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刚带陈郁达和郭宇明来到宇文轩房门口,宇文轩便说道:“易大公子,你看,这北境的消息不是来了嘛。”
宇文轩在没有北境战役的确切消息的情况下就主动请缨,也许有一些草率了,不过在他出发前,便笃定了,这北境战事一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必定在北境和京城来往的将领不少,所以这也是他不让易玄风去北境打探消息的原因。
宇文轩的运气还真不错,才出京城的第一个驿站便碰到了陈郁达和郭宇明两位前锋将军。
“末将飞燕军左前锋陈郁达。”
“末将飞燕军右前锋郭宇明。”
“参见文王殿下。”
“两位将军不便多礼,快请屋里坐。”
随着两位将军入坐,赵陵便关上了房门,和关洛一起守在了外面。
两位将军刚一入坐,坐在宇文轩一旁的易玄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见易玄风一手喝着小酒,一手看着书,那坐姿极不端正,在宇文轩面前也是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殿下,此人是?”郭宇明看了看易玄风问道。
“忘记给二位将军介绍了,此人是我的郎中,叫易玄风。”
宇文轩这么介绍,自然是顺利成章的事情,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病秧子,身边带个郎中反倒显得合情合理。
“本王虽足不出户,但也知道飞燕军的名号,听闻飞燕军震慑北境多年,突厥国未敢有所异动,如今怎么败的如此蹊跷?”
宇文轩看二位将军没有继续追问,直接便进入了主题,两位将军听到宇文轩如此问,心中有些欢喜,毕竟这朝廷也不全是那盲目之人,还是有人关心这北境战况的。
两位将军相互看了看,郭宇明便起身回话道:“不瞒殿下,我二人此次前往京都,也正是为了这不明不白的败仗和莫须有的罪名。”
“此话怎么说?莫非此次突厥国中出现了什么厉害的人物,让飞燕军无法招架。”
宇文轩何尝不知这突厥国近十年未出过什么带兵的统帅,如此问,只是为了更好的切入话题。
“北周,甚至中原各国,无人不知道我们飞燕军的战力,怪就怪在,这突厥国此次只派出了五千骑兵和三万步兵,就突破了我军在郾城防线,导致二万多飞燕军被杀,副帅章天元和几千士兵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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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这么点人,突厥国如何突破我郾城防线,难道是突袭,还是有内应?”
“这正是奇怪之处,这些突厥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郾城的边防图,他们一面假意在北门佯攻,一面派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兵绕后偷袭了郾城最为落的西门,最后里应外合,我军一时兵败如山倒,还有其他两城的飞燕军不知道从哪得知了郾城被攻的事情,前来援救,结果中了突厥国的埋伏,一时间,甘州三城失守。”
“如此说来,飞燕军输的如此蹊跷,那燕帅又是如何安排的?”
郭宇明想起了那战场上的惨况,有些悲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郭将军的眼泪还真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郭将军,你先舒缓下心情,接下来的事,还是我来说吧。”坐在一旁的陈郁达看来已经酒醒了,便安慰了郭宇明一番,接着说道:“接到甘州三城失守的消息后,燕帅连夜命我等调整了甘州其他城池的布防,并且上书奏报朝廷这里的详细情况,可不知为何,等来的只是陛下的罪责。”
“这还用想吗?”易玄风看似憋了好一会了,终于抢话道:“这军报先要经过兵部,兵部再上报到枢密院,最后再承报到皇帝手中。”
“殿下,这易郎中所言何意。”
俗话说大部分打仗的士兵都不会用脑,这说的还真是一点没错,易玄风的话,还真是让两位将军听的有些糊涂。
“两位将军,我那郎中的意思是,你们主帅的军报被人动了手脚。”宇文轩看着陈郁达和郭宇明两位将军,随后说道:“眼下虽然燕帅被定了罪,但不至于立马降罪,陛下考虑北境的局势,一定会等北境安定之后,再降罪燕帅。”
“是的,正如殿下所言,陛下要求燕帅先稳定北境局势,随后再回京定罪。”郭宇明接话道。
“如此说来,还真是有意思了,燕帅一定是想请奏陛下再战,可奏报被改,燕帅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草草定罪了,燕帅一定知道了奏报被改,所以再送奏报已是无效,故派你们两亲见陛下,说明事情原委!”
听完宇文轩的分析,陈将军和郭将军相互看了看,这宇文轩到底是何方神圣,就问了短短几句话,就了解到了燕帅的所有行动和安排。
“素问殿下体弱多病,足不出户,竟没想到如此聪明,虽然末将不知道这奏报出了那么多变故,但是不瞒殿下,燕帅是命我们进京面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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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将军过奖了,本王虽不涉朝堂,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燕帅虽然此举并无过错,两位将军也并非无名之辈,就算那些能改动奏报之人,也不会想到燕帅还有此招。”
“还是主帅想的周到,只要将战况如实奏报陛下,便能详查战事失利的事实,将那些侵犯我国土的突厥大军一网打尽。”
宇文轩刚分析完,陈郁达好像茅舍顿开,一下心中便充满了为燕帅拨乱反正的信心。
“陈将军,莫要激动,燕帅这计策虽好,但是燕帅却没有想过,北境是战场,这京城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战场呢,虽然这一路你们相安无事,是因为离京较远,那些篡改军报之人还在盘算战事失利后的安排,一时不查,才让二位顺利来到此处,但是就算他们再不警觉,两位一旦踏入京城,那便落入他们的眼线之中,恐怕不能顺利面圣啊。”
“殿下,您说的我们越发糊涂了,难不成他们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有何不敢,京城势力错综复杂,两位将军踏入京都,一旦你们被盯上,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一旦两位将军有什么闪失,本王相信不会有任何人会主动请旨查办此事,因为陛下生性多疑,此时出面,难道不是想将飞燕将拿捏在自己手中,如此一来,陛下一定会先将此事暂且搁置,等北境大局已定,再派可信之人查办,但那时,大局已定,查两位将军生死还有何意义。”
两位将军听后,连连摇头,嘴里还嘟囔着: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这大致情况本王已经知晓,若两位将军信的过本王,就随本王一同秘密回北境军营查明原因,再做打算如何?”
“这......”郭宇明有些犹豫,说道:“不是我们信不过殿下,只是此去北境,殿下自身难保,又如何替我们飞燕军洗刷冤屈?”
“本王若一心想去敌国当质子,今晚又何必请两位将军前来叙说当日战况,而且二位将军此去长安也抓不到幕后主使,若不慎丢了性命,岂不是辜负了燕帅的嘱托,辜负了那四万飞燕军的希望。”
陈郭两位将军本来就对宇文轩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而且听他分析起情势来,又清晰又明了,好像结果就在眼前一样,而且宇文轩的确也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留着性命为那死去的兄弟洗刷冤屈才是正事。
“只要能为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我两愿护送殿下去北境大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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