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毕艳春一旦脱离马六霞和方轻盈的视线,并没赶回家中给嗷嗷待哺的孩子去喂奶,而是急三火四地赶到了正在加班的庄启达的办公室。
近几天,庄启达正在为省道穿越本县境内做各种分析测评报告,时间紧任务重,连周六日都不休息。亲自在办公室里督办手下尽快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来完成县委县zf交给的重大任务。
正忙呢,忽然发现毕艳春闯了进来,就惊异地问:“你咋突然来了呢?”
“咋了,你怕我突然闯进来,发现你这里金屋藏娇了?”毕艳春出言不逊,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什么话呢,这里是县府大楼,咋会有那种伤风败俗的勾当发生呢?”庄启达急忙这样争辩道。
“量你也不敢。”毕艳春一直笃信,庄启达除了她以外,不敢再有别的女人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她发现的话,后果有多严重。
“那你到底突然跑来干嘛呢?孩子没到喂奶的时间吗?”庄启达直截了当这样问。
“庄启达,你把我当什么了,整天就知道把我囚在家里,就知道我全身心投入喂饱你那个永远都喂不饱的大胖儿子,你什么时候替我着想,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毕艳春秒变态度,直接这样咆哮起来。
“又来了,这些话还是等我回家之后再说吧,这里是县府大院,谨防隔墙有耳,被同事或者上司听到了,对你我都不好。”庄启达急忙起身去反锁房门,然后赶紧这样提醒说。
“有什么不好的,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如何对待我的,也好给个公正的评价!”毕艳春却依旧保持那个大嗓门儿。
“好好好,我求你了姑奶奶,我待会儿就跟领导请假,今天一定不加班了,早点回家去陪你,咱别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在办公室这样的场所说咱家的家长里短吧?”庄启达就差跪地求饶了。
“谁说我是来跟你说家里那点儿婆婆妈妈小事儿的?”毕艳春却突然变了态度,这样反问道。
“咋了,你突然来找我,遇到什么大事儿了?”庄启达一下子惊到了。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艳春拉着长声这样回应说。
“到底啥事儿呢?”庄启达还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看这个……”毕艳春边说,边拿出手机,找出了刚刚在游泳馆拍到的,方轻盈的泳装照片。
“给我看这个干嘛?”一看是个泳装靓女照片,庄启达急忙回避,而且这样问道。
“难道你没认出来这是谁吗?”毕艳春立即这样诘问道。
“谁呀?”一听这话,庄启达还真就愣住了,因为刚才看着是有点眼熟,但由于急忙回避了,也就没太看清,但听她这样一问,立即心惊肉跳起来。
“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敢说你不认识这个女人,我就直接怀疑你是在撒谎!”毕艳春仿佛下了最后通牒一样,这样叫板道。
“让我仔细看看!”庄启达抢过毕艳春手里的手机,将照片放大,这才从照片这个美女的眉眼中,认出了她是谁:“方轻盈?她穿泳装干嘛?你又是什么时间,在哪里拍到的?”
“刚刚,就在新开的碧波游泳馆呀!”毕艳春说出了具体的时间地点。
“她回县里了?”认出方轻盈的那一刻,庄启达的心怦怦乱跳。
特别是看到她的泳装照,那种一目了然的身材让他猝不及防地惊心动魄了一下:什么情况,原本一马平川的土地上,咋傲然长出了两棵是个男人就想拱的大白菜呢?
而且这样的照片居然在自己的老婆毕艳春的手机里!
而且还不是从网上截图下来的,是她亲自在新开的游泳馆拍到的,所有这些信息弄得他心慌意乱,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这样问了一句。
“对呀,回到现场了,碰巧就让我和马六霞给遇上了呀……是不是你听了这个消息欣喜若狂?”毕艳春乜斜着眼睛,撇嘴这样问道。
“看你说的,我有啥欣喜若狂的,我就是纳闷儿,她不是说,到穷乡僻壤去支农要三到五年才回县里吗,这脸三五个月都没到,咋就回来了呢?”庄启达心里着实纳闷儿,方轻盈咋就突然回来了,而且还要穿上泳装让毕艳春拍她照片给自己看,这其中,到底埋着多大个雷呢?
“难道你不希望她早点回县城来?”毕艳春却这样问了一句。
“她现在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我干嘛要关心她的死活呢?”为了撇清关系,庄启达连这样的狠话都说出口了。
“不是吧,刚才你看到她的泳装照的时候,我可注意到你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恨不能直接凑上去亲一口的样子了!”毕艳春却毫不留情地这样揭发说。
“纯属放屁,你把我庄启达想象成什么人了,我既然抛弃了她,娶了你,早已说明她在我心目中早已没了分量也没了情分,时隔这么久,我说到做到,从来没跟她有过任何联系,更是没有过任何瓜葛吧?”庄启达立即急眼巴登地据理力争道。
“但现在瓜葛来了。”毕艳春立即拉着长声这样接茬说。
“这话什么意思呢?”庄启达更加莫名其妙了。
“刚刚在游泳馆遇到了她,毕竟我和她还没撕破脸皮,表面上还是好朋友和闺蜜,所以,她也没避讳什么,把她这次回城的目的都告诉了我。”毕艳春这样解释说。
“她这次回城干嘛呢?”一听这话,庄启达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难道方轻盈这次真是回来找自己的?
“你看,还是你心里早就没了她,一提她你就如此关注她!”毕艳春立即抓住了把柄一样,直接这样质疑道。
“好好好,从现在起,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在问她的任何问题了。”突然掉进了毕艳春的坑里,庄启达特别懊悔,本来什么都没有,何必蹚这个浑水呢,就立即这样表态说。
“你不问她她会来问你呀!”毕艳春却又这样说。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呀!”庄启达都快被她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