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甜腻的女人叫喊声从床上传来,飘荡在整个房间的上空。
“阿西吧!”
..........
“快!快进去!”门外也有人大声喊叫。
“这门怎么这么难开!”门外的人继续喊道。
“都让开,我把备用房卡要来了!”又有人说道。
随着这句话,门外的声音陷入了短暂地静谧。
室内。
“惹啊!”邢宇赫到了临界点,最终大喊一声。
“轰!”
就在他趴下的那一瞬间,大门被轰然撞开,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轰响。
好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闯了进来。
邢宇赫被吓了一跳,赶忙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一路拖泥带水。
“你们......你们是哪里的警察,谁让你擅闯别人房间的!”
他上下各一根手指指着闯进来的几人质问道,脸上带着惊怒和火辣辣的羞辱。
无论是刚刚那一下吓得他感觉有些彻底软了,还是让一群男人看到他不如常人的一面。
又或是说他在看到眼前这几人时就知道坏了事了。
本来以为给他们常年上贡的资源部部长徐敬龙打个电话,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但很明显,事情大条了!
“我们是......”guqi.org 流星小说网
为首那人刚想亮明身份,却想到了姜世诚身边那个实务官交代的话,顿时从胸前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竖在邢宇赫面前厉声喝道:“我们是首尔警察厅江南分局的警察,现接到有人举报这里有人涉嫌卖淫犯罪,现在正好给你逮了个正着。”
为首那名警察说完这句话后收回警官证,紧接着掏出警棍一甩,指着邢宇赫命令道:“赶紧穿衣服,跟我们回警局问话!”
说着还瞥了一眼邢宇赫的小手枪,表情轻蔑的一笑,笑声短促而明显。
他这一笑,身后的警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邢宇赫脸色憋得通红,咬着牙恨不得当场宰了这几个警察。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就敢抓我?!”他继续指着为首一人喊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嫖娼了!床上这个是我女朋友!”
“证据?”为首的警察轻蔑一笑,随后用警棍指着床上抱着被子缩在床头一脸惊恐的女人问道:“你是他女朋友?”
“啊?是、是!”那女人在短暂的惊吓过后连忙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是。
“那正好省事了,一并抓走。”为首警察收回警棍,从腰间掏出了手铐。
“警官!怎么是男女朋友关系也要抓走啊!”床上的女人大吃溢惊。
“因为这个人涉嫌各项刑事犯罪,我们合理怀疑你作为女朋友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赶紧穿衣服跟我们走吧。”
“我.....我......”那女人突然支支吾吾犹豫了起来。
“阿西吧,你们凭什么威胁一个女人!”邢宇赫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不对劲了。
这女人只是线人提供的一位不知名的女团成员,和他自然是嫖与被嫖的关系。
而很显然,这个女人的心理防线很脆弱,下面的那张嘴明显比上面的嘴要紧得多。
但眼看着手铐就要拷在自己手上,那女人终于忍不住了,大叫着躲避道:“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被喊过来给他提供性服务的,并且他还没付钱,是白嫖!”
“混蛋!闭嘴!”邢宇赫忍不住想要一脚踹死这个女人,哪怕刚刚还贴在一起妹妹欧巴的喊着。
他其实并不担心以前做过的事被挖掘出来,因为那是他和好几个财阀家的公子一起做的,就算找也不会先找到他头上。
毕竟能一起得罪这么多财阀的人,也不会在乎他这个小少爷。
但如果是他自身出了问题,那被征对性地抓进去之后,那些事自然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并且针对他的那个人也会默认跳过那些公子哥,将罪名安在他这个一个“没有嘴”的人身上。
那些人也会推波助澜,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其次,他根本不信什么突击扫黄。
这明显就是有人在针对他,那能是谁呢?
只能是姜世诚!
“你们这群混蛋是不是姜世诚派来的!”
他愤怒地质问道。
“什么姜不姜的,就是有人举报!”
为首那人拿着手铐就向邢宇赫走来。
“停!你们别过来,我要跳下去了!”
邢宇赫这下更确认是姜世诚的故意针对了,他不好一次性抓走父子俩,不然会被外界传故意针对。
但以刑事案件抓走父亲,再以突击扫黄逮走儿子,这样的话社会舆论反而会逆转。
大家都会觉得姜世诚抓得好,他们父子是恶有恶报。
“你跳吧,外面可是二十多楼,跳下去就是一摊烂肉,死的不能再死了。”为首之人逐渐逼近邢宇赫,嘴角露出狞笑。
“你......你们!”邢宇赫已经被逼到了窗边,但在大冬天的光着身子让他忍不住打着寒颤。
而在屁股贴到墙上冰冷的瓷砖时,他本能地猛地往前蹦了一下。
“动手!”
为首那人大喊一声,随后众人一拥而上,将邢宇赫压在地上拷了起来。
不到几分钟,邢宇赫就已经被简单套上了衣服,并被押着走出了酒店房间。
“老大,有说把他带到哪么?”身后有警察问道。
“闭嘴,都说了别喊我老大,办正事时要喊长官!”为首那人瞪了一眼小弟训斥道。
“是、是。”那人被训斥了也不恼,反而连连陪笑。
不过这两句话听在邢宇赫耳朵里却像是死亡之音,让他忍不住扭头瞪大了眼睛。
“你们不是警......”
他惊恐的叫声刚喊出半句就被为首之人掏出头套和布团,将嘴给塞了起来。
邢宇赫不停挣扎,但被两人夹着胳膊,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被拖着往外面的警车上带去。
此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哪怕是酒店也只剩下了坐台的前台小姐。
不过大厅依旧亮堂,灯光照在为首之人的脸上。
如果有人见过他,那自然会第一时间喊出他的名字。
现任南中集团的执行总裁,前南部洞社二把手的儿子,朴俊龙。
.............
“啊!爽!”
第一缕阳光刚刚射进窗户,姜世诚就已经神清气爽地穿衣起床了。
家里没有人需要顾及,河智妍昨晚也前所未有地放开了不少,不过这样的后果就是被撞了一晚上钟的河智妍现在起不了床了。
其实一般情况下以河智妍的身体素质和年龄,除了第一个晚上以外,基本不会出现下不了床的情况。
但姜世诚昨晚确实是心情有些烦闷,又被河智妍用性感圣诞服刺激了下,所以稍稍放纵了一晚。
而河智妍似乎也感受到到了姜世诚的异样,也迎合了姜世诚的一时放纵。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互相包容。
“智恩估计今天就回来了,你和她一起吃点吧,我先去办案了。”
“嗯。”河智妍浑身酸软,实在懒得睁眼说话,只能‘嗯哼’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俯身在河智妍还有些潮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姜世诚帮她拉了拉被子,转身就下了楼。
“善民,他儿子弄到手了么?”下楼的空隙中,姜世诚打电话给了韩善民。
“已经送到废弃厂房了,您是要亲自审问么?”韩善民问道。
“我不能出面,你让朴俊龙按照我给的问题逼问就行,他身上案子保证不少。”姜世诚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吩咐道。
等他说完就已经到了车库,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听着韩善民给他汇报情况。
“资源部部长果然找我了?”姜世诚没有过多意外的问道。
“对,昨晚徐敬龙的秘书给我打了不下五个电话,甚至还找到了检察长,不过检察长没有理他。”韩善民说道。
“那就行,你打电话给徐敬龙的秘书,让他别想着捞邢宪了,不然小心他自己。”姜世诚系上安全带,点火启动发动机,踩下油门后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想踩进这片田里,小心拔出萝卜带出泥。”
“是,检察官。”韩善民应了一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很快,姜世诚便开车到了地检。
而朴俊龙那边也给他打来了电话。
审讯很顺利,给邢宇赫浇一盆冷水,然后光着身子等冷水凝结就行。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下旬了,首尔妥妥的零下几度。
邢宇赫光着身子在空气中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嚎不动了,将他知道的都哭着说了出来。
身上没有任何一处青紫色,完全的文明执法。
虽然他们也不是执法人员,但文明是必不可少的。
挂断电话,姜世诚嘴角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先来到了办公室。
“记者来了多少?”姜世诚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问道。
“来了一大半了,剩下几个估计是被打了招呼,不敢来了。”韩善民笑着回道。
“够用了。”姜世诚拿起文件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们最主要的事就是要让忠山钢铁股票下跌罢了,有一个记者就够。”
很快,姜世诚再次踏入了他许久都没来过的汇报厅。
众人见他进来,纷纷噤声。
他们都震惊于这位年轻检察官在休假归来的第二天就能办下这么大的案子。
并且还如此迅速。
“各位记者媒体们,大家早上好。”
姜世诚先向台下的记者们打了个招呼。
“今天我要做的简报是关于忠山钢铁集团会长兼董事长邢宪涉嫌多起谋杀和非法商业竞争等案件,接下来将由我简单阐述。”
姜世诚目光坚定,发言时语调铿锵有力,每个词语都带着一种慷慨激昂的情感。
与此同时,初生的冬日通过汇报厅最上面的窗户将阳光照射进来,仿佛一道光柱笼罩着姜世诚,让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懈可击的正义的光芒。
“首先,是六年前的一桩雨夜意外车祸案。”
说到这,姜世诚很明显的顿了一下,他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干掉的人。
他的老部长——李明仁。
也是死于雨夜的意外车祸。
就是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被人挖出这个案子,站在这个位置,说出同样的话。
不过很快,一声照相机的快门声将他的思绪从遐想中拽了回来。
他定了定神,继续说起案件的详细信息来。
整个简报花了他大概将近半个小时,十分钟汇报,二十分钟媒体问答。
“好了,其余剩下的问题我在这里也没法回答各位,只能等案件进程的不断推进,事实会回答诸位的问题。”
姜世诚收起文件走到讲台旁边,朝着一众记者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便大步离开了汇报厅。
“让朴俊龙联系记者,将他们审讯出来的东西卖给报社,就说是以前被邢宇赫迫害过的人找了黑社会干的事,别把我们牵扯进来。”
走在走廊上,姜世诚一边给郑友焕发消息一边跟韩善民吩咐道。
“是,我会告诉他们的。”韩善民点了点头,随后和姜世诚分开去联系朴俊龙了。
其实姜世诚根本就不用和郑友焕联系,因为郑友焕对股市的关注度和敏锐程度都要远超于他。
就在他给郑友焕发消息的时候,郑友焕的现岱汽车就已经提前向银行贷好了款,用贷款资金将因为董事长爆出罪行和丑闻而股价一落千丈的忠山钢铁给抄了底。
用了理论成本的三分之一。
而今天股市封盘后,不用姜世诚再动手,邢家父子这么些年的仇人自然会帮他出手。
他所需要做的,就只是将邢家父子做过的事公众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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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部长,你到底能不能把邢宪给救回来?!”
“就是啊,这明显就是一场针对报复!”
“我们每年给您那么多钱,今天忠山钢铁这么容易就倒下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安全感?!”
徐敬龙办公室,好几位冶炼公司和资源开发企业的会长董事长正坐在沙发上,朝着面色难看的徐敬龙不停地抱怨。
忠山钢铁这个价值将近一千亿韩元的中型企业在短短的一天一夜内就彻底垮掉,这让这群同属一个类型且体量差不多大小的公司老总们吓了一跳。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一场资本和权力的结合。
因为就在刚才,他们收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是现代汽车提前筹集了大量资金,短时间内以近乎跌停价收购了忠山钢铁绝大部分的股份。
很明显是早有预谋。
他们怕这种官商结合的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
所以此刻都聚集到了一起,来找这位每年收了他们不少钱的产业通商资源部部长,想让他制止这种行为。
如果任由郑友焕这么搞下去,首尔钢铁冶炼这一行业恐怕会直接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