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一场谋杀

“红色的皮球吗…”白小寒此刻也不好说上次就是他们偷偷将皮球取走,拿到了秦末的人偶工坊。

“说不定是昊睿的灵魂附在了上面!”韩冬至瞪大了两只眼睛,略显空洞的眼睛里充满了肯定。

“韩先生,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白小寒轻声说着,“目前昊睿下落不明,或许…他还活着。”

“他一定是死于一场谋杀。”韩冬至重复着梦中施勇警官对他所说的话。

“什么?”白小寒追问。

“施勇警官告诉我的。”他说完这句话,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向门外走去。

“施勇…?”白小寒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在警局的内网上也查询不到此人的任何信息。

在韩冬至回公寓的路上,他接到了晓月的电话,对方提出见面的请求,韩冬至却是支支吾吾地想要拒绝。

“你…身体不舒服吗?”电话里的声音温温柔柔。

韩冬至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因为换季感冒了。”

“在家吗?要不我过去看看你。”

韩冬至一怔,摸着蓬乱的头发,心下犹豫着。他现在这幅尊容确实不愿让心仪的女孩看见,但是如果说是因为生病倒是合情合理。

于是他说:“真是不好意思,第二次见面就让你来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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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至感到坐立难安。

公寓已经被他彻底地清扫了一遍,虽然他平时也喜欢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但他格外在意晓月对自己的看法。

时间已近中午,还没有等到盼望见到的那抹倩影。

韩冬至焦虑地看着手机,在屋子走来走去。视线移至窗外楼下,他突然心中一紧,那抹红色的身影竟然和隔壁的刀疤男并肩站在一起。

而那面目可憎的男人竟然满脸堆笑地和晓月说这什么。韩冬至一把抓起钥匙向着楼下飞奔而去。

“晓月!”他气喘吁吁地站在女孩面前,涨红了脸。

“冬至,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跑下来了?”晓月一脸不解地望着他,而他旁边的刀疤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等的时间长了,有点担心你。”韩冬至拽着晓月的衣袖,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你住的地方好难找啊,还好刚才在巷子里遇到了程先生。”晓月微笑着看向刀疤男,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他可怖的面目。

“你找不到,应该给我打电话,别随便相信陌生人!”韩冬至瞥了一眼男人,毫不客气地说道。

刀疤男冷哼一声,不想再理会韩冬至,提步向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那不是什么好人,他老婆失踪好几个月都没找到,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韩冬至压低声音说着。

晓月看着男人的背影,目光平静无波地说道:“我们不应该凭主观臆断任何一个人。”

韩冬至一愣,感觉被她的态度泼了一盆冷水,“我这是在保护你!”他在心里呐喊着,嘴上却什么话都没说。

还是在意自己梦中被推下楼的晓月。

“原来你们男孩子的房间真的要比我们女孩的干净多了。”晓月扫视屋内,不由得感叹起来。

“我平时习惯收拾整齐了。”韩冬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晓月嘴角翘起,眼中流转着动人的光彩,“你昨天说,梦到我死了,是一个怎样的梦境?”

没想到她会对这种事感兴趣,真是个奇怪的女孩。

“梦到你被人从这公寓的楼上推下去了…”韩冬至一回想起那具冰冷的尸体,心头微微发颤。

“你知道吗,做梦都是有原因的,”晓月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如果不是生理因素的话,就是心理因素了。你听过灵魂医学吗?”

韩冬至茫然地摇了摇头。

“梦属于灵魂医学范畴,是由内外界受到的剌激,引起大脑的一小部分神经细胞活动,表现为高层次灵魂的最低水平的意识状态。它不会被清醒地觉察,也不能被控制,是一种不自觉的虚拟意识。”

“你说的太深奥了。”韩冬至琢磨着晓月的话,“难道在我的潜意识里,始终在担心你会发生意外吗?”

“或许你是因为昊睿的事感到不安和焦虑吧,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桐心的事…”晓月有些担忧地望着他。

桐心的案件,正因为是被“预言梦”捉弄,晓月的话并没有是他内心得到安慰,反而更加不安起来。

“你有没有做过那种十分真实的梦?就好像切切实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韩冬至看着晓月那姣好的面容,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两次与她见面的时候,她好像都穿着同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这种款式简单大方,又合适地勾勒出女孩动人的曲线,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为之心动吧。

“真实的梦?”晓月微微蹙起眉头,笑意却还停在唇边,“我的梦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跟我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你相信,这世上存在另一个自己吗?”

韩冬至看着她的双眸,里面闪着诡谲的光芒,他看得有些入迷,竟然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晓月噗嗤一笑,“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韩冬至尴尬地移开目光,“你,你的裙子很好看。”

晓月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唇畔笑意更深了,“这裙子其实是慧慧的,她告诉我,和男孩子约会的时候一定要穿这件。”

韩冬至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孩和那夜场里的人依然是可以互穿衣服的闺蜜,“一丘之貉”这个词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我说笑的,今天只为探病,不是约会。”晓月从身后拿出一只圆形的保温饭盒,打开盖子。

一股香气从里面散发出来,韩冬至鼻子一酸,眼眶竟然有些发热。

从家里搬出来的这几年,从未受到过任何人的照料,就算生病也不会对家人诉苦的他,似乎早已经习惯一个人去面对任何困境。

却抵不住这一碗热粥的关心,他忽然落泪了。

“别哭啊…怎么好端端地,就惹你伤心了。”晓月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我只是太开心了。”隔着那袅绕的热气,他有些看不清女孩的眼睛,只觉得她美的如天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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