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友…你这边有10台，我们弄走一台，为华公司再要去5台，也还剩下有4台呢！”
单老也是犹豫了好半天，才提起这个话题，可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把话往下说！
“单老…是要给人说情来的吧？”
许凡早就发现单老有话要说，之前就没有给予开口的机会，可他知道想要完全不说是不可能的，毕竟老一代的科技工作者，都是直性子，干脆就主动提起：“紫光微电子？”
“是他们！”单老苦笑一声，他与紫光微电子公司背后高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没有办法完全拒绝。
“单老，这个事情吧！”
许凡为难了，之前人家就给他打过电话，他的回复是已经卖完了，光明正大的骗人，话中潜在的意思是不想卖给他们，现在完全摆在明面上，也不再客气：“我理解紫光微电子方面的想法，无论是他们的性质，还是其他的，我都是很理解的。”
“校办企业，哪怕没有这一层，作为一个企业，也是能够省就省，省点钱谁都愿意，只是上一次的接触并不是很愉快，他们杀价太狠了。”许凡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们太小气了。
“每一分钱都要花到实处，理解一下他们吧！”单老还在说情。
“我怕的不是这个，讨价还价是必要的过程，可这一次不同，极限可以制造14纳米芯片的光刻机，买回去只要开动马力，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可以把支出给赚回来，单就国内的芯片市场，就那么大！”
许凡说到这里，顿了顿，很诚恳的看向单老说道：“怕的是，他们知道我15个亿给你们研究所，恐怕到时候又是一通的好说，从一开始，我就计划报价20个亿，不会改变的。”
“所以，当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说没有了，就因为知道后面肯定是好一通的讨价还价。”许凡把自己的真正想法都说了出来。
“这…”
单老更加的为难，就因为人家让他来说情，可不仅仅是说卖给他们一两台光刻机那么简单，重要的还是后面，希望可以便宜一点引进，最好是与他们引进的价格一致，就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毕竟是高校，你看能不能…”
“单老，这个真的没有办法！”
许凡打断，这位老人他很尊敬，可涉及到他的利益，也不是当事者，他不会让步半分：“这是我们蓝星二贸易集团最后的光刻机业务了，未来估计很困难了，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剩下这9台光刻机，怎么着也不能让我们白忙活一场，我们公司也需要发展，要发展就需要资金，包括我们的总部大厦，还有我们的深水港码头建设，投入的可是几百个亿，要是没有利润，我们集团迟早要资金链断裂倒闭。”许凡都快泪流满面了。
“那这样行，我就说，20个亿，要是他们同意，那么就卖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匀两台给他们？”单老退求其次，终究还是无法割舍的人关摆在那里。
“这完全没有问题！”
许凡爽快的答应了，不涉及到他的利益，卖给谁都是卖，当然了，华芯国际方面除外，他也直接说了：“单老，您呢？为紫光微电子开这个口没有关系，其他的一些企业就不要开口了，特别是一些资本主导的公司。”
“你这方面做得好！”
单老听这话，不仅没有生气，还甚是赞扬：“那些资本主导的公司，弄回去能干嘛？乱七八糟的，对外的宣传倒是那么一回事，可实际上不干人事。”
“这么多年了，真要说起来，华科院方面可没少给他们支持，结果呢？还是那个模样，要是能做成，早就做成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还在200纳米芯片那里打转呢。”单老负气的说道。
很显然！
这里头有故事，一些不为人各的故事！
许凡也是听出来的，可他没有去问，不过搜刮一下脑海深处的记忆，还真有一些碎片，结合自己的猜想，大概理出来一条思路，确实，当年华芯国际，还真有一丝华科院的背景，最少创始人与华科院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单老…差不多了，别人爱干嘛就干嘛吧！”杨副所长这话听着是在劝单老，可实际上也有他的情绪，对华芯国际的不满。
“确实是他们的事情！”
单老呵呵一笑，也知道这会儿有些失态：“这样，我把话转达给紫光微电子那边。”
“成！”
“好，最后成不成是他们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情了！”
“您老这是推卸负责呐。”
“谁叫他们天天来麻烦我，我有那么多的时间，还不如多呆在研究所实在一些呢。”
“……”
许凡竟然无言以对，实在是从这话能听出，活脱脱的一个科研狂人。
顺利交付！
款项不需要操作，华科院也不会拖欠，哪怕是高达15个亿的大笔款项，同样不会。
倒是光刻机，华科院方面难得豪气一次，直接包装好，弄结实了，之后就运到深南市国际机场，走的不是陆运，而是直接走空运，这样一来，不到四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京城了，可比陆运快上不知道多少，重要的还是更加安全。
许凡送走了单老一行人，也是大松一口气，总算是交付了，弄回来十台光刻机好几个月的时间，这笔生意也算是开张了吧。
“11.6个亿赚到手咯！”
心情不错，毕竟就算是15个亿，利润也很高，后面的9成，利润会更高，每一台的纯利润将会超过16.6个亿之多！
9台下来，可是高达149.4个亿之巨，再算上这一台的11.6个亿，这十台光刻可，可以给他带来的纯利润，将会达到161个亿之巨！
暴利是必然的！
“还好，去年年底时的大手笔购进，可是花费不少钱，有这一笔进账，不仅集团的资金链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马上开启全国各地盖大厦计划了！”
许凡再次松了一口气，尽管张三或是钱多多没有汇报，可他也知道，购进那些报废的货轮，还有重型的设备，以及三套加氢反应器系统，那可是庞然大物，就算报废，当废铁卖，也需要花费不少钱呢。
返回车上，宾利欧陆启动，朝着市中心回程。
可一通电话打进来，刚一接通不久，差点让他有些失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没有听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