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们这群杂碎,要是害怕了就赶紧抹了脖子跳下去,连直面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就根本不配做我的船员!大海不会对我们敞开怀抱,风暴不会为我们放下屠刀,扬起船帆,给我冲!”
乌云遮盖着天空,如鸡蛋大小的雨珠砸在船上,伴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这艘已经快要散架的船,向风暴的中心驶去。
伴随着一声声汽笛的声响,一位年轻人从车站走了出来,四周看看,想想自己应该去哪里,此时听见一边有吵闹声,并且听见一个人大喊:“老子打鱼这么久了,你敢说我骗你?谁不知道我大胡子船长最讲信用!”
看那边似乎很热闹,与是提着行李前去看看。
只见一个海盗打扮的人用铁钩勾住货摊老板的衣服,用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听着,现在,告诉我,我有没有骗你?”语气平淡但却字字狠辣。
“没…没有。”老板慌乱的说出来,大胡子似乎很满意,于是把人从货摊里揪了出来,用铁勾顶着人的后背,不紧不慢的说:“那你告诉大家,是谁的错啊?”那老海盗的脸上似乎很得意。
“是我,大胡子船长没撒谎,是我的错!”那老板都快要哭了,但是那个大胡子确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见他的右手在口袋里找些什么?
是枪么?正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个大胡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一袋子贝壳“别说我这个人欺负你,弄坏的我都赔你,剩下的鱼我白送给你,就这样,我走了。”
人群纷纷给这个大胡子让开道路,可能当时的我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站在我面前等了我好久,我就这么看着他,但是一身的鱼腥味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比鱼腥味更严重的,是他浑身散发的酒气,在我思考的时候,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在了一边,然后就走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奇怪的人,于是我跟上了他,但是怕他说我,就远远的看着他,直到看见他登上了一艘破船。
就在我想登上去的时候,我犹豫了,可是看着即将离开港口的船,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上穿去,在货仓里和船一起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在这个幽暗的船舱里,确实格外的整洁,整齐的货物分类摆放,有大米、稻谷、塔塔果,塔塔果?这是什么?就在我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只听见一阵阵呻吟,与其说是呻吟不如说是闲的没事一般的嚎叫,我趴在装塔塔果的袋子上,看着前面一个类似虫子的物体,但是他很大。
就在我思考他是个什么物种的时候,装塔塔果的袋子突然倒塌,我也跌了下去。
只是没跌落在地上,而是一个车里,格叽格叽的震动让我很不舒服,直到车停了下来,我听见的一阵阵响声,“我不会要被吃了吧?”
也不知怎么了,嘴秃噜出来了心里话,菜刀声停了,从袋子的缝隙里,好像有人走来了!但是他又走了,我不理解,但是也只能逃跑,就在我从一堆杂物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座“塔”。
但是我顺着“塔”往下看,居然是一张人脸,不!他就是个人,这个帽子好奇怪啊?就在我思考这是个什么帽子的时候,他开口说“是新来的船员么?我带你去见见船长和其他船员吧。”
他的声音异常的滑稽,每个字都在破音的边缘试探,看着我呆若木鸡,他也只好拉着我走,就在走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的腿,可是他没腿,他是幽灵么?
我好想掀开他的裙子,伸出去的手却被他打了回来“这是啦啦啦裙,我有腿”他可能猜到了我的问题,于是跟我解释了一番,来到夹板上,我看见了刚才的那个大胡子。
他正背对着我,好像是在耍酷,可是突然一坨白色的不明物体落在了他的肩膀的“鹰”上,他慢慢的转过身来,一脸茫然的表情,用手帕仔细的擦拭着。
到现在我才看到他的样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的帽子,帽子两边还有穗穗,中间好像是一个鸟的图案,脸上我看不清,因为他有着一脸浓密的胡子,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大胡子,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罩,很粗糙,但是很干净,不是,他浑身上下都很干净,讨厌的只是他身上的气味而已。
上身穿着鲜红色的西装?这个可比西装方多了,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或者正方形,两个厚厚的垫肩,似乎是要凸现他的霸气,只是垫肩上镶嵌的金色的鸟,缺显得有些滑稽,一条普通的长裤和一双干净到可以发亮的皮鞋,唯一闪亮的就是他身上无处不在的星星,衣服上有,裤子上有,就连他是铁钩的左手上都有!
不对,那可能只是个海星,没错,因为他亲手给撕了下来,或许是看完不说话,他先开口
“你小子,早上是不是见过?挡我路的那个?”我点了点头,接着他开始从我笑“哈哈哈,好小子,追到船上来了,说吧,想干嘛?”我思考了一番,接着说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说出来的话
“我想当船员。”
此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接着便是一阵阵笑声。
“哈哈哈,好小子,我是这艘船的船长,你可以叫我秃鹫船长,或者胡子船长。”
旁边的胖子紧接着说“你也可以叫他大胡子,我们都这么叫,我是这艘船的厨师,你可以叫我奥奥。”
虽然但是,他滑稽的声音让我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他,因为胖,他的衣服就像是贴在身上一样,下面穿的是条裙子,完全看不到他的腿在哪里,不过最滑稽的,则是他脑袋上的那个红色的尖尖的帽子,真是越看越好玩。
紧接着一阵阵声响,从船舱里出来一个“虫子”,就和我在货仓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离我近一些我才看清,是一个年迈的老大爷。
光秃秃的脑袋,一双白眉可长的不得了,长度到眼睛,之后打弯向上长,一双和昏昏欲睡去的眼睛,还有人中处一撮小胡子,上身是普通的医生大褂,下身是一条花裤衩,左手拄着一根鱼骨头,右腿是木头做的,很难相信他以前发生了什么?
“咳咳咳,我是船衣。”船衣?做衣服的?就在我思考他应该叫什么的时候,一个人打断了我。
“你叫他老糊糊就行。”我回头看是一个箱子,准确来说,是一个人抱着一个箱子,她把箱子放下之后我看清了她的相貌。
毛线织的帽子,扎了两条粗粗的麻花辫,满脸的皱纹,穿着小姑娘才穿的黄色碎花裙,在裙子外面披着一个动物皮毛做的披肩,下面穿着一条白的的长裤,和一双枣红色的小皮鞋,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石头。
与其说是石头,不如说是天上的星星,好闪耀。
“我是这个船的杂工,除了他们干的,我都干,有什么事以后找我就行。”我小心的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莉莉奶奶。”紧接着,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就在我思考着怎么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个大胡子说话了“既然要当我的船员,你要接受我的考验。”考验?什么呢?
正在我想怎么介绍自己的时候,一条绳索把我缠住,紧接着莉莉奶奶把我扛了起来放在船尾,
“小子,要是你能够从这里跳下去,被我这艘船拖着游个几十米,你就可以当船员了”几十米?“我不会……”就在我想要说我不会游泳的时候,我被人踹了下去。
被逼无奈我只能屏住呼吸,可是那个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了啊?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船低有一把小刀,距离我不到一米,在船还没有开始航行的时候,我应还能够到。
于是我拼命的朝前游啊游啊,直到我的手可以碰到那把刀,慢慢的将我身上的绳索挫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这么粗的麻绳,居然这么容易就割开了,没有多想,我赶紧游浮上水面,就在我露头的那一刻,我被拽上了船。
是一搜小船,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大胡子,他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当我趴在甲板的那一刻,我释怀了,好舒服啊,这时候,大家都看着我在笑,我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好小子,够勇敢,也不傻,你以后就是实习船员!”我慢慢的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大胡子,“工资怎么算?”大家都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我。
“船长,他是不是没登记啊?”奥奥小声的说,大胡子看了看我,“哦?那我们带他登记去。”登记?还没等我问明白,船就开始启动。
莉莉奶奶看出来我的疑惑,过来递给我一条好像是动物皮毛或者是某种海草做的毛巾,看着我说
“来到我们着的人,都要登记,这样他们才会知道你来了。”他们?我的心中有着很多疑问,这个时候老糊糊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递给我一杯类似热茶的东西“喝吧,对你有好处”我将信将疑的喝一口,具体什么味道我无法描述,只是说当时的我差点没吐出来,强忍着恶心我喝了下去,但确实感觉身体好些了。
看着天边的夕阳,感觉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此时奥奥过来说“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看看吧。”说着便带着我走,外表看着这个船不大,没想到里面空间挺大,直到我来到了船尾的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面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一股子阴暗发霉的味道
“这就是你的房间,等你明天登完记,就会好的。
”说完,他就走了,我看着无从下脚的屋子,只能走出去散散心,看到了船长正用一只眼睛看着星星,好奇的我问他“你就一只眼睛,不看地图看什么星星啊?”
大胡子看了我,发出哈哈哈的笑声,那笑声第一次听觉得很突兀,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很豪爽很自由。
“小子,相信我,虽然我只有一只眼睛,可是我却比很多人都看得清。”
然后他抬头看着天空,虽然被胡子遮盖住面容,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在笑,是微笑。
“星星不会骗人,他会指引我想要去的方向。”
可是我还是不信,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相信。”
他那坚定的眼神让我对他说的话表示肯定。
“哈哈哈,快去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说完,便继续看星星,我也只能回到那个“破败”的房间里去,躺在床上,“要相信?”我自言自语到“还不如钱来的好。”说完,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个毛绒小狗,
抱着他,慢慢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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