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大家了,你们去周理事那里把茶水钱领了,就说是我说的。”
首尔,别墅院子外,姜世诚对着门外那群搬家工人道了声谢。
他们都是南中集团名下公司的员工,是来免费帮他搬家的。
但姜世诚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免费跑这一趟,所以便让他们去找负责管理运输公司的周理事拿些茶水钱。
说是茶水钱,但最少也能抵得上他们十天半个月的工资。
他对自己人向来足够慷慨。
工人们意外而欣喜地对姜世诚连连道谢,随后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河智妍把儿子放进婴儿车里,随后便带着牟真英以及那位做饭阿姨整理起了行李。
河智恩则在一旁帮些小忙。
“你奶奶接过来了么?如果没接的话我让人把她老人家接到首尔来住。”
姜世诚抽空问了句牟真英。
她这段时间尽职尽责,确保了河智妍的安全,所以姜世诚则自然不会亏待她。
“姜部长,我奶奶说她就在釜山住下了,小弟也在上学,搬来搬去的她受不了。”牟真英放下手里东西,回头朝姜世诚笑着回道。
这位姜部长不仅给她开了不低的工资,甚至还治好了她奶奶的病,并让她的弟弟上了釜山最好的学校。
对她来说,姜世诚就是她们牟家的再造恩人。guqi.org 流星小说网
所以,在姜世诚问起要不要接奶奶来首尔时,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不愿再为姜世诚舔麻烦。
见牟真英拒绝,姜世诚也不再过问,而是转头对河智妍说了一声。
“我有些人需要去见,今晚估计不回来了。”
“少喝点酒,注意安全。”河智妍叮嘱了一句,随后安置起了行李。
姜世诚笑了笑,随后上了车,踩下油门飞速驶离了这里。
他要去见一面郑祥民,正式接受任务。
很快,姜世诚就驱车来到了大检察厅楼下。
由于他在检察体系中的出名程度,姜世诚一进大门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这不是姜部长么!您怎么会来大检察厅?”
一名从他身边路过的检察官停下脚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喊道。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连忙看了过来。
“姜部长!”
“哇,好帅!”
“帅有什么用,可惜英年早婚。”
“结了婚才更好,你知道我最喜欢人夫了。”
议论声顿时不绝于耳,但没几个人敢上前打招呼。
首先是因为姜世诚的移动速度极快,在人们反应过来前就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其次是大家都是在大检察厅上班的,消息不免要比其他地方更灵通些。
事情发酵了一周,已经有许多人听闻了姜世诚要作为特别检察官调查鲁吴炫的事。
谁都不想在此刻和姜世诚走近,以免沾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谁调查总统谁就麻烦,这已经是检察厅内的传统了。
好几任调查过总统的特别检察官,往往都会因为政治利益而被漩涡搅碎。
姜世诚也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他也知道现在没人愿意沾他。
‘叮咚~~’
一声铃声,电梯门随之打开,姜世诚一步跨了进去。
不过在跨进电梯转过身时,姜世诚看到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前同事。
是他上次被调到大检察厅中央搜查部时的同事。
“崔检察官,真是巧啊。”
姜世诚朝他伸出右手。
那位被喊作‘崔检察官’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连忙弯腰握住了姜世诚的手,语气恭维道:“没想到姜部长这么快就回首尔了,您如此年轻便能担任高检部长,真是让我们这些混吃等死的老家伙汗颜。”
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
姜世诚微微一笑,选择性地无视了他语气中的酸涩。
自己年纪轻轻就当部长,那也是他一点一点用命拼出来的,而面前这个男人四十出头却依旧只是个普通检察官,很显然是对他产生了嫉妒之心。
但姜世诚向来对下位者抱有极大的宽容。
“崔检察官才四十多岁了还勤勤恳恳地当着普通检察官,天天奔波在一线之上,这等为国为民无私奉献的大无畏精神才更值得我学习。”
“你!!”
崔检察官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姜世诚就只能喊一个‘你’字。
“看来崔检察官很认可我的话,觉得我说得对,我今后一定向你好好学习!”姜世诚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崔检察官的背后,“你已经到了,还不出去么?莫非是想跟我一起去见见检察总长?”
“哼,算我倒霉!”
崔检察官瞪了姜世诚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电梯。
等电梯门被关上时,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西八!当我没当过检察官是吧!这么短时间内就连升几级,不知道贿赂了多少人!真是检察官中的败类!”
可他刚骂完,身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让他差点没吓出尿来。
“你刚刚在骂谁是检察官中的败类?”
声音中充满疑惑,但崔检察官听到后却松了一大口气。
这不是姜世诚的声音!
“高部长,您真是吓我一跳,怎么走路都没声。”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大检察厅中央搜查部部长高东根。
“你刚刚在说谁?”高东根好奇地问了一句,目光随之看向了紧闭的电梯门。
“哪有特指某个人,我只是对检察官体系里那些贪污受贿和滥用职权之人感到不屑而已。”崔友志连忙解释道。
“哼。”高东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属下是什么脾性,所以‘哼哼’两声后也不再追究,而是好心劝慰道,“你这人还是收敛些心性,免得得罪了别人,要不然你也不会四十多岁还只是个普通检察官。”
“部长!你!”
崔友志顿时被高东根的话给弄傻了眼,盯着高东根说不出话来。
‘四十多岁’和‘普通检察官’已经成了他的心魔,谁都不能提起。
姜世诚刚刚嘲讽了就算了,连自己的上司都要嘲讽一次,简直难以忍受!
瞪了高东根一眼,他扭头便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而高东根也没阻拦,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电梯大门。
刚刚的那张脸让他感到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没看清,想不起是谁。
.............
至于让高东根感到熟悉的人,此刻却已经到了郑祥民的办公室门外。
“姜部长,我们总长大人见您多时了。”
女秘书甜美地朝姜世诚笑了笑,随后帮他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姜世诚回以微笑,朝年轻性感的女秘书点了点头。
女秘书则眉眼间秋波流转,朝姜世诚妩媚一笑,扭着腰带上了门。
在带上大门之前,她还用手指在姜世诚的胳膊上轻轻抚摸了一遍。
每日守着一个对女人根本不动心的老男人,她早就饥渴难耐了,如今来了个年轻帅气且看上去就身体强健的男人,女秘书忍不住芳心乱颤。
但让她失望的是,姜世诚却从未用正眼看过她。
或者说,姜世诚的眼中只有那个没了xing能力的老头,亦或是他手中的权力。
“总长大人,终于见到您了!”
姜世诚站在办公桌前,朝着郑祥民用力地深深鞠了一躬。
他鞠躬的并不是人,而是那个位置。
他相信,自己迟早也会坐上那个位置,然后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对此深深鞠躬的年轻人。
“世诚,辛苦你了。”
郑祥民立马从办公桌后出来,拉着姜世诚坐在了沙发上,并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姜世诚乖乖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道:“都是为了国家和国民,我不幸苦。”
他晓得郑祥民说的是他去釜山办案的事,此番历练可谓是艰难险阻,多次险些丧命,但不辱使命,他还是完成了郑祥民和鲁吴炫交给他的任务。
那就是肃清釜山律法,清除釜山官场的害虫。
他做到了,但做的有些太过张扬,亦或是手段过于狠辣,总之是大闹了一场。
这对郑祥民来说是个要批评两句的地方。
“我虽然猜到你小子会闹得釜山不得安宁,但确实没猜到动静会这么大,你当真是属猴的。”郑祥民拍了拍姜世诚的胳膊,脸上带着些责备的神情。
姜世诚闻言后笑了笑道:“总长大人也知道我是80年生人,还真是属猴的!”
“我当然知道!”郑祥民用略带责怪的语气道:“我看你进取心强,头脑机智又善于交际,但也缺乏耐心,不喜平凡之事,这点可要改进,不然可成不了大事,特别是接下来要让你做的事!”
“谨记总长大人教诲,您对我的性格简直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总长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姜世诚忍不住叹道。
“你看,又在溜须拍马。”郑祥民歪着脑袋,手指着姜世诚笑道。
“我不说了,凡事还请总长大人示下!”
姜世诚见他模样,于是立马收起了话头,一脸正色道。
“事情我之前在电话里说过一次,想必这时间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就不复述了。”郑祥民起身将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拿了过来,紧接着将其放在了姜世诚面前,“这是你的委任状,等会就去高检报道吧。”
“多谢总长大人!”
姜世诚拿过文件一看,连忙起身朝着郑祥民又一次深深鞠了一躬。
“不必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郑祥民摆了摆手,随后又道,“这里面可不止一份委任状,还有让你组建特别检察团,去调查卡卡之事的委任状。”
“总长大人,我定当不负使命!”
姜世诚坐正身子,一脸坚毅地回道。
“好好好,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气势!”郑祥民哈哈一笑,拍了拍姜世诚的肩膀,随后起身返回了办公桌后。
“我相信鲁卡卡不会像外界所传的那样不堪,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给鲁卡卡一个公正的调查与判罚。”
“是,总长大人!”
姜世诚起身站直后大声说道。
“好了,你去做事吧。”郑祥民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挥挥手便要赶他走。
姜世诚拿上委任状,最后一次朝郑祥民鞠了一躬,随后脸色沉重地转身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还没走两步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下一秒,郑祥民隔壁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一只纤细的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办公室。
“干什么!”姜世诚眉头一皱,就要撤掉女人的手。
但那位女秘书似乎并不怕他,反而调情一般抓着姜世诚的手按在了自己身前。
“我。”
声音如丝如媚,像是结了一年的蜘蛛网般粘人。
姜世诚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帮他开门的女秘书。
不客气地狠狠抓了两下,他嘴角一勾笑着问道:“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我不怕,这里可没其他人会来。”女秘书吃痛,眼角微微一抽,但眼神中的媚态却更盛了些。
这是她的办公室,而办公室内还有一间放着张床的休息室。
这是第一人总长特别设计的秘书室,就是为了此刻。
而郑祥民并不热衷于此,所以就将此荒废了许久。
女秘书看不上那些老男人,而英俊帅气的年轻检察官又来不了总长办公室,所以在见到姜世诚的那一刻她才会眼神如恶狼般想要将其吞噬。
此刻抓住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而机会也是把柄,不过是姜世诚的把柄。
半个小时后,女秘书仿佛是蚂蚁吞象自不量力般瘫倒在了休息室的床上,浑身微微抽搐地喘着粗气。
用秘书的小衣简单擦了擦,姜世诚悠哉游哉地穿上衣服,装作毫无事情发生的样子离开了秘书办公室。
这种女人虽然很马叉虫,但偶尔尝尝也算是调剂调剂口味,不然总尝一种味道也是会腻的。
夫妻之间渐渐没了激情,男人越来越应付的原因,往往就是因为腻了。
而他这样经常调剂口味,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