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然不放心,又警告了王淑英几句,让她不要胡说八道。
“你这孩子,我也就是和你说说这事儿,你这么大的气性,干什么?”
“娘,刚刚是你让我跟着张觉夏学这学那的,咱们有求于人,可不能背后说她的坏话。
再说了,你不是也说了,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万一这话不小心传了出去,没有的事,也说成了有。
你让张觉夏以后怎么在县城立足。”
王淑英见李依然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觉得刚才那话不该说,“好了,娘错了还不行吗?娘向你保证,这事儿以后坚决不再提了。”
“这还差不多。”
李依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趁机溜了出去。
张觉夏并不知道,她已然成了李依然学习的榜样。
她和叶北修回去的路上,倒是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起许炎辰挨打的事,街上传得也是因为他误闯县衙,搅了知县夫人的宴会。
叶北修拍了拍张觉夏的手,“娘子,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无需挂怀。”
张觉夏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叶北修看出了张觉夏心情不爽,便让林远给马车加速,他们能快些到家。
回到家,张觉夏就看到院子里摆着的礼物,刚想问李云是谁来过了。
那边杨志陪着两位官差就走了过来。huci.org 极品小说网
“老爷,太太,知县陈夫人差两位官爷给太太送了些礼物。”
叶北修会了意,连忙和两位官差行了礼,打了招呼。
张觉夏也远远地行了礼。
杨志询问张觉夏,“官爷说这礼物是知县陈夫人送来,给太太您压惊的,您看?”
两位官差见到了正主,又完成了差事,最重要的是已经拿到了赏钱,他们当然是赶紧溜啊,“叶秀才,叶太太,我们还要回去向陈夫人交差,告辞!”
张觉夏还没想好,这礼物该留还是该让他们带走,人就没影了。
罢了,毕竟她是因为去县衙赴宴而受到的惊吓,陈夫人送点礼物也是应该的,那她就收下吧!
李云带着桃花和桂花在院子里收拾陈夫人送来的礼物,“太太,咱们的知县夫人真是过日子,这料子在库房里这是放了多少年,你看看这上面的灰尘。”
张觉夏上去一看,可不还真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咱们的陈夫人就是节俭惯了的,没事的,杨嫂子你收拾好了,哪天我回村子时,就带着它们。
这华而不实的面料,也就适合送到手工作坊。”
李云认可地点了点头,“幸亏太太家有个手工作坊,不然,也是陈夫人送了来,你再搬到库房。
哪天想起送人时,再搬到那家的库房。
到时怕是这布匹上面的灰尘,都要把它原本的颜色盖住了。”
“可不就是这么个理.......,不过,这些料子当真不错,咱们就物尽其用吧!
要是放在库房,岂不可惜了。”
张觉夏看着李云把那几匹布送到库房,叶北修这才站在她身后,“娘子,咱们怎么回礼?”
“我就没打算回礼。”
叶北修愣住了,“这是不是不大好,毕竟礼尚往来,何况这礼是知县夫人送的。”
“她送的就她送的,我在她家受到惊吓也是事实。”
叶北修想了想,自家娘子说的话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那我就听娘子的。”
对于叶北修的态度,张觉夏很是满意,“听娘子的话对了。”
叶北修宠溺地用自己的手指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越发无法无天了......,不过,我喜欢。”
张觉夏抓住他的手,就要咬,被他轻巧地躲了过去,“娘子,不可?你是不是馋肉了,一会儿让杨嫂子,做午饭的时候,多放些肉。”
夫妻间如此美好的相处时光,就让这厮的话给打破了。
“你是不是心里只有吃啊?”
“这是奶说的话,小时候我每每咬了嘴,奶都说我馋肉了。难道娘子咬我的手,不是馋肉了。”
张觉夏当真是无语了,“是,是,是......”
叶北修竟然真的打算跑到厨房,看一看今天的饭菜有没有肉。
张觉夏直接被他的模样逗得捧腹大笑,以往的不如意,瞬间烟消云散。
叶北修见她笑得开心,自是也跟着开心。
吃过午饭,他便又去了宋府。
此刻,他是一丝也不敢松懈。
张觉夏睡了个下午觉,睡醒后就查看铺子里的账本,查完账天也就黑了。
她也没有点灯,寻思着等叶北修回来,她就出去吃饭。
她发呆的功夫,李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埋怨她天黑了也不知道点灯。
李云一边埋怨一边把灯点上,这才告诉她,“太太,李乐有事找您,让他进来吗?”
张觉夏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他可曾说什么事了?”
“这倒没有,看着倒是挺急的。”
自从上次,李乐把刘太太引来,张觉夏心里似乎有了阴影,生怕他再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可也不能让人就这么在外间等着啊,毕竟李乐是她家铺子的掌柜,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呢!
随即,她坐正了身子,“杨嫂子,让他进来吧!”
李乐在外面等的也有些着急了,听到李云叫他,他连忙小跑了几步,“嫂子,东家她心情如何?”
李云笑着打趣他,“怎么?太太要是心情不好,你是不是打算不进去了。”
李乐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嫂子,这倒没有,我随便问问。”
李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进去吧,瞧着还行。”
“多谢嫂子。”
李乐整了整衣衫,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进了屋。
进屋后,他先向张觉夏行了礼,这才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放在了张觉夏面前,“这是家父今儿让人捎来的,说是务必要交到您手上,让您尽快过目。”
张觉夏连忙拆开书信,一目三行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气愤。
李乐也感觉到屋中的气压越来越低,他担忧地问道,“东家,我爹他在信上说了什么?
可是铺子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