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定行尸走肉般地参加完与蔡芙蓉的婚礼,又被众人簇拥着将死沉的新娘子抱进了洞房……
差点儿没累吐血的他,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蔡芙蓉进到新房里却喜出望外心花怒放!
万万想不到,自己还能有今天!
这么隆重的婚礼,那么多人的祝福,关键是,还有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婚房,而且即将在这套婚房的房本上写上我蔡芙蓉的名字——哈,之前仿佛一脚踏空掉进了地狱,但转而又青云直上,一步跨入了天堂!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蔡芙蓉的啦!
包括这套婚房,包括韩光定本人,还包括家里日后的财政大权!
所有的结果都超乎想象,特别意外。
但又都是自己应该应分应得的呀!
想想之前的各种遭遇,就更有时来运转苦尽甘来的感慨了!
高兴至极,兴奋异常,不由分说,反过来将韩光定给擒住,直接与他洞房!
恰恰相反,此刻的韩光定,貌似被命运给作弄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
万万想不到,自己精心谋划的送蔡芙蓉回老家的计划,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没人能体会得到。
现在好,一切都如了蔡芙蓉的意!
这个该死的娘们儿被那俩狱友拐卖给了邓哥仨,被邓哥仨给祸害够了之后,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而且不比从前,自己还能说上句,还有说不的权利。
现在好,几乎所有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一切都要听蔡芙蓉吆五喝六的了!
再也没谁能阻挡她用各种粗暴的言行来疯狂报复之前自己对她的伤害了!
而且心中总是有点耿耿于怀的是,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将蔡芙蓉从邓哥仨的手里给营救出来的。
按说邓哥仨所在的碑石沟壁垒森严易守难攻,怕是警方去了,都未必轻易从邓哥仨的手里把活的蔡芙蓉给救出来吧。
那到底是谁,用了什么手段,通过怎样的努力,才将蔡芙蓉从邓哥仨的铁笼子里,将蔡芙蓉给救出来,而且掐算好了时间地点,不早不晚,偏偏在自己与与夏惠莲婚礼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突然冒出来,还穿了跟夏惠莲同款的新娘装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夏惠莲精心安排的?
不对呀,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如此大的能量,能让乾坤倒转事态反转,最终让她赚得盆满钵满之后,还全身而退,用蔡芙蓉这个烂货,将自己给彻底套牢,彻底失去言行自由,反而成了她的玩偶工具呢?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的幕后都是唐二正在掌控,但韩光定还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除了唐二正,没谁有这种能量和勇气,更是没这样的胆量和智慧,将他打得如此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然而,即便是自己现在得知就是唐二正干的好事儿,又能怎样呢?
同时被夏惠莲和蔡芙蓉掐住了命脉,稍有不慎她们俩可能随时随地启动报警抓人预案,未来至少十年八年要在大牢里度过呀!
可是此刻的遭受的各种待遇,貌似还不如关进大牢去吃牢饭让人没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呢!
终于被蔡芙蓉一番折腾到了她筋疲力尽倒下便鼾声如雷地睡去之后,韩光定才得到了片刻休息。
然而,困乏至极的他,却因为蔡芙蓉那肆无忌惮的超级鼾声给震得脑仁儿就快炸裂的感觉了。
被逼无奈,只好拖着被掏空的身体,从房间出来,去到阳台,推开窗户,真相一咬牙一闭眼从三楼跳下去……
却发现,阳台也好,其他窗户也罢,都被姐姐事先给安装上了白钢护栏!
天哪,连跳楼自尽的机会都被剥夺了呀!
瞬间,感觉那些白钢护栏就像监狱里的铁栅栏一样,韩光定感觉自己真正被活生生地关进了人间地狱……
且永无翻身之日!
沮丧、彷徨,抑郁,疲惫……
再次痛彻心扉地感受到,彻底掉进了蔡芙蓉的坑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透过阳台上贴着的大红双囍字,去看那茫茫的夜空,韩光定心如死水,万念俱灰……
还好他没那种更高的境界,否则的话,也就就在这一刻,他将看破红尘,遁入空门……
而在另一个空间里,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夜空下,却又不同心情的人在想不同的事情。
“惠莲姐呀,现在该轮到我了吧……”躺在上房东屋炕上的小方大夫,对身边的夏惠莲这样来了一句。
“什么轮到你了?”正沉浸在大获全胜之后那种持续兴奋中的夏惠莲,冷不丁没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轮到把我要报仇雪恨的事儿提上日程了呗……”小方大夫今天差不多全程亲眼目睹了唐二正为夏惠莲精心设计的这出复仇大戏。
而且每个环节都那么的精彩刺激,那种惊心动魄的反转,那种平地惊雷般的颠覆,失常让她走神儿——假如现场的韩光定是自己曾经的那个未婚夫的话,该多好啊!
——做了坏事就该得到惩罚,得不到惩罚就是被害的人太弱,太不知道为自己争取应得的权益了。
所以,看到夏惠莲能用这样的方式报仇雪恨,同时还能大获全胜满载而归全身而退,真是艳慕不已……
但回家之后,大家都是围绕夏惠莲今天的事儿喜怒哀乐,完全没人理睬她的感受,直到大家都分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睡前,她才有机会跟夏惠莲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我说亲爱的小方妹子,你不能让我喘口气儿,稍微歇歇再跟我提你的事儿呀……”
一听小方大夫也想效仿自己,对那个背信弃义将她抛弃跟了闺蜜的未婚夫进行报仇雪恨,夏惠莲忽然感觉身心一阵疲累,就这样来了一句。
“别误会惠莲姐,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在你心里挂个号,并非立即启动这个程序的……”小方大夫立即这样解释说。
“这么跟你说吧,你的情况与我的情况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问题,所以,不能生搬硬套我的办法来达到你的愿望和目的……”夏惠莲再次这样强调说。
“看似迥异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女人受了伤害的自我救赎——原本我完全没有任何打算有一天会去找那个负心汉秋后算账的,可是亲身经历了夏惠莲的复仇过程之后,我忽然懂了一个道理。”小方大夫却又这样说。
“什么道理?”夏惠莲以为她真的有了什么新发现,就感兴趣地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