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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还未擦干净吗?”

半晌都没等到她出声,君怀伤忍不住纳闷地问道。

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江徽司摸了个遍。

“嗯,还有一点儿。”

江徽司含糊不清地回答,手指随着他脸庞上凌厉分明的轮廓游移。

轻柔地划过他的眉梢、眼睑、鼻梁,最后落在那殷红润泽的唇畔,若有若无地擦着。

她的手指隐隐透着温热,给他带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

君怀伤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的面上,难道沾染了如此多的灰尘?

“擦好了。”意识到擦得过了头,江徽司连忙将手收回,欲盖弥彰地假咳了几声,“你继续用饭吧。”

君怀伤举起面前的碗,狼吞虎咽地饮汤,一时咽得急了,被莲藕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端碗的手不住颤抖了一下,幸好汤碗没掉在地上,总算是咽下去了。

碗里的汤水溅出几滴,洒在他的锦袍上,显得有些脏乱。

坐在他身旁的江徽司,自然也不免被汤水溅到手背。

她装作毫发无损,淡定自若地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帕子递给他,“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无事。”君怀伤接过她的帕子,擦了擦袍子,“多谢。”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心中如乱麻,也不知在犯什么愚,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浆糊,险些弄脏了她的马车。

仿佛又在印证,他是一无是处的废人。

江徽司不知道君怀伤何以突然变脸,顷刻之间,红潮褪去,转作戾气大增,眉宇间黑压压的,身上的杀气更是弥漫开来。

莫非是因为她德行有所冒犯,所以要与她决裂了?

“我看你似乎哪里不舒服,可是有什么烦恼?”她困惑道。

君怀伤一时间语塞,却不愿说出实情,只得硬生生挤出一句:“没什么,是我失态了。”

他脸色越来越黑,明显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江徽司轻声问道:“生气了?”

君怀伤缓缓地摇了摇头,将碗中的汤尽数喝完,撂下碗筷,不想作答。

“那便是委屈了?”她叹了口气。

君怀伤闷声道:“没。”

他怎么会有委屈,他只是在自责,她对自己那般好,自己不但无以回报,还要让她挂心劳神。

“倘若我有什么言差语错,或是行差踏错之处,你可以直言相告,尽管指正我。”

江徽司微垂着冷冽的眼眸,狡黠的狐狸眼中镌刻着层峦叠嶂的深情,浓重的情意如同排山倒海,没有丝毫敷衍。

为何有话不能直说?

古人偏爱朦胧的爱意,佳人才子在灯火阑珊处相遇,两人脉脉相望,却始终不肯直言内心的爱意,极其委婉含蓄。

江徽司又何尝不是如此,她未曾亲口道出她的喜欢。

她的示好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她无心计较,便换了个话题,言道:“我和谢大人今日聊范家的案子了,你想听听吗?”

君怀伤并未抬头,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江徽司毫无保留,将今日与谢苏荷的交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君怀伤。

他听后,一言不发,片时才问道:“你有把握查到李泊栖受贿的把柄?”

”十成的把握不敢妄言,但应有七八成把握。”

江徽司冷冷清清,全然瞧不出她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君怀伤想着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谁知她下一瞬竟道:“骗你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想听真话。”

江徽司轻笑一声,“真话是一成把握都没有。”

君怀伤愣坐了会,随即跟着勾唇:“你可真是坦诚。”

全无把握还在这同他说笑,她倒是心大。

“那是自然,在你面前,我何须伪装。”她抿了抿唇,话锋一转,“反正,不还有你吗?”

除了回来看看君怀伤,江徽司其实也是来与他共商对策的。

谢苏荷派人调查李泊栖,她自然也得展开调查。

只可惜她这个现代人对于查案一事可谓一窍不通,只好问问君怀伤这位武将,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君怀伤本已自暴自弃,自感百无一是。

江徽司的一句“还有你”,如同在枯井里重开泉眼,复涌清泉,把他从自责与痛苦中猛然拉回现实。

朽木枯株,油尽灯枯,与他有何关系呢?他有自己的妻主。

“我定会助你。”他一诺千金,掷地有声道。

江徽司问:“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本欲派人前往李泊栖府上探查,然考量其二,她既已受贿,自不会将证物留于府中,况且此前她曾遭弹劾,定然更为谨慎。”

她眼波清寒,犹如雪山之巅,谈起正事时浑身上下凛冽,兼加正经干练的气场,确然是天生就具备上位者禀赋的人。

君怀伤认为,江徽司乃天命所归,自当身登大宝,帝临天下。

“引蛇出洞。”

他略一思索,便轻易地想到了个法子,“我记得李泊栖有个胞妹,可以从她身上着手。”

“你认识李泊栖胞妹?”江徽司抿紧薄唇,错愕道。

“不,我不认识。”君怀伤神色紧张,仿佛是担心她误解了什么。

“但我听过,她的胞妹名为李泊析,贪花好色,行为放纵,与李泊栖的关系并不融洽,曾多次在背后对人诉说胞姐的不是,皆是抱怨和不满。”

“看来我们得设法接近李泊析。”

她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闪了舌头,真是的,起这么两个难念的名字,李泊栖,李泊析,拗口得很。

君怀伤半点不觉拗口,念起别人的名字异常顺口,“以我之见,由谢苏荷那边去探查李泊栖,我们则设法找人接近李泊析,或许能从她口中套出些线索。”

他还不曾念过她的名字,也不知她的名字念起来该是何种滋味,江徽司心中酸溜溜的,但此刻不是她该醋的时候。

她不解道:“那这招为什么叫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正是借用她胞妹之手,引出李泊栖。”他目光深邃。

“可是李泊栖和李泊析不是私底下关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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