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息是龙类灵兽的天赋技能,越强的龙喷出来的龙息威力就越大。龙息中蕴含着恐怖的毁灭之力,凡是沾上一点,就会被瞬间吞灭,跟南宫玥的黑焰是一个道理。
沈沐风揪着南宫玥的领子,一个飞身带她离开了原地。南宫玥翻了个白眼,救人难道不能换个姿势吗?就这么揪着她的领子,她不要面子的吗?
而沈沐风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把南宫玥甩到身后,就开始全力对付眼前这只六角破魔灵龙。
脚下法阵迅速转动,一股庞大的绿色灵力铺天盖地席卷开来。灵力转动形成的气浪将沈沐风的衣角掀起,衣袂飘飘,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模样。
但是沈沐风的招式却不是摆着好看的,只见天地瞬间降温,壁画下面渗出寒冰,整个通道似乎都成了冰窖。沈沐风仿佛冰之王者,他的头顶也多出来一顶六芒星冰冠,衬出绝色之姿。
周围的空气扭曲一下,形成一块块发着寒光的冰凌,锋利无比。大概百只冰凌齐齐对准六角破魔灵龙,找出它最软弱的地方,集中攻击过去。
“唰唰”几声过后,就看见灵龙不停的躲避,还有冰凌撞击在鳞片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待到结束战斗,遍地冰碴混合着断裂的龙鳞。那只灵龙也没有讨到好处,身上渗出了不少血迹。
他似乎是知道沈沐风比较难对付,猛地冲过去。沈沐风正准备防御,就看这只灵龙身子一晃,给了他一个假动作,然后就龇牙咧嘴的朝着南宫玥冲了过去。
“不!”
沈沐风想救下南宫玥,但是这只灵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南宫玥不过初入大灵师,怎么是身为圣兽的灵龙的对手?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道充斥着怒意的声音在空中炸开。
“小小爬虫,也敢在我帝临面前班门弄斧?!”
那灵龙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就那么停在半空中。时间仿佛静止,只看空间扭曲,一个小孩破空而出。眸子里盛满怒意,还有那股不容挑衅的威严。
大量黑焰从她身体内涌出,直直缠上灵龙的脖子,瞬间绞杀!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的焦糊味,帝临看向南宫玥,眉头一皱。
“怎么才提升这么点?”
南宫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怎么才算提升的高呢?”
帝临仰着头,语气里充满骄傲:“我帝临的契约者,一提升就该是跨越阶层的提升!”
南宫玥汗颜,帝临这话说出去能气死不少人。
“你恢复了?”
“对呀,多亏你给我提供的灵力。”
南宫玥有种想揍帝临的冲动,想她那么努力修炼但是屏障丝毫未破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的灵力都跑到帝临那里去了!
沈沐风看着帝临,心中释然。怪不得南宫玥一聚丹就能拥有如此实力,背后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那个,八荒葵仙草还在那呢。”
南宫玥听后一喜,直直的跑过去,拿起八荒葵仙草就往嘴里塞。
“等等!”
沈沐风刚想阻止南宫玥,就看见南宫玥嘴里正塞着八荒葵仙草咀嚼着,还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他不由得扶额,无奈道:“仙品草药不能这么吃。”
南宫玥歪着头,把最后一口咽进去:“那应该怎么吃?”
“你应该先找炼药师,把药性提出来,这样服用是最佳的。”
南宫玥笑道:“我不相信别人,我只信我自己。”
沈沐风心中一阵刺痛,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才让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玥正跟沈沐风说话呢,忽然觉得自己身体一热,从喉咙开始,一股热流席卷全身。她内视身体,发现她刚刚服用下去的八荒葵仙草药力正凶猛的撞击着她的四肢百骸。经脉隐隐传来痛感,已经有些抵不住药力的冲击了。
那些堵塞在身体里的瘀结,被药力分解、化开,伴随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起排出体外。至于那些损伤了五脏六腑的地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最初的样子,甚至比起以往更加坚韧。
药力给身体五脏还有经脉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膜,像是穿上了一层盔甲。南宫玥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明显感觉身体比以前舒服多了,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在增加。
她的皮肤也在八荒葵仙草的改造下越发莹润白嫩,整个人都换了一个样子。可是八荒葵仙草的药力并没有被消耗完,它横冲直撞的想要跑出南宫玥的身体,在她体内游走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没有找到发泄口,出现了癫狂的趋势。
沈沐风担忧的看向南宫玥,只见她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身体逐渐胀大,四肢也慢慢舒展开。如瀑般的头发像是有了生命,一直延伸到脚底。
待到南宫玥彻底安静下来,沈沐风猛地转过身,耳垂都在发红,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
“那个,你还有什么不适吗?”
南宫玥抬起手,疑惑的看着自己。她的手指修长纤细,肌肤甚雪。就连腿也长长了很多,身上的裙子有些短了,堪堪遮住春光。
她这是吃了一个八荒葵仙草把自己给吃长大了?
而沈沐风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景色。南宫玥缩在地上,肌肤莹润透着白皙光泽,一双水眸净澈无瑕。散落的头发勾勒出火辣的曲线,顾盼之际,却露出一股高贵清冷的气质。总的来说,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
这样的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没有不适。”
南宫玥轻声说着,像是在沈沐风的心尖上挠痒痒。他的耳根更红了,从空间戒指拿出一套白色衣服递给南宫玥。
“你把衣服穿好,我只有这个了,你不要嫌弃。”
南宫玥把衣服接过来,迅速穿好。因为是男装,对她来说有些大,她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好了。”
沈沐风这才转过头,他不敢再去看南宫玥的眼睛,心中默念了几遍罪过。
“这个墙什么时候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