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对战之时,方良翰突然拿出一枚磁暴珠,掷于秦东眼前,着实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但同样的,越是如此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偷袭,往往能收获奇效。
仅此一爆,便将秦东卷入了漫天黑光之中,再也不可能幸存,活着走出擂台了。
不听恶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便是秦东的真实写照!
嗡!
众人惋惜之际,陡然,漫天黑光之中,竟再一次起了变化。
只见一道道剑墙,好似一个矩形方阵,将秦东包裹在了其中,不管多大的爆炸余威,扩散过来,都被剑墙生生挡住,阻拦在了三步之外。
三步距离,看似不多,实则足够隔离出一片安全地带了。
大多时候,那爆炸余波,也会将剑墙冲散了,可那元气之剑,就好似无穷无尽一般,湮灭了一批,马上又有另外一批凝聚而出,快速填补过来,将秦东本人,防护得密不透风,不让任何一丝余威渗入。
修成无量之海后,秦东体内地混沌之力,本就难以枯竭,此番动用千层剑,化作上万元气之剑,对他来说,更是得心应手,没有丝毫阻碍,心意一动,便是万剑滋生,难以崩灭,用来对付这磁暴珠,正好合适。
防御之时,秦东也发现了,这磁暴珠是厉害,可论威力,顶多就是与‘雷暴符’接近,而不能相提并论。
其次,这磁暴珠之中,刻录的是阵法,并非神力,也不是圣之力,若要将之防住,也相对简单一些,远远不如雷暴符那般暴烈。
“见鬼了!你这小贼,究竟是用的是什么秘法,连磁暴珠之威也能挡住?”方良翰快要疯了,屡次失手,让他生出了一种失算的感觉,看来,他唯有亲自出马了。
“摩柯一剑,众生无量!”
暴怒欲狂之下,方良翰手中之剑疯狂激荡,轮番斩出,竟爆出一片赤色剑光,在激射途中,又分化出无数细密小剑,与千层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略有不同的是,方良翰此招之中,凝聚的并不是混沌之力,而是佛门真意。
唯有佛门真意,才能衍生无量,催化剑气,产生诸多神妙。
“雷霆瞬灭!给我斩!”
秦东眯眼冷笑,他慧眼如炬,稍微一动,便看了出来,那片赤色剑光之中地神异,既然对方动用了真意,那他干脆也动用无上雷霆真意吧。
“轰隆!”
两股真意骤然对撞,竟好似万里晴空之中,炸起了一道晴天霹雳,从表面上看,是剑墙与剑光碰撞,而暗地里,却是两股真意,在无形之间,碰撞在了一处。
在方良翰想象之中,秦东只有凝脉境九重,若要以真意与自己碰撞,那绝对是一种找死的行为,或许……用不了一瞬,此贼就会七窍流血,真意被粉碎,遭受重创了。
可惜的是,这一次却是方良翰想多了。
两股真意才一碰撞,方良翰便觉心头一凉,而后,便是一股强大到了极致地雷霆之力,碾碎一切,轰入了灵台之中。
刹那间,方良翰只觉得意识与灵台,瞬间变得一片漆黑,然后,便再一次清醒了过来。
恰恰就是这个短暂停顿,给秦东制造了机会,他毫不犹豫,持剑一刺,便扎入了方良翰肩胛位置,之后,又是一脚,正中胸口位置。
砰!
方良翰脸色大变,都没有弄明白,为何自己的真意,竟被一个小辈强势碾碎了,便倒飞而出,极为狼狈地离开了擂台。
刚才这一剑,其实,秦东完全可以攻击脖颈要害,亦或者眉心命门,将方良翰斩灭,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首先,秦东才入乾阳剑派,若是碰到了同门弟子,决不能滥杀无辜,否则,若是被人查了出来,不止是他,将会面临灭顶之灾,就连雪家,也会受到牵连,这绝对是秦东不愿意看到的。
其次,秦东掩盖了身份,却骗不过上官冰云,若他宰了方良翰,估计这个消息,立马就会藏不住,将会大白于天下了。
与上官冰云之交,不过萍水相逢,秦东还不会自信到,对方会为了自己,保守如此重要的秘密。
再一个,上官冰云此行,不管怎么说,都是与方良翰同行,秦东并不确定,两人关系如何,究竟是朋友?还是竞争对手?亦或者,只是临时凑成了队伍,这些都不知道。
由于隐患与后果,尽皆大于收益,秦东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暂留方良翰一命好了。
“败了……就连方良翰都败了……”
场下众人看见了这不可思议地一幕,再一次惊呼出声,每一个人都是瞳孔地震,难掩震骇与不可置信之色。
他们都是仙门翘楚,自然能够看出,方良翰没有留手,不但将诸多绝招与宝贝,尽数运用了出来,最后还使出了极为强大的真意,欲要将斗篷人镇压,强势击败。
不料最后,还是敌不过斗篷人,被人家以绝对的优势,一剑刺入肩胛,废了反击之力,又是一脚,踢出了擂台。
种种迹象,无一不是表明,斗篷人的实力,早已超越了所有人,乃是此间,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
若要单打独斗,恐怕此间没有任何一人,将会是斗篷人的对手。
连败史霸天,白一刀,还有方良翰三人,试问此间,还有何人,胆敢上前与之一战?
“果然!这个家伙,还是与上次一模一样,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被人击败的存在……”
上官冰云喃喃自语,看完了这一战,她便可以确信,此人定是秦东无疑了。
如果不是秦东那个家伙,又怎会如此强势,立于不败之地呢?
“斗篷人,你……你到底是谁?今日,你若不表明身份,就算本少爷败了,我也绝不会让你,白白将白面八尾蛇妖尸带走!”
忽然,随着一声爆吼,从人群之中响起,方良翰刚吃了败仗,服下几粒丹药,便又马上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冲着擂台之中呼啸起来,似乎还心有不甘,不愿承认,自己就这样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