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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她早就知道,不是吗?书上早写过。

可她从一开始,就是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总觉得君怀伤如今再怎么苦再怎么惨,两年后都会好起来。

从未真心实意地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从他的角度来体会他的难。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江徽司打小就认准了这个死理儿,且头一回在面对一个外人的时候,破天荒地谴责起自己。

她说不清自己怎么了,许是因为君怀伤生得俊朗不凡,又许是因他命运多舛,日子过得艰苦。

“季澜海,本王对君怀伤怎么样?”她没头没尾地问道。

季澜海抿着嘴,心中纠结,犹豫着该不该说话。

王爷刚才已经警告他不要多嘴,可是王爷主动询问了,应该不算多嘴吧。

他可是王爷的贴身太监,先帝驾崩,先后薨逝,他怎能不替王爷分忧?

季澜海想到这里,便开口道:“王爷,您对王夫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江徽司追问道。

“只是王夫初来王府时,您曾对他冷语相待,有使他蒙受委屈。”

“但现在您对他倒也关照,王夫他终究为名正言顺的正室,您若想折腾,不如去找冷侧君吧,他生龙活虎,耐折腾些。”

江徽司眉间微皱,不知这怎的又牵扯到了冷卿眠,她什么时候折腾过君怀伤?

季澜海莫名其妙地让她去折腾冷卿眠,真是不知所云。

殊不知季澜海以为君怀伤手上的伤是她不良癖好所致,所以仍然为君怀伤打抱不平,即使君怀伤让他滚,他也不生气。

“观隐,你怎么看待此事?”她又问了观隐一句。

观隐尚在发愣,忽听王爷向他发问,心中一惊。

他一个不曾读过书、不识大字的人,又怎会知晓男女之事,王爷对王夫如何,他自是一概不知。

“奴、奴、奴不知。”观隐磕磕巴巴,吞吞吐吐地回答。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句不知道。

“也罢。”

江徽司没有责怪谁,问这些旁人也是白问,身边的人与她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她如何能期望这些古人理解她的想法呢。

她的思想,她的观念,与周遭的人们格格不入。

寝殿的门在这时缓缓打开,唐大夫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哆嗦,他的身体微微战栗道:“王爷,王夫他疼得厥过去了。”

“什么?”江徽司闻言,面色一凛,冷声问道,“你是如何诊治的,包扎怎会将人疼晕了?”

唐大夫战战兢兢,不敢有半点隐瞒,道:“非是因为王夫的手伤,而是他的腿脚与筋骨原本已受重创,气血阻塞,今日雨僝云僽,王夫一直在苦苦忍痛。”

“那你便去给他医治,接骨续筋。”江徽司不假思索地说道,心中焦急如麻,“还杵在这儿作什么?本王是不是该赏你一顿板子?”

什么破大夫,明知筋骨断了,却不予医治,光说有何用,虽然不会致命,但他疼啊,他疼就得给他治啊。

“王爷,万万不可,王夫的腿可是皇上下令打断的,万万治不得。”季澜海一把抓住了江徽司的手臂,竟将尊卑都抛诸脑后,急急相劝。

“这算什么狗屁道理。”江徽司气极反笑,冷嘲道,“皇帝下令打断的,就不能治?”

人都疼昏了还不给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她避过季澜海的手,满脸阴郁瘆人,雷鸣电闪不断,“本王命令你,立刻去医治他,他是本王的王夫,本王说能治就能治。”

“王爷,您三思啊!”季澜海不死心地劝道,要是王夫的腿被治好了,他家王爷可没法向皇帝交代。

“本王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

季澜海被她的气势吓得退后几步,只得目光望向唐大夫,盼着他能阻挡住王爷。

唐大夫咬牙说道:“不是草民不治,是草民医术不精,没有办法医治。”

眼看着王爷要大发雷霆,他顺势跪下,希望能够借此躲避这件棘手的差事,“王夫的腿伤虽然严重,却也不是无药可医,只是草民才疏学浅,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另请高明。”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潇王寓意何为,煜北将军不是不得她欢心吗,那她为什么要冒着天大的风险欺君罔上?

看着江徽司气急败坏的模样,季澜海暗叹一声,他知道,王爷对王夫可谓是真心实意,否则也不会因为王夫的腿伤意气用事。

“王爷,既然大夫治不了,还是算了吧。”

江徽司垂目睨了过去,神色阴冷,“盛国难道就只剩下一位大夫了吗?”

说话间,骤然兴起一场疾风,将那漫天雨势加剧。

雨点犹如瓢泼一般,不绝而下,那不仅仅是雨,而是一片纷乱作响、汹涌澎湃的水势。

黑云压城,天色沉郁,像是随时要塌陷下来。

“咳咳,”江徽司不中用的虚弱身体又开始咳嗽,她用力拍了拍胸膛,喉咙里有一股腥味涌上来,让她忍不住想吐。

季澜海见状连忙上前递上手帕,“王爷,您咳得厉害,先进屋歇息一下吧。”

她接过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本王没事,你去找盛国最好的大夫来。”

原著没有明确提及君怀伤的腿到底是被谁治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在两年后费尽周折,找到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才得以重新站起来。

所以为了找到那位能医治筋骨的神医,她就是把盛国翻个底朝天也在所不惜。

唐大夫眼珠子一转,把之前给君怀伤说的又说了一遍,“草民知道医仙徐知之回春妙手,能够让王夫的筋骨有几分气色,即使不能如常人般行走自如,也能够蹒跚跛行。”

言多必失,可如若不言,恐性命堪忧。

季澜海连连摆手,否决道:“王爷,这不行呐,徐知之乃当世奇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奴才找不着。”

他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怎的,在一日内斗胆妨碍了潇王两次。

至于那观隐,却好似个鹌鹑般,缩在潇王身后撑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有人注意到他。

江徽司沉默片刻,她不知晓徐知之是何人,但既然她是人,便定能找到,季澜海尚未去找,又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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