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情好。
也有可能觉得傻柱有点楞。
尤凤霞泛起了逗一逗傻柱的心思。
“真的嘛?”
以退为进的招,真是逗闷子一般的逗着傻柱这个大傻子,遛狗都没有现在这般开心愉悦。
“真的,尤凤霞,你只要开口,我傻柱一定办到,我就算办不到,我傻柱也会想方设法的完成,你就说,你有什么条件。”
“房子,我尤凤霞总不能跟棒梗继续住四合院吧?亚运小区的房子,我尤凤霞要一套,还的是一百平米以上的楼房,必须装修好,拎包入住的那种。”
傻柱一顿。
尤凤霞要的有点多。
依着傻柱的想象,尤凤霞那也是要脸的人,一个美女不可能当着他这个未来公公的面狮子大开口的大要特要,还要脸不?
合着傻柱想多了,尤凤霞一开口就是一套价值不菲的房子。
傻柱本以为尤凤霞要一套房子就闭口不要了。
殊不知。
后面还有。
“这套房子是我尤凤霞和棒梗的房子,我们两个人要过二人世界,所以你或者棒梗的那些亲戚最好不要来,我尤凤霞看着烦,楼下最好在买一套,我妈妈她们要住,我不会收拾家务,棒梗腿脚不方便,我妈妈要照顾我们,最不能让她来回跑的照顾吧,房子不大,几十平米就可以了。”
刚才傻柱的脸色是僵硬,现在傻柱的脸色是微绿。
两套房子。
真敢要。
问题是买不起。
傻柱一套房子都犯愁,尤凤霞一张嘴就是两套,把傻柱闹的手足无措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继续这个给棒梗说媳妇尤凤霞的话题了。
把傻柱卖了也凑不齐这个买房的钱。
再说了。
谁卖傻柱?
浑身上下臭气熏天,倒贴钱都没有人要的玩意。
尤凤霞可没有顾忌傻柱的脸色变没变,本质就是逗傻柱的心思,自然是怎么气到傻柱怎么说了。
“九年前的标配是一转两响,现在的标配依旧是两响一转。”
傻柱微绿的脸色稍微有点好看。
一转是自行车。
两响是收音机和录音机。
这东西现在可不怎么贵,傻柱完全有能力能够办到。
“一转两响是肯定的,自行车、录音机、收音机咱们都得紧着最值钱的来,尤凤霞,你放心,这个我傻柱包了。”
老旧思想。
九年时间的老旧思想。
尤凤霞笑道:“您说错了。”
“没说错啊。”傻柱懵逼茫然的看着尤凤霞,“一转两响指的就是自行车、录音机、收音机三大件,自行车是一转,录音机和收音机是两响。”
这就是与时代脱节的下场。
尤凤霞说的是东。
傻柱却偏偏往他认知里面的西琢磨。
南辕北辙的大戏就这么悄然上演。
傻柱还在脸上泛起了你尤凤霞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怪怪的表情。
“我说的两响一转跟您想象中的一转两响是两个概念,它们是不一样的。”尤凤霞看着傻柱疑惑的脸色,孩童心理大起,调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小手指头伸出一根,在傻柱面前左右晃荡了几下,“我说的一转,指的可不是自行车,指的是小汽车。”
小汽车三个字往出一说。
傻柱之前微绿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惨绿。
本以为房子已经是尤凤霞的狮子大开口,合着傻柱门缝里面看人,把人家尤凤霞给看扁了,小汽车才是真正的大头,尤凤霞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描淡写的就把要小汽车的这个话语给说了出来。
轻飘飘的语气就仿佛尤凤霞朝着傻柱要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配上尤凤霞一本正经的表情,妥妥的喜剧效果。让傻柱当场变成了坐蜡的火鸡,傻柱就是在傻缺,再不是东西,也晓得小汽车这个东西是他傻柱目前为止买不起的东西,十多万块的东西!
“两响分别指的是家庭音响和卡拉ok唱片机,对了,我要进口的。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金耳环这些东西我不要,折现就可以。”
傻柱抬起了头,他第一次正视了面前这个叫做尤凤霞的女人。
娇美如花。
笑颜和悦。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褪去了青春的羞涩,换上了靓丽的成熟丰韵,处处流露着诱人的味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谁跟您开玩笑了?”尤凤霞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您跟我说的,只要是我尤凤霞提出来的条件,您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办到了,我依着您的叮嘱,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您这是不高兴了嘛?”
傻柱被怼呛的没有了反驳的词汇,干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话是他傻柱说的。
只不过傻柱没想到尤凤霞把房子和汽车都给提了出来,这些东西加一块大几十万,人月工资不到一百块的年代,傻柱就是不吃不喝二十年也凑不够。
更何况傻柱现在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寄生虫,住易中海家,吃何大清饭,某些行为比昔日的秦淮茹越发的令人感到厌恶。
明明穷困潦倒,却偏偏还把自己当爷。
“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也没有你这样的啊,先是说房子,后又说了小汽车,这是咱们这些人能享受的嘛,我的意思,是咱们本着咱们可以用到的东西来,自行车我肯定给你买,收音机和录音机我也给你配,房子的话,咱们先拖一拖,楼房的事情缓缓,你先跟棒梗结婚,等你们有了孩子,这些东西我一样不少的给你置办到眼跟前。”
不愧是秦淮茹的丈夫。
将秦淮茹那种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学了一个十足,开始套路尤凤霞。
先结婚。
在有孩子。
盘算的真不错。
“咯咯咯。”尤凤霞捂着嘴巴呲呲呲的笑了起来,她越发觉得傻柱就是一个大傻子,怨不得能做出驮着秦淮茹去搞破鞋的事情来,还商量了一个驴喂了没有的暗号,脑子不傻能找自己为棒梗提亲?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在是九年前的自己,可棒梗还是九年前的那个瘸子棒梗,听说反应还有点慢,这样的棒梗能配上自己这般靓丽的漂亮女子?
“你笑啥?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算数的假话?我傻柱的手艺你尤凤霞又不是不知道,你当初也吃过我傻柱做的饭,就凭我傻柱的这一手厨艺,别说给你买楼房,就是给你买两辆小汽车也是绰绰有余。”
傻柱的本意无非就是想吹吹牛皮,把尤凤霞哄骗的变成棒梗的媳妇。
岂料尤凤霞明明晓得傻柱就是在无的放矢的吹牛皮,却故意将其当做了真,用傻柱的吹牛大话狠狠的戳着傻柱的心窝子。
“这么说我刚才要少了,多亏您提醒了我,那咱们这样办,楼房两套,都是一百平米左右的,超过一百平米也可以,我尤凤霞没有怨言,小汽车的话,咱们买两辆,进口的一辆,国产的一辆,金银首饰等折现,一共六千六百六,礼金八千八百八十八块。”
傻柱头大了。
这简直就是胡乱开口。
有这么要东西的?
“您刚才说的,您说您的手艺远近闻名,楼房、小汽车这些东西都是手到擒来的玩意,不值钱,您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顺着您的意思说,就是不给您面子,您看您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给我,我尤凤霞说话算话,这些东西您只要给到我,我尤凤霞立马答应您去当棒梗的老婆。”
傻柱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血压还有点高。
不好搞。
“你在跟我开玩笑?”
“这话看怎么说,您要是做到了,我就不是跟您开玩笑,您要是做不到,不好意思,我就是在跟您开玩笑。”
看着尤凤霞,傻柱脑海中却浮现起了许大茂那张厌恶的脸颊。
一准是许大茂给尤凤霞灌了这个迷魂汤。
“尤凤霞,我傻柱真是不忍心看到你跟棒梗就这么散了,我真是心疼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你们两个人就应该是两口子,现在看着你们这种关系,我傻柱有些心疼。”
“您这话说的不对,我跟棒梗有什么关系?”尤凤霞脸上的嬉戏之色第一次变成了认真,“当初我跟棒梗为什么会在一起,您身为秦淮茹的丈夫,您应该知道其中的门道。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秦淮茹仗势欺人,以权势压我尤凤霞这个弱女子,我尤凤霞能答应跟棒梗那个瘸子搞对象?”
“棒梗是个瘸子,我尤凤霞却是一个漂亮姑娘,我们在一起,合适嘛?您或许偏心的认为合适,您是秦淮茹的丈夫,您不惜驮着秦淮茹去搞破鞋,您冲着秦淮茹的面子您看好棒梗,我尤凤霞不行,我尤凤霞看不上棒梗,一个瘸子,听说这里还有些痴呆。”
尤凤霞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这样的棒梗配不上我尤凤霞,我尤凤霞真要是想找男人,放出话,不晓得多少男人求着我,你们家棒梗压根排不上这个队伍。”
“所以你找了许大茂?”傻柱也是急了,一着急嘴上没有把门的把自己的心理话给吐露了出来。
尤凤霞知道傻柱跟许大茂不对付这件事,她看着傻柱那张略带气急败坏的脸,当下顺着傻柱的话茬子道:“您真聪明,一下子说在了点上,我尤凤霞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只有许大茂才能配得上,错错错,是许大茂能够配得上我尤凤霞,一百个棒梗,不不不,一千个棒梗绑一块,也不如许大茂,这里面也包括您在内,您在我尤凤霞眼中,远不如许大茂好。”
既然是气傻柱。
当然要一次性的把傻柱给气个够呛。
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舔着脸的来给棒梗说亲。
谁给你的脸?
勇气姐!
“你多大?许大茂多大?你们在一起合适?”
“这话您还真的没有发言权,我跟许大茂合适不合适只有我们两个人清楚,您这个外人不晓得正常。”
尤凤霞继续火上浇油的气着傻柱。
“男人年纪大了疼人,我也爱许大茂。我很好奇,您以什么身份来找我?棒梗的后爹?可我听说了,棒梗、小铛、槐花他们一直不肯管你叫爹,张口就是傻柱,在不就是傻叔,里里外外都带着一个傻字,人家连爹都不叫,你急巴巴的找我谈棒梗,棒梗领你这个情不?你这算不算自作多情?”
“你,你,你。”傻柱一连串蹦出好几个你字后,才勉强将自己要说的话语说了出来,“你知道许大茂有老婆,知道许大茂有孩子,你都知道这些,你怎么还这么自甘堕落的跟了许大茂?”
“自甘堕落这个成语用的不错,可惜,你用的不是地方,在我尤凤霞眼中,嫁给棒梗才是我尤凤霞一时间想不开,在自甘堕落。”
“你就来这里跟许大茂幽会了?”傻柱口无遮拦的说出了尤凤霞想要的那个情报。
尤凤霞的心要不是有胸膛挡着,说不定都能因为傻柱那句“许大茂在京城饭店”的话语给激动的当场飞出来。
万没有想到能够在京城饭店遇到尤凤霞念念不忘的许大茂。
尤凤霞也是精明的主,从傻柱那种酸溜溜的口气便推断出傻柱错认为许大茂和尤凤霞两人之间有点那个不可言明的秘密。
就算没有秘密。
尤凤霞也得说有。
一方面是为了帮许大茂出气,可劲的气傻柱这个二傻子。
另一方面是为了让傻柱死心,自己都跟了许大茂,傻柱总不能脑子里面长根螺丝刀的继续找她尤凤霞谈棒梗的亲事吧。
一箭双雕。
何乐而不为之。
尤凤霞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道:“哎呀,不好意思,这都让您给瞧了出来,这让我怎么说那。”
“尤凤霞,我真是看错了你,你说说,你跟了许大茂,到底图什么,许大茂都多大岁数了。”
“图什么?”尤凤霞看着傻柱,很肯定的说道:“我尤凤霞还能图什么?当然是图许大茂有个好的身体了,可以让我实现当母亲的愿望,我的愿望是生一对好看的龙凤胎,就像娄晓娥那样的。”
傻柱不由得悲从心头起,他想起了绝户的何家,想起了什么都不是孑然一身连容身之所都没有的自己,心中的那种凄惨愈发的加深。
尤凤霞言下之意分明在讥讽他傻柱连个儿子都没有。
这让傻柱心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