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正哪里知道,其实这都是二叔唐建军和三叔唐建业俩人一手鼓捣出来的阴谋诡计。
原来,二叔唐建军和三叔唐建业,带着覃兽医来到唐二正家,试图在唐建国生命垂危之际,瓜分这套祖传的房产,不料,唐建国被唐二正给救活不说,还给唤醒了,弄得他们俩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地从唐二正家逃了出来。
可是就在临出院子的时候,二叔唐建军发现唐二正家的叫驴正在门口处散放吃草呢,居然灵机一动,拉住叫驴脖子上的缰绳就给牵了出来……
换做别人,叫驴或许会因此叫唤几声,表示有陌生人要牵走自己了。
可能是叫驴也知道,唐建军是唐家人,亲戚里道的,一定是得到了主人的认可,才牵自己出去干活儿去吧,也就一声没坑,乖乖地跟跟着唐建军离开了唐二正家的院子……
而一出院子,覃兽医就急忙找个理由脱身了,似乎再也不想跟这哥俩吃瘪了。
“二哥呀,你牵大哥家的叫驴干啥呢?”看身边没别人了,唐建业急忙好奇地这样问道。
“我要杀了它吃肉……”唐建军狠呆呆地这样说。
“这是干嘛呢二哥?”唐建业有点儿心惊肉跳。
“我要出了心里这口恶气啊!”唐建军直言不讳,直抒胸臆!
“不能够啊二哥,这若是让二正知道了,他还不跟咱们拼命啊!”唐建业知道唐二正的脾气,急忙这样劝阻说。
“我怕他?有种他就弄死他亲二叔!”唐建军倚老卖老,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他倒是不能弄死你,但我总觉得,这样做不稳妥……”唐建业还是心有余悸。
“那你说,咱们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如何才能报了这一箭之仇,出了这口恶气!”唐建军竟直接这样反问三弟唐建业。
“我觉得吧,也许……”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觉得应该借题发挥……”
“你就别绕圈子了,赶紧说重点吧……”
“能不能这样,让这头叫驴惹点儿祸,被咱们给抓了个正着,然后,就可以趁机好好讹唐二正一笔钱,然后好好出了这口气了……”唐建业眼珠子转了一阵,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这个办法好——可是,让这头叫驴惹个什么祸,才能讹上唐二正呢?”唐建军也觉得这个办法比直接宰了叫驴吃肉效果好,但却想象不出,如何才能让唐二正家的叫驴惹出事端来。
“当然最好——我有点儿不敢说出口啊二哥。”
“别卖关子,赶紧说!”
“最好是——二哥被叫驴给踢了……”尽管唐建业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
“你说啥?”唐建军难以置信地这样反问!
“别急呀二哥,我的意思是,只要二哥做出一副被他家叫驴踢伤的样子,就可以讹上他了……”唐建业急忙这样解释他到底是什么意图。
“这个法子倒是没毛病,只是,我咋样才能装得特别像是被他家叫驴踢伤了呢?”唐建军为了报复唐二正,有些急功近利,竟然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还是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当然不能真让这头叫驴直接踢伤二哥呀……”
“可是,我身上没伤的话,咋讹唐二正呢?”
“可以人为弄点伤啊……”
“咋人为呢?”
“比如,我找个跟驴蹄子大小粗细差不多的杠子,朝二哥的腰眼儿上搥一下,弄出一块淤青,然后就赖是他家叫驴给踢伤的,也就能讹上他了吧?”唐建业试着说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哎呀,你这一杠子,要是把我给搥残了,那可就亏大了!”唐建军马上这样担心道。
“二哥放心吧,我又不是唐二正家的叫驴,踢起人来没轻没重的,我肯定手下留着分寸,不会让二哥伤太重的——这已经是能讹上唐二正最好的办法了……”唐建业立即这样安慰说。
“行是行,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合情理——好端端的,他家叫驴干嘛踢我呢——要是有个由头就好了。”唐建军还是觉得,就这样弄出一处淤伤来讹唐二正,怕是有点儿解释不清。
“干脆,讹——就讹他个大的!”
“啥意思?”
“待会儿把这头叫驴牵回你家,让它把你家刚刚淘换回来的那头纯种的德州骒驴,让这头杂种的叫驴给上了,然后咱们给拍个照,他唐二正肯定赖不掉了吧,让他赔多少,他就得乖乖认了吧?”
唐建业倒是突发灵感,当即想出了这样一个绝妙的主意。
“那——究竟是让唐二正赔他家叫驴踢伤我,还是赔他家叫驴祸害了我家纯种骒驴呢?”唐建军对这个主意有点不适应,还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必须两样都有,双管齐下,才会双保险,一旦实施,他唐二正想赖都赖不掉……”唐建业对自己出的这个主意兴奋不已,立即这样解释说。
“哎呀,我挨你一杠子,身上淤青忍忍疼痛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可是我家这头刚刚淘换来的纯种德州骒驴,若是被他家的杂种叫驴给上了,可有点儿……”
唐建军居然舍得他自己,却舍不得他家那头新淘换回来的骒驴……感觉这样做有点得不偿失亏大了……
“二哥呀,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彻底讹上唐二正,你不豁出点儿血本儿,肯定拿不住他……
“假如一下子讹来十万块钱的话,解了咱们的心头之恨、报了之前的一箭之仇不说,二哥身上受点儿伤算什么?舍出一头纯种德州骒驴又算什么?有了这十万块钱,二哥再买几头更好的纯种骒驴不也绰绰有余啊……”
唐建业继续这样劝导二哥,他出的主意保准没错。
“那好,那就都听你的……不过,你对我可下手轻点儿,别一下子把我也给搥成高位截瘫,生活不能自理了,那可就……”唐建军还是有点担惊受怕。
“放心吧二哥,我的手又不是驴蹄子,肯定有分寸……”唐建业还打了这样的包票。
就这样,这哥俩鬼迷心窍,为了报复唐二正,狠狠地讹上他,居然真的圈拢唐二正家的叫驴,上了刚刚高价淘换来的那头纯种的德州骒驴,还趁机拍了不同角度的照片。
当然了,唐建军还忍痛让三弟用一个碗口粗细的杠子,狠狠地搥了好几下他的后腰——因为开始使劲儿总是有点小,搥了之后只觉得生疼,但却出不来淤青的效果。
直到后来,唐建业咬牙发狠,卯足了劲儿朝唐建军的后腰猛地搥了一下,听见唐建军嗷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才丢掉杠子,过来搀扶疼得龇牙咧嘴的唐建军……
“二哥你看,真的出了一大块淤青!还带血筋儿呢!”查看了刚刚搥过的部位,唐建业欣喜地这样叫道。
“可是我……”唐建军此刻已经疼得差点儿昏过去:“都快疼死了……”
“太好了,这样效果才逼真嘛——二哥忍一忍,我这就去大哥家,把唐二正叫过来解决问题……”唐建业说完丢下二哥就往外走……
“你可快去快回呀……”唐建军忍住剧痛,还这样朝唐建业的背影喊。
“放心吧二哥,我一定尽快把唐二正这小子给弄来赔钱!”说完,唐建业撒腿就朝唐二正家跑去。
……
尽管唐二正对整个过程一无所知,但凭借他的猜测,预感到这其中肯定有两个不着调的叔叔成心设计自己的陷坑在里边。
所以,边跟着三叔朝二叔家里走,边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事端。
很快到了二叔唐建军的家里,果然看见自家的叫驴被拴在他家的驴厩柱子上,也看见了倒在一边草堆上的、疼得哎呦哎呦直叫的二叔唐建军。
“二正啊,三叔没骗你吧——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呢,你看咋办吧!”到了地方,看到这样的情景,三叔唐建业直截了当这样对唐二正说。
“我家叫驴是在这里,但是否上了二叔家的骒驴,是否尥蹶子踢了二叔,空口白牙这么一说,谁信呀!”
“你看这些照片……”为了证明叫驴强办骒驴的事实,唐建业立即从手机里调出了摆拍的各种角度的照片给唐二正看。
“嗯,看来我家叫驴还真干了好事儿——那二叔身上的伤?”唐二正不动声色,想继续摸清更多情况,就这样问。
“伤在后腰上,可严重了,你家叫驴发起飙来那叫一个凶猛,你二叔为了上去阻拦它强办刚刚高价淘换来的纯种德州骒驴,上去拉扯,结果,被你家骒驴尥蹶子就是一阵猛踢,当场就把你二叔给踢得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唐建业连说带比划,夸张地形容唐建军“被害”过程。
“可是,我在刚才那些照片里,咋没看见二叔去拉扯我家叫驴的身影呢?”唐二正却发现了问题所在。
“那是因为……”唐建业想不到唐二正会追究这样的细节,一时无言以对。
“唐二正,你小子还有没有人味儿——明明我被这头畜生给踢成这样了,你却不闻不问视而不见,我看你小子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了……”唐建军立即急赤白脸地这样吼道。
“对不起也二叔,我这不是冷不丁刚到,不太了解情况嘛……”唐二正还装傻充愣,一脸抱歉的样子这样答道。
“不用了解了,事实就摆在这里呢,我家的纯种德州骒驴被你家杂种叫驴给祸害了,我上去阻拦,还被你家该死的叫驴给踢伤了,两样加起来,后果很严重,你必须给个说法!”
二叔唐建军算是直接跟唐二正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