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什么就说!别在那吊我胃口!”
“你居然说我吊你胃口!
算了,看在你救人心切,我也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咱就这么说吧,你压根都没听说过,我刚刚说过的这些事吧?
那就对了,因为治疗血毒这件事,本就不是能轻易暴露的。
否则这事儿一旦传到吸血鬼族那边,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吧?”
“你说真的?”
“我们俩想杀你们两个,可说是轻而易举,但那样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而我想救阿莎,是看在你对【猎兔】的情谊上。
就算是惺惺相惜,或者是爱屋及乌吧。
你说呢?”
“那……那倒也是,要不是看在玉瑶是【猎兔】的份上,本小姐才懒得理你呢……”
“那你就带我…带本少爷去上房小住…咳咳,去上房研究一下解毒方法什么的,可好?”
得知自己有救的瞬间,老兔妖的脸色立刻亮了。
不过只是一下过后,便又蒙上了一份昏暗之色。
“上面只有小姐的房间,您该不会是想……
要那样的话,我宁可就这么活着好了。”
伊芙林脸上一直挂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但等到想通了老兔妖的说法,她那金光闪闪的脑袋,又喷出一团热气,脸也瞬间红透了。
一直在旁边盯着看的玉瑶,也露出了“主人竟然当我面偷吃”的不满表情。
“你这无耻之徒…!
你你!
好!我就答应你!
可你要是治不好…”
“慢着!
我说你们俩…是你们三个,我说的上房,意思是说给我安排一个,可以治疗阿莎的,上等一点的房间。
我可不是非要去哪个房间,跟什么人一起住哇!
你们要是还想求人救命的话,都给我摆正态度啦!”
就算你们才疏学浅,听不懂我说什么,但你自己身材相貌如何,自己心里没数吗?
就我这仪表堂…咳咳!
是风流倜…咳嗯!
我再怎么也是家世清白,小有修为吧?
就你这一身清爽的装扮,还有你这举止仪态,你不觉得有些高攀不起吗?
……
……
公馆原本是伊芙林父母的别墅,虽说已经破败不堪,但内容还是很丰富的。
其中二楼是伊芙林和的卧室,一楼是厨房、佣人房、客厅什么的。
而我想留下来的话,就只能住在地下室。
一个原本用来存放杂物用的工具房。
唉!寄人篱下,地下室就地下室吧。
所幸老兔妖把里面清理一番,又用带有花香的精油熏蒸了一阵子,总比地牢和斗技场强。
至于玉瑶,一开始是想用护卫当借口混进地下室来的,被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后,便嘟着嘴吧,和老兔妖一起住进了女仆房。
自从我流落秘境,入主这个乍死的躯壳之后,已经有一年多了。
期间为了获得秘境里的语言和常识,保护自己的秘密,我一直强迫自己收敛实力,且战战兢兢的活着。
如今我已经学会了秘境的语言,也有了最基本生活常识。
再得到一个小小的私人空间之后,心里自是说不出欢喜。
不过就在我打算关上房门,安心修炼片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对于日后至关重要,且已经迫在眉睫的大事!
“玉瑶,跟阿莎一起下来,我要替她诊脉。”
对!我说的大事就是诊脉。
但又不是诊脉。
非要说清楚的话,就是借着诊脉的事,摆明自己的立场。
我是为了替人治病,才住下的。
是你们求我治病,我才住下的。
不是我想住在这哦!
就是这样。
话说诊脉的意思,这个谁都懂。
但是这诊脉里的玄机,懂的人就不多了。
至于我嘛,想当然不会诊脉。
不然我也不是奉茶童子,而是施药童子了。
但是!
我虽不懂诊脉,可这诊脉的玄机,我却是经常听丹堂的童子们说起。
虽然他们自己以为,每次说的都是不同病历,但在我听来,他们所说的一切,只要四个字形容足矣。
故弄玄虚。
这倒不是说他们丹堂的为人处世有问题,或者是想借此占人便宜,拔高自己身价什么的。
而是说他们嘴里的那些药理、病理什么的,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听得懂的东西。
而他们那种一边细数着病患的痛苦,恐吓人家。一边在那卖弄自己的学问的做法,怎么看都是故弄玄虚。
尽管他们自己没那么觉得,但在病患心里,就是那么回事。
这事儿准了。
至少我就深有体会。
每次被他们抓去练习诊脉,都把我吓个半死。
可不是我胆小怕死哦!
而是我师兄师姐都是如此,尤其是我师兄,在天剑宗新一辈里也算是翘楚了。
可每次见到那帮小子,都点头哈腰的。
都给吓成什么样了……
“大人,不知道您说的诊脉,需要什么准备?
这公馆虽然破旧些,但日常用的器物和药材,还是有些的。”
阿莎的脸上写满了戒备。
我心里非常不悦。
若说那伊芙林对我有非分之想,毕竟她还小。
可就你这种……
算了,我跟个兔妖置什么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或许她就觉得自己是徐娘半老呢!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犯不着为了她的自不量力,坏了自己的心性。
“不必准备其他的东西,你且在这里坐下,伸出手腕,贫道…我只用手指头便能诊断你现在的病情。”
阿莎被我说的一脸的好奇,人却有些慌乱了。
不住的眨着眼,如坐针毡一般坐在我对面。
被我白了一眼后,还连忙把两只手都送到我眼皮子底下。
这还不算完,就当我准备给阿莎象征性诊脉的时候,玉瑶也蹲到她身旁,一并递上自己的双手……
给阿莎诊脉是完全不必要的。
这个大家都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这次诊脉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因为阿莎她,
她……
她压根就没脉搏!
不止如此,她的手腕上甚至连体温都没有,摸着冰冰凉凉的。
那功夫我的话都送到嗓子眼了。
要不你干脆就这么活着得了。
什么时候伊芙林寿终正寝,我送你一发【神之祝福】了帐。
任何一个施药童子在这,肯定都会这么说。
但我是奉茶童子,想当然不能那么说。
可这样一来,之前从施药童子那听来的玄虚,也没法往这个老兔妖身上套用。
这可要我一个奉茶童子如何是好哇!
“那个…阿莎呀。”
“大人,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也不想再劳您费心了。只求我家小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