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斜眼看着998好一会,才回答道:“你带走吧,别让老子再看见他。”
998对着靳青狰狞一笑:“您放心吧。”他原本就是要请地藏王菩萨帮他出这口恶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拖他下水的人。
鬼差走到树前,拎起任务者一晃身便隐身离开,直奔地府而去。
之前,女人们见到男人没有危险,都围在一起看热闹,都纷纷回家烧饭去了:听一会有肉要分。
就连纪茜如在打完任务者后,也悄悄的溜回了家,第一次出手伤人,她要找地方去平复一下心情。
而村长一行人见靳青那边没有热闹看,正围着大树商量着怎么分肉。
谁想眨眼间,他们准备分的肉就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树枝。
村长一群人立刻吵闹起来:是谁偷了他们的东西。
一时间,一群人相互指责,互相怀疑,随后便扭打在一起。
而那些没有打架的男人们,则是围成一圈看起了热闹,偶尔还张口叫一声好。
身为战斗民族,他们最喜欢打架了,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都会约上一场架,更何况是现在丢了口粮这么大的事情,更是要淋漓尽致的打一场。
在没有女人在场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拉架。
这么多年来,在没有任何娱乐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打打闹闹过来的,日子过了惬意又随心所欲。
靳青被他们吵得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抬起头向这边吼了一声:“吵什么!”
靁泽氏人对待事物的记性不好,但是他们凭借直觉生活,对村民的记忆却是不差,因为他们会给人打标签。
之前他们给阿霞打的标签是:软弱能干、和娘以及丈夫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在村里长大的阿霞。
而现在,他们给靳青打的标签却是:暴躁、凶并会烤肉疑似本族饶女人-阿霞。
此时听了靳青的喊声,他们自发的停住了刚刚的动作,先是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然后又疑惑的看向周围那些观战的人:“我们为什么打架来着?”
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打架理由,被他们忘记了。
围观者一脸懵逼:“我们也不知道啊!”
靳青:“...”老子要疯了。
靁泽氏不入轮回,对他们来,死亡就等于下一次重生,而重生便是新生,因此很少有人会想要去认认真真的记住一件事情。
这也是他们的洒脱的生存之道。
正当一群人在这边一脸懵逼的研究着,他们究竟忘记什么事情时。
远处传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霞儿,你怎能如此对待为娘,你让为娘好寒心啊!”
这声音哭的如泣如诉,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是却能保证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她在喊什么。
远远的看着那孟氏的头上和手臂上都包着厚厚的纱布,一路踉踉跄跄的向她跑过来,靳青:“...”能哭到这个水平,在她遇见过的女人中也能排进前三了吧!
孟氏并不知道她的阿霞已经换了一个人,她现在心中充满了对阿霞的厌恶:这个女儿从生下来就在克她。
刚怀孕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的怀相像个儿子,而她也就放心的吃吃喝喝力求将孩子从胎中就养的白白胖胖。
可谁想孩子太大了,到了月份根本生不下来,产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孩子取出来,但是孟氏的身子却是彻底伤了。
只是可惜,这个孩子却是个女儿。
知道自己再不能生了,孟氏心中虽然愤怒不喜,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独生女儿,她倒也没有对莫晚霞做什么出格的事,反而更加防范起起女人,生怕有人靠近他加相公。
等到出事之后,在逃跑的路上,莫晚霞的听话懂事惹得丫鬟婆子们心生怜惜,但凡有些什么好东西都会偷偷塞给莫晚霞。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轮流将莫晚霞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这让每日以泪洗面的孟氏心中更加愤恨,明明她才是遭遇重创,需要人安慰的人,那个才五岁的孩子懂什么,值得一群人围着哄。
待他们进村后,方嬷嬷和莫晚霞便开始日日做活养活孟氏。
可孟氏心中对莫晚霞的厌恶更深:就这个死丫头会装样子。
明明方嬷嬷才是家里赚钱的主力,这死丫头干不了什么活,却背着筐在村里溜达,害她被人扣上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名头,简直恨杀她了。
此时,孟氏看着靳青眼中隐隐带着恨,这死丫头向来听她的话,为何这次竟敢对她下如此毒手,难道真的是掉下山崖后把脑子摔坏了么!
孟氏一边想着,一边如扶风摆柳般走向靳青。
在众饶注视下,孟氏的腿显得有点瘸。
孟氏对在场围观的村民们十分厌恶,她倒是不想让这群低贱的乡下人看热闹,但是现在她要做的事情,确实不能没有这些饶帮忙。
想到这,孟氏的腿瘸的更加厉害,等走到靳青面前时,已经变得深一脚浅一脚的,似乎左右两边的脚并不是一般长短。
孟氏走到靳青面前,未语泪先流,在身上雪白绷带的映衬下,孟氏的脸显得越发可怜。
眼见着孟氏要话,靳青迅速一回头,果然,村长的脸都要贴到她的后脑勺上了。
而其他人也都安安静静的继续围着靳青看热闹,似乎这就是他们人生的最高追求。
一之内,靳青接连遭受来自这帮脑残的数次刺激,她的精神已经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靳青僵硬的回过头,正好对上孟氏内牛满面的脸。
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孟氏显然懂得怎么哭会让她看起来很美,能够惹人怜惜。
只见孟氏面带幽怨抽抽噎噎的对着靳青道:“霞儿,娘不怪....啊!”
孟氏那宽容大度的话还没有完,便被靳青抓着头发直接丢了出去。
孟氏被靳青丢的远远的,软绵绵的挂在了远处的树上,她只来得急发出一声尖叫,之后便彻底没有了动静。
伴随着身后齐刷刷的抽起声,靳青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她是不是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不然为什么每个人都过来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