱母不肯动弹。
其实倒不是她真的不想下床,她只有夹紧双腿才能让自己勉强不出丑。
如果当着妈妈的面下了床再漏了点东西,那她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
“不起来?真以为长大了我就不会掀你被子吗?”邱母见女儿还在抵抗,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随手扔下包包,两步就走到了邱英娜边上,随后伸手一把抓住了邱英娜的被子猛的一撩。
“哗啦!”
邱英娜看见了邱母的动作,刚想用力拽紧被子,而被子却已经被邱母给拉下了床。
“妈,你干什么!”邱英娜惊呼一声,弓起膝盖,双手紧紧抱着胸口瞪着邱母喊道。
而邱母此刻却瞪大眼睛,盯着她外孙的出生点张大嘴巴,指着邱英娜说不出话来。
“你、你......”
邱母将目光转移到女儿的脸上,和邱英娜对视着骂道:“你是不是想怀上个野种来气死我和你爸?!”
听到邱母的话,邱英娜也不自然地低头看了一眼。
“我......我吃了药的。”她脸色通红地喃喃道。
“傻丫头!你还吃药!你不知道吃药伤身体么!”
邱母快要被傻女儿给气死了,不过在听到邱英娜说吃了药后她还是稍稍舒了口气。
总比怀上孩子让他们邱家丢脸来的要好。
“哎~呀!”邱母发出老爹般的长叹。
“我要跟你爸说,他怀疑的果然没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你爸把那个男人给揪出来的!”
邱母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往邱英娜身上扔一边大声训斥道:“我不管那个男人什么身份,结没结婚,既然和你做了那就要负责!”
她对于这点并不那么担心,因为自己女儿的要求和眼光她还是很清楚的。
能让那个男人当入幕之宾,那条件就不可能太差。
条件太差的男人入不了邱英娜的眼。
“邱圣基又派人监视我?!”邱英娜握着邱母扔来的衣服,瞪着她说道。
她本来还以为是母亲突然临时起意趁自己不在家进来看看。
没想到竟然是邱圣基让她妈来捉奸的!
而邱圣基又是怎么知道她带着姜世诚上楼过夜的,那必然是又派人监视她了。
自己都搬到这种安保森严的精英公寓了都还被这个掌控欲拉满的父亲给盯上了。
这让她很愤怒。
“你爸那是不放心你!”邱母为自己的丈夫辩解了一句,随后便开始指责起了邱英娜:“你看,你昨晚不就随随便便带着男人回来过夜了么!还做......做这种......到处都是。”
说着说着邱母也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家里的战后情况确实激烈到让她大为震惊。
“我都二十多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他什么事?!和男人做爱犯法么!不按照你们的想法做事就是错的么!”邱英娜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直接当着邱母的面开始撒起了泼:
“你们俩要是敢找姜部长的麻烦我就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到时候我就让全釜山的人都知道釜山地检检察长的女儿被一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干了两个小时,他女儿就是个荡妇,到时候看谁的损失会大些!”
“你!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邱母被邱英娜的这番话给气得够呛,忍不住指着她训斥道:“你就为了个野男人用自己的清白来威胁父母么!”
“对!”
邱英娜仰起脸梗着脖子说道:“要不你们就不管我,要不我就把事实曝光出去,这样我们三方都没有好处!”
“气死我了!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邱母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站在那又拿邱英娜没什么办法。
真要打她,自己又舍不得,骂的话似乎女儿已经脸皮厚到无法击穿了。
“我是管不了你了,我让你爸去跟你斗!”邱母恨恨地说了一句,随后便捡起挎包带上了房门。
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记得洗澡吃饭后去地检上班,检察官不上班像什么话!”
路过客厅时,邱母望着客厅里到处洒落的战痕,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女儿刚刚说的话。
她在愤怒之下没注意邱英娜话里的细节,此刻冷静下来回想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邱英娜好像说了......两个小时?
可看了看周围的战场痕迹,邱母还是相信了这句话。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羡慕女儿还是心疼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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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吧!”邱圣基放下手机,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骂道。
一想到妻子跟他说的现场情况他就气得眼角直跳。
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已经在帮她寻找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了。
而她竟然真的带着男人回家过夜,还发生了那种事。
按照老妻说的话,那就是他能想到的姜世诚都做了。
“来人!”他朝着办公室外喊道。
很快,秘书官推门走了进来。
“检察长,有何吩咐?”秘书官好奇地问道。
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会让检察长发火吧?他心中暗道。
“帮我联系前几天来过地检的那个姜世诚姜副部长,就说我要见他!”
“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秘书官还是鞠了一躬后离开了办公室选择了照做。
而就在地检不远处,姜世诚此刻也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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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世诚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心头不由一跳,但他还是迅速接通了电话。
“检察长?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