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主干道上,唐小龙和唐小虎相互搀扶着,他们一瘸一拐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狼狈。
两人勾肩搭背,像是两个在战场上负伤归来的士兵,只是他们身上的“硝烟”
是在警局里留下的痕迹。
此时,一辆出租车驶来,唐小龙用力地摆了摆手,出租车缓缓停下。
出租车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瞅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唐小龙和唐小虎,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担忧,只是摸着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地问:“去哪,两位顾客?”
唐小虎掉了几颗牙,说话漏风,含糊不清地回答:“白...白金瀚。”
司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好嘞,两位顾客真是雅兴啊,伤成这样都不忘去白金瀚里耍耍。”
“废什么话,让你去就赶紧去。”
唐小龙坐在后座上,恶狠狠地扫了司机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刺穿。
司机撇了撇嘴,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个开出租的,载上两人就往白金瀚驶去。
车内,唐小虎用胳膊肘捅了捅唐小龙,满脸兴奋地问:“哥,什么心情??”
唐小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妈的,老子单身二十多年了,也是该享受享受了,今天就让双手解放一下。”
说着,他看着自己那长满老茧、布满伤痕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这双手跟着他在街头摸爬滚打,为他披荆斩棘,可他却从未有过什么真正的享受,白金瀚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如今,他要去那里放纵一次。
另一边,安欣把高启强一家人安全地送到了旧厂街。
车子缓缓停下,高启强低着头,眼中满是感激,他通过车窗朝着安欣用力地挥手致谢:“安警官,真是麻烦你了。”
安欣微笑着回应:“不麻烦,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高启强点了点头,拉着高启盛和高启兰的手,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安欣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直到楼上的灯光亮起,他才放心地驱车离开。
然而,还没开出去多远,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安欣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向旁边的手机,然后熟练地把手机夹在胳膊和脑袋中间:“喂,李响。”
“安欣,你到哪里了?”
电话那头李响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急切。
安欣神色一凛,冷静下来认真询问:“怎么了?”
“下湾采沙场有人报警了,好像冲突还不小,我先和队长过去了,你也别回警局了,直接去下湾采沙场去吧,咱们在那里汇合。”
李响快速地说道。
“下湾采沙场,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
安欣眉头紧皱,脸色变得冷峻。
“打架斗殴,还打伤了几个,是个群体事件,受伤的几个人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欣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我马上去下湾采沙场。”
说完,他挂断电话,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迅速掉头,朝着下湾采沙场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速度快得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眨眼间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下湾采沙场此时已经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四五辆警车整齐地停在那里,警灯闪烁着,那红蓝相间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发生的不寻常之事。
李响神情严肃地站在曹闯身后,张彪和其他警员也分散在四周,他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整个采沙场已经被封锁起来,警戒线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在警察的面前,站着几十个头戴安全帽的人员,他们手中紧紧握着铁器家伙,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惊恐。
曹闯皱着眉头,大声问道:“谁报的警?”
人群中一阵骚动,随后一个戴着安全帽、年龄约莫三十五岁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些许慌张:“我报的警。”
曹闯指着那些受了轻伤的人,严肃地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男子咽了口唾沫,开始讲述:“我们这里下午来了一伙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砸我们的机器,还对我们这些工人动手。
我们没办法,只能拿着家伙跟他们拼了,但是还是有几个工友受了重伤,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曹闯沉思片刻,又问:“是你们这里有那伙人要的东西吗?
所以来抢?”
男子连忙摇头:“我们这里能有什么东西,除了沙子还是沙子,那些人过来看到什么就砸什么,倒不是抢什么东西。”
曹闯眉头皱得更紧了,继续追问:“那知道对方是谁吗?”
男子一脸无奈:“不知道。”
曹闯有些生气地说:“去,把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来。”
男子急忙回答:“负责人已经往这里赶了,很快就到了。”
“嗯。”
曹闯应了一声,没再理会这个男子,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李响:“受伤的人员都送进了医院吗?”
李响立刻回答:“放心吧,队长,除了轻伤的,重伤的人都被救护车拉走了。”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曹闯又问。
“还在检查,有线索会马上汇报给您。”
李响说道。
曹闯忍不住抱怨:“哼,过个年也过不消停,大年初一还要来处理案子。”
就在这时,一辆奥迪A6快速驶来,扬起一阵尘土。
车刚一停下,白江波就匆匆从车里走了出来,他满脸焦急地问:“怎么回事??
谁报的警??”
那名报警的男子伸着手,怯生生地说:“老板,我...我报的警。”
“妈的,谁让你报警的。”
白江波瞪大了眼睛,扬起手就想抽他两个嘴巴子,可看到周围的警察,他又把手放了下去。
曹闯看着白江波,语气冷漠地问:“怎么?
你的场子被砸了,报警不是很正常吗??”
白江波瞬间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满脸堆笑地说:“哎呀,您们警官整年都忙得昏天黑地的,这大过年的让您们出警,这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嘛。”
曹闯听了他的话,心中十分反感,冷冷地说:“这说的什么话,我们警察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老百姓有麻烦,我们怎么能不管?”
白江波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今天这事不好糊弄过去,但还是想尽量隐瞒。
曹闯盯着他,再次发问:“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江波眼珠子一转,开始狡辩:“警官,我怎么知道....我白江波经营这个下湾采沙场,也没得罪什么人,这几个月下湾采沙场盈利不少,或许是有人眼红我这生意,出来使坏砸我的场子不是。”
曹闯冷笑一声:“既然有人眼红你的生意,那你能说出是谁来吗??”
白江波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京海这么多有权有势的人,我怎么知道是谁,难不成,因为我这采沙场被砸,就让你们警察挨个去审讯那些人?
这也不现实啊。”
曹闯看着白江波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握紧了拳头,真想上去揍他两拳。
但他知道从白江波这里问不出什么,于是侧头看向李响:“李响,检查过摄像头了吗?”
李响回答:“队长,检查过了,只有一个摄像头还在正常使用,只是储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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