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若说着就有了几分认真,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兴趣,只要看着她就觉得高兴,他不会退让。
“你抢不过我的。”夜谨傲然一笑。心里恼火极了,该死,他记得那丫头会对着纳兰云若笑,但是,却从未对着他笑过。
一种浓重的危机感,让他微微握紧了拳头。
此时。纳兰夫人冷笑着看着大珠:“主子让你送礼物。你不送,却跑来嚼舌根,我看着,好像是有人指使的呢。”
“表姨母,你这话说得可对了。倾城小姐之前一直在帮我的马儿治病,如何会跑去见什么表哥。对了,相爷家的表哥我都见过的,是哪一个呢?”夜谨笑嘻嘻地问道。
“这,”白氏汗颜。
大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白氏的穷亲戚,如果要到相府来可是要报备的,但是。他却是被人偷偷带到了西苑。
要说,凤倾城地位不高,是没有这个权利的,也只能是凤倾芙和白氏了。
白氏眼见不好,忙问大珠:“该死的,你说二小姐收到了表少爷的纸条,可是真的?”
“是的,我亲眼见上面写着表少爷的名字呢。”大珠道。
“娘亲,我却没听说乡下表哥来了,如何说我收他的条子,大珠,我平日对你不薄。是何人让你来陷害我的。”凤倾城眼眶微红,一幅被信任的人出卖的委屈模样。
手颤抖着握在胸口:“你诬陷我,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纸条,纸条就在小姐的荷包里呢,我看着你放进去的。”大珠厉声道,她挺了挺腰背,还好,大小姐考虑得周道,这下就叫做捉贼拿脏了。
凤倾城深吸一口气,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要将大珠看透,她扬起小脸看着柳元真道:“爹爹,今儿个我就在这里证明我的清白了,至于这个丫头,我想是我这里庙小,留不得她了,还请爹爹做主。”
大珠不敢相信地看着凤倾城,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畏惧。
但是,凤倾城就是那么亭亭玉立地站在庭中,一脸坚毅。
柳元真最讨厌这种背叛主人的恶奴,自然想着,不管凤倾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之后,这大珠小珠都不能留下,所以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白氏看着凤倾城心里很是高兴,呵呵,你还被蒙在鼓里吧,等从你身上搜道证据,看不把你一同给打出府去。
此时,白氏站了起来:“倾城,娘亲早就教育你不准说谎了,你真是让娘亲失望,希望真的没杀你的表哥。”
意思就是说凤倾城肯定是私会情郎,杀没杀人,要检查她的荷包才知道。
凤倾城忧伤地看着白氏,双眼的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娘亲,我也是您的女儿,为何你对姐姐百般呵护,对我却不问青红皂白地安罪名,现在连丞相爹爹都没说要定我的罪呢。有时候,女儿真觉得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此话有一出,白氏吓得猛然瞪大的双眼,因为她之前一直志得意满的,根本没有防备凤倾城会将这个疮疤猛然给她解开。
“啊----”白氏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然后心虚地不敢看凤倾城,更不敢看柳元真,她取出手帕用力压了压眼睛:“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女儿,这么的不孝,你还怪娘亲偏心你姐姐,你看你都怎么对为娘的。”
哼,你就装吧,不过,你刚才那种心虚的表情,大家可是都看到了。
“娘亲,女儿如果被坐实了罪名,您知道会如何吗?”凤倾城悲怆地道,“重了,可能被打八十大板,再赶出府去,女儿跟着娘亲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到这里,凤倾城已经泣不成声。
其余几个都是做父母的,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是真做了这等错事,维护都来不及,就算不喜,也不会忙不迭地要落井下石。
于是,众人心里都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凤倾城,也许真不是白氏亲生的!!
“娘亲,我也感觉,她们两姐妹长得不大像,倾城那么丑,倾芙姐姐那么漂亮。”柳云儿貌似天真地跟周玉如聊天,一边却瞅着夜谨。巨以共血。
周玉如狠狠瞪了她一眼,这蠢人,刚才谨殿下跟凤倾城一起进来,还说一起去治马了。
这是不对盘的意思吗?
真是没有眼色,她再看看凤倾城,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动声色,就将疑点全部摆出来,还暗示,这白氏恐怕不是她生母,让人平添几分同情。
“李家嬷嬷,你去看看倾城的荷包。”柳元真冷冷地扫了白氏一眼,命令身后的管事嬷嬷。
李嬷嬷走过去,道了声:“姑娘得罪了。”
凤倾城将荷包交给了李嬷嬷,瞬间无数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那荷包,尤其白氏和大珠小珠,似乎恨不得自己亲自抢过来,拿出里面的证据。
李嬷嬷细细查了后,朝着凤倾城微微一笑,然后这才对柳元真道:“启禀相爷,姑娘的荷包里都是些细碎的首饰和银票,并没有大珠说的什么私会的纸条。”
她说完,厌恶地扫了大珠和小珠一眼,又不赞同地看了眼白氏。
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白氏必定不会是这乖巧的倾城姑娘的母亲。
“说,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小姐,说!!这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柳相大发雷霆。
而小珠哇地一声失声痛哭,而大珠却仿佛魔怔了一遍,喃喃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她怨毒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凤倾城:“是你,是你偷偷把纸条扔了,你早知道我----”
“大珠,到现在你还想冤枉我,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死到临头还要帮那人说话吗?”凤倾城悲哀地摇摇头。
就在此时,大珠忽然看了白氏一眼,白氏瞬间在心里骂了句蠢货,接着就听她道:“一切都是我干的,请饶了我妹妹。”
说完,她忽然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然刺向凤倾城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