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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见他神情不对,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得无奈回道:“甘豆汤?我吩咐人去做便是。”

正想起身离开,君怀伤又叫住了她,面上古怪的笑容隐没,“等一下,我不想喝了。”

“那你想吃什么?”她身子顿住,心里头没底。

吃饭是人之根本,空腹对他的伤势康复大为不利,无论吃什么都好,只要别让她亲自下山跑八条街去买就行。

以前在大学时期,室友的男朋友每天都会早起跑过好几条街,只为给她买一份早餐。

这画面想起来就觉得累得慌。

要是君怀伤非叫她去买,她究竟是买,还是不买?

正当她思忖着,君怀伤已经垂下眼睑,调动轮椅,向另一方向行去。

江徽司仰首望向青天,春日的阳光明媚,洒在禅院里,她嘴里喃喃自语了句什么,进踵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君怀伤,你别走那么快,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

君怀伤眼角余光瞥了她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

江徽司满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硬着头皮,抓住他的轮椅把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禅院。

季澜海……甘豆汤……

难道是季澜海说了些别的什么?

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到底说了什么,急死人了,早知如此,就不叫季澜海陪他闲聊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两人三拐两拐,拐进了一座静谧的庙宇前,放眼望去,迂回曲折的长廊上,满目所及皆是紧紧相依的锁头与红带。

红带束于廊柱间,风过之时,随风飘舞,犹如烈火般的红焰,似要将世间万物燃尽,煞是美观。

一排排锁头安然悬挂于半空,每把锁头上均刻有四个大字,曰“永结同心”。

眼见着,气氛渐趋染暧昧。

天时地利有了,还差人和。

“这里是何地?”江徽司注意到这里的景象,停下了脚步,不解地问道。

君怀伤头也不回地打量着四周,清晰明朗的声音响起,“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来过此地。”

很好,人不和。

她松开了握着的把手,伸手探向一把锁头,莹白的玉指顺着锁头的纹路摩挲着。

“永结同心,”她轻声念叨着。

身后传来君怀伤的声息:“你在干什么?”

江徽司转过头来,说道:“只是看一看这些锁头,都是两两成对,许是祈求姻缘用的。”

然而甚是奇特,锁头众多,往日里理应常有人来往才是,今时人影俱无,锁具也显陈旧,并无近期新挂上的痕迹。

“你说这里为什么没人呢?”

明知是热脸贴冷屁股,她心下仍想与君怀伤搭话。

就像君怀伤不中意她,她却如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他。

这感情啊,难以自制,哪里是说冷战就能冷战的。

闻言,他没有不理不睬,而是侧过脸,认真地答道:“自从江参棠登基以后,男子不得随意外出。”

“未婚配者出行被称为搔首弄姿,已婚配者出行则被视为不守夫道,只有下人能伴主人外出,其余正经家的男子都不得出门。”

“如此一来,女子又与谁结缘呢?”

他说完,江徽司轻轻抿了抿薄唇,望向那些锁头红带。

她原以为自己是多虑了,不料是真的,心中不计是第几次骂江参棠昏庸无道了。

男子不得外出,如何去幽会相会?

她一人无力扭转这世道,亦不知该如何改善恰当,此事还是留待君怀伤腿伤痊愈后,再由他自行改变吧。

江徽司起了个念头,对他说道:“即使如此,也不知我们何时才能有缘再来此处,不如就在这里挂上一把锁,以作纪念,如何?”

纪念不过是个幌子,谁不知这是同心锁,她真正的意图,是想让君怀伤对她生出一丝情愫。

君怀伤听了她的话,沉吟片刻,才说道:“可以。”

这可是他答应的,不管是为了应付她还是真心想要挂上这把锁,他都得说话算话。

“你等着,我去取锁。”她踏步至庙宇前,挑起铜锁和红带。

君怀伤自然心里清楚,同心锁并非纪念之用,相传它乃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承诺。

他绝对不会提醒江徽司,他许下了一个心愿,便是与她共度此生。

他的想法卑劣,私心极重,想以同心锁留住她的好。

江徽司兴致勃勃地拿来两把锁,与红绸带子一齐交给他。

“要怎么系?”她问道。

君怀伤接过锁头和红带,略一思索,便将红带的一头系在自己的锁头上,另一头系在江徽司的锁头上,“挂吧。”

她拿起锁头,红带绑上廊柱,君怀伤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锁头与她的牢牢挂在一处。

“咔嗒”,锁同心,共白头。

同心锁在风中摆动,两条红绫缠绕在一起,恩爱缠绵,再难分离。

两块冰凉的金属被塞到了君怀伤手里,“钥匙给你。”

他昂起首,刹那间,有道光芒映入,对上了江徽司含笑的眼眸,她明眸皓齿,美得不可方物,嘴角勾着一抹冷冽的笑意。

呼吸停滞了,心跳声在耳畔回荡,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直冲九霄云外。

“江徽司……”他低声唤着她的名讳,紧紧捏着钥匙。

什么章法条理都滚,他就是想叫她的名字,宛如私定终身的恋人一般。

“江徽司,”他又唤了一声,那嗓音令人心神荡漾,恍若要将她融化在他的心尖,“我们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这取决于你。”

她自认为把选择权交付给了他,假如有朝一日彼此彻底分开,他便可解开这两把锁。

至于他日,他是成为皇帝,还是回西北当他的煜北将军,皆与她无关了。

君怀伤把钥匙一收,郑重地放入怀中,眼神一凛,道:“会的。”

江徽司听见他的话,心下暗自欣喜。

不知他是否当真如此打算,若是真的,下次再来时,她不愿再被江参棠逼迫,独他们二人来,旁人一概不要。

谁都未曾再开言,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把悬在廊柱上的同心锁。

那份情缘仿佛就被锁在了此处,连同他们的两颗心,一并锁在了一块儿。

君怀伤在她身后无声地把钥匙又拿了出来,宽大布着青筋的拇指抵住钥匙中间。

用力摁下,两把钥匙悄然断裂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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