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过审,好多轱辘得掐了……)
第二日一大早,贾琏又过来了,正好碰上正要出门的贾瑞。
贾瑞问道:“二哥怎么又来了?我正巧要出门去光禄寺去领今年的恩赏呢,你若是来晚一点怕就见不着了。”
贾琏笑道:“倒是有些事要商量的。想问问你们这边正月里请吃年酒的日子拟了没有?若拟定了,叫书房里明白开了单子来,西府里再请时,就不能重复了。
旧年不留神重了几家,人家不说咱们不留心,倒像两家商议定了,送虚情怕费事的一样。”
贾瑞一听就知道不过是托词,这点小事还用贾琏亲自跑一趟?随便找个婆子来问不就是了吗?贾琏这八成是打尤二姐的算盘呢。
尤二姐会不会被贾琏勾搭上贾瑞还真说不好了。
原著中二姐嫁给贾琏做外室之后自己也主动坦白过:“我虽标致,却没品行,看来倒是不标致的好。”
再综合综合以前的文笔,尤二姐肯定是和贾珍有染了。可如今贾珍已经归西了,二姐儿却提前几年粉墨登场,显然还没被贾珍上手,她还会破罐破摔,甘愿嫁给贾琏做外室,等着凤姐死后自己被扶正吗?
贾琏到底能不能上手贾瑞也懒得管,大不了最后不让凤姐害死尤二姐就是了,至于两人到底怎么样,那是他们的自由。
贾琏勾搭多姑娘原著中有,这事在贾瑞的干涉下提前发生了。贾琏同鲍二家的的戏份原著中也有,贾瑞没去掺和,它也是发生了。
贾瑞现在也懒得管什么原著不原著了,反正现在警幻也不因为这个和自己吵吵了,他开心就好咯。
“这事我不管的,那些亲戚朋友我大多不熟,以前也都是大嫂子在定着,二哥只进去同大嫂子商量着来就是了。”
贾琏听了道:“是了,你肯定是不耐烦这些的。如此这事就不用你过问了,我们定好了让大嫂子跟你说就是了。”
贾瑞刚要走,却又被贾琏拉住了,看左右无人,神秘兮兮的摸出一个小纸包塞给贾瑞,猥琐的笑道:“这就是我和你说起的那个‘得春散’,服用了这个,任你是贞洁烈女也会变成**荡妇,二弟可以先找人试试药效,不过这要精贵得很,你可得省着点用……”
贾瑞不由得一阵恶寒:“二哥,你可真想好了,这样对付二嫂子是不是有些太……”
贾琏道:“这不也都是那个母夜叉逼得么,况且又不过是演戏,只要她一动了骚情我就破门而入拿个正着!再说,我也相信二弟不是那种人,嘿嘿嘿……”
几日后,荣国府凤姐院。
见贾瑞果然如约来了凤姐心里又紧张又兴奋。贾琏说是要同冯紫英等有约会,要趁着年前好好乐一乐,按照以往的尿性,这种聚会最后不免眠花宿柳,肯定是夜不归宿的。
能不能拿下贾瑞这个小色坯,全在今夜了……
贾瑞一进门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屋里笼着两个炭盆,里头笼的是上好的银霜炭,烘得屋里温暖如春。
凤姐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头上戴着烧蓝牡丹水晶步摇,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因屋内暖和只穿了一件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腰间一条湖蓝宫绦,下身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将妖娆身段衬托的更加玲珑有致。
贾瑞突然觉得这身打扮有些面熟,似乎不是凤姐以往的穿衣风格。凤姐喜欢珠髻和珠钗,很少戴步摇。
但是略施脂粉的凤姐精心打扮过后确实是一等一的人物,美艳中带着一丝不拘,确实让人想入非非。
“哎哟,瑞二爷来了,快里头坐,外面可冷吧?我因身上穿得单薄,没敢在外头迎着,二爷别见怪了。”凤姐笑着招呼贾瑞。
“二嫂子安。”贾瑞施了一礼才坐了,左右看了看明知故问道:“琏二哥不是说要同我吃几杯酒么?怎么琏二哥不在?”
凤姐将手中的帕子一挥道:“嗨!快别提他!是早就跟我说想趁着年头事少想跟你好好吃几杯,正巧前几日从金陵送来了几坛子锅巴酒,你二哥说你爱吃这个,才去请了你来的。
没想到你说有空了他却临时有事要出去,你说这人有多不靠谱?可既然请了你来,又不好让二爷白跑一趟不是?
二爷若是不厌嫌嫂子愚笨又不会说话,我替你二哥陪你吃几杯可好么?”
贾瑞笑道:“二嫂子若是愚笨,这世上还有伶俐人儿么?能有嫂子陪着是我的福分,只是二哥不在屋里,是不是有些不便……”
锅巴酒,系用炊饭后之锅巴酿成,色微黑,极醇美,能健脾胃,喝起来倒是和后世的黑啤味道有些像,不过没有二氧化碳,贾瑞确实挺喜欢的。
凤姐听了笑道:“都是自家人,哪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现在是敬老爷的儿子,就是琏二爷的兄弟,和嫂子吃几杯酒又怎么样?
且瑞二爷是什么样的人品,府里谁不知道?再说了,二爷的手段谁不知?还敢在后头嚼你的舌根子?”
贾瑞直接就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品?别人或许不知道,凤姐可是亲眼目击过贾瑞抱着可卿亲亲我我的。
凤姐也没接着说,而是说道:“我是怕冷的,又懒怠穿得那么厚实笨重,故而爱在屋里多笼几个火盆子暖暖的才舒坦。二爷穿得这么厚实不热么?外头这大毛衣服去了吧。”
“呃……好。”贾瑞还真是额头冒汗了。
本来屋里就暖和,再加上想着一会儿要给凤姐下药,他打死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做出这种事,还是在受害者的老公的唆使下。
凤姐则是亲手将贾瑞脱下的狐腋箭袖接过来递给平儿让收好了,笑道:“二爷这打扮倒是新鲜,怎么褂子里头也不穿个袄,就是夹衣了?”
“穿太多层就觉得太笨重了,活动不便宜。”贾瑞心说你没见过后世羽绒服里穿短袖衬衫呢,少见多怪。
重新落座,凤姐让平儿吩咐传酒菜上来,凤姐亲自把盏给贾瑞倒了一杯酒道:“今日是你二哥怠慢了,本来约了你来,他却有事不能到了。嫂子替你二哥赔个不是了!”
“嫂子也忒客气了,都是一家子人,哪儿那么外道?”贾瑞端起酒杯跟凤姐碰了一杯。
凤姐又斟了一杯酒笑道:“大腊月里的走了这一路,瑞二爷再吃一杯搪搪寒气。”
两个说些喝酒吃菜,说些家常事,又说些年祭、春节筹备,外头自鸣钟响了八下,凤姐一拍脑门道:“可是糟了,光顾着吃酒,竟忘了正事。平儿,太太让找的衣料子我让库里找出来了,就在外头柜子上放着呢,你去给太太送过去吧。”
平儿答应一声去了,屋里就只剩下贾瑞凤姐两个了,贾瑞心里跳得厉害:机会要来了么?只是啥时候才能下药啊……
几杯酒下肚,凤姐已是双颊绯红,一双丹凤眼也有些迷离,在烛光映衬下愈发显得娇艳起来。
看贾瑞也有了几分酒意,凤姐问道:“前些日子听你二哥说瑞兄弟会酿制西洋葡萄酒,想找个庄子种葡萄,可是有的?”
贾瑞道:“正是呢。只是有这个想法。如今又是过年又要忙宫里的事,哪儿得空弄那个,就撂开了,等过完年再说罢了。”
凤姐好奇问道:“你哪儿学的这些个本事?只听说这葡萄酒是西洋进贡的,咱们这边还有人会这个?”
贾瑞只能满嘴跑火车:“也是机缘巧合,碰巧认识了个洋和尚懂得酿葡萄酒,就跟他讨教了一回,只是知道个大概,到底能不能成竟不知道了。”
葡萄酒如果真能酿成了肯定会有丰厚的利润,但是新弄个农庄种葡萄,等着结果,再酿酒,窖藏,贾瑞觉得这个周期太长了。
他还有足浴、洗浴要开,过完年还要组建施工队建大观园,葡萄酒庄的事还真是没太放在心上。
“瞧兄弟这话说的,你要做的事还能不成么?”凤姐说着拿起酒壶要倒酒,偏偏已经空了:“你且少坐一会儿,我去倒一壶酒来~”
贾瑞客气道:“也尽够了吧?也吃了不少了,怕二嫂子吃多了明天耽误事呢。”
凤姐娇笑道:“我的酒量你不知道,若是放开了喝,你二哥也不是对手呢!今日兄弟来了,怎么能让你不尽兴?只做着你的罢!”
说着拿着酒壶笑着出去了。
贾瑞心道机会来了,用颤抖着的小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哆哆嗦嗦的打开把里头的粉末倒进了凤姐儿大半杯酒里。
又恐不能融化,还用小手指搅动了几下,放在嘴里尝了尝,果然如贾琏所说,即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贾瑞不由得又紧张又好奇,不知道凤姐吃了这个加了料的酒是什么光景?果真也像贾琏说的那么厉害么?
贾琏现在又在哪儿躲猫猫呢?一会儿演起来,平儿会不会半路杀回来?贾瑞突然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为了这么一个破媚药的方子就答应贾琏干这种荒唐事,他又用不上这玩意!
现在有可卿,有嫣然,屋里还有个小茜雪,贾瑞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将那杯加了料的酒倒掉,凤姐又进来,端着满满一壶酒先给贾瑞斟了一杯道:“你只管敞开了喝,到了嫂子这里别的没有,酒是管够的。”
“多谢嫂子。”贾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偷眼看着凤姐。
凤姐咯咯一笑,只将杯中酒轻轻抿了一口。
贾瑞见了心中不免着急,笑道:“怎么嫂子方才还说自己是个海量的,连二哥都不在话下,这会子就又浅尝即止了?”
凤姐道:“再海量也不如你呢,你只管大口吃你的,嫂子慢慢吃陪着你,若是真吃醉了怕耽误事呢。”
贾瑞以退为进道:“既然这么着,不如今日就到此处吧,改日等琏二哥在家了我再来陪着哥哥嫂子吃酒。”
凤姐计划正进行得好,怎么能放贾瑞走?先给贾瑞又倒上酒,自己也端起杯子嗔道:“瑞哥儿这么大一个爷们儿还和我这妇道人家打起酒官司来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么?罢了罢了,你吃了这杯,我也把杯中酒吃了。”
又给贾瑞满上了一杯,见他吃完了,凤姐也把自己杯中酒喝净了,蹙了一下柳叶弯眉道:“瑞兄弟,这酒发苦,不是我得意的。我换了黄酒陪你吃可好?”
说着果然给自己到来一壶黄酒。
又吃了一杯说些话,贾瑞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怎么有点嗡嗡的呢?平日里喝酒这点也没到量呢啊?
再看看凤姐儿,一张瓜子脸愈发的艳若桃花,那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似乎是觉得热了,用手去扯了扯衣领。
“二嫂子,我可能是吃得有些急了,怎么有点晕乎乎的……”贾瑞甩了甩脑袋。
而凤姐也有些燥热在心里头,她也有些疑心,平日里吃这些酒完全不在话下,怎么今天就有些心神不宁了呢?
看着贾瑞眼神有些恍惚的望着自己,这小子,如今终于要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了,往后说什么他敢不听么?
不过细细看起来,这小子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长得虽然没有十分的俊俏,却也算耐看。再加上嘴角经常浮现的一抹略带坏意和嘲讽的笑……
“瑞二爷是怎么了?可是不受用?要不要往里头去略歪一歪歇歇儿?”凤姐的声音略带喘息。
“不……不用,我……”贾瑞只觉得舌头都不大听使唤了,脑子里木木的,整个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的做不稳当。
凤姐见了忙起身扶住了贾瑞的肩膀:“果然是吃醉了不成?可别摔着了。”
“不……不碍事……”贾瑞嘴上说着,却觉得脑袋木木的,看凤姐也是飘飘忽忽,连凤姐的声音也有些便调了一般。
不对!贾瑞心里猛地一惊,自己是不是中招了?方才把凤姐那杯加了料的酒给喝了?好像没有啊……
事情有些超出掌控了,贾瑞心道不妙,扎挣着想起身告辞,这场戏,哥不陪你们玩儿了。
可腿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刚一站起来只觉得腿上一软就要倒下去。
好在凤姐用身子倚住了,扶着贾瑞的胳膊道:“哥儿慢着点,当心起来急了头昏。”
贾瑞的身子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般瘦弱,这胳膊上的肉硬邦邦的瓷实,还有这重量压得凤姐有些吃力。
似乎有股子雄性的气息飘进了凤姐的鼻孔,让她本就跳得有些快的心又乱了几分。
“急着去做什么?要回去和蓉哥儿媳妇幽会么?难道嫂子就真那么不如她么?再陪嫂子坐一坐再去……”凤姐自己都不敢想象能说出这种直白露骨的话来。
贾瑞口齿不清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艰难的摇了摇头。
凤姐一阵娇笑:“怎么?如今得了佳人,看不上嫂子了不是?那会子是哪个天天往我这里跑,想偷腥来着?是我不美么?走吧,跟嫂子往里屋坐坐……”
贾瑞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大事不妙,本以为是给凤姐儿下药,结果现在变成了自己是受害者了!
这不会是贾琏凤姐两口子早就合计好的给自己来一出仙人跳吧!
“我……我要喊了!”
“呵呵呵,你喊啊!你喊得越大声我越兴奋!你二哥哥今日不回来了,丫鬟们也都被我打发了,你看谁能来?”
凤姐吃力的将贾瑞拖拽进了里屋推到在榻上。
“救命……哎,嫂子你别用牙齿……”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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